如同刀刃般的寒冰一寸一寸刺入对方的心脏。
“凭你也配提他。”
对方之所以知道许渡禾,还是在来之前打听到了的,他跟许渡禾没什么交集,也听说过何文屿这个高中的同学。
知道对方权利滔天,在他所在的圈子能够只手撑天,比现在不少商业圈子里的名人还要雷厉风行。
就算心里有底,听到这话还是头皮一麻,心里一跳,身子僵住了。
“行,我是不配,不过我也解释清楚,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是何文屿同意给我的,我们两个人的事,有些事情你这个事外人也没必要管这么久。”
何文屿抢过电话。
“你刚才那条信息什么意思?”
高轩:“啊,那句啊,没什么意思,就是前几天遇到了,没想到这种破地方还有长得那么好看的,何文屿,你有福气啊。”
何文屿忍不住骂脏话:“你他妈……”
高轩不屑笑出了声:“这倒是跟我没关系,你搞谁都行,记得给我在楼上收拾个房间,我快要到了坐了这么久的车困得慌。”
何文屿气的发抖,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卑鄙无耻的人。
许渡禾按掉了电话,轻声道:“别担心,交给我。”
何文屿抬眸看许渡禾,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说出这种把一切都放在他身上的话。
他知道他一直有种魔力,每次在考试之前轻声安慰一下自己,瞬间就能化解自己心中的紧张感。
现在仍旧。
“你想怎么办?”
“不是说死了人警察都不会管吗?”
是许渡禾丢东西想要报警的时候,何文屿说的话。
看他要转身,何文屿慌张了,手指迅速抓住许渡禾的手腕:“也不是,你……这边有狗仔,你如果打架会被拍到。”
“算了,你还是别管了,他只想要钱,不敢干什么的。”
许渡禾另一只手按压住那只抓着自己的手,拍了拍说:“别担心,没事。”
何文屿低下头:“你别被拍到。”
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这段时间对何文屿简直是煎熬。
他给蒋瑶发了信息,对方正在酒店休息,下午还有一个活动,机票是明天早上的,预计明天中午就能回来。
蒋瑶:【怎么了屿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山与:【没事,昨天收拾房间,发现我们之前吃火锅时候买的东西还放着。】
蒋瑶:【真的吗!我们好久没一起吃火锅了。好!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对了我还给你和许哥带了礼物,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是什么。】
山与:【为什么给他带?】
蒋瑶:【我觉得许哥就是那种外冷心热的人,屿哥,其实我听说,这次的展览是他跟上面说加一个人的,本来是没有我的……所以我当时就没报什么希望,我还以为选中我真的是掉馅饼了呢。我发誓我出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许哥对屿哥你也很好啊,从到古桐商,就帮了我们很多忙。】
其实她想说,许渡禾的眼睛,在何文屿看不见的时候,想要吃掉他。
何文屿没什么表情地看完蒋瑶发的这些话。
也不知道某人给蒋瑶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这样对蒋瑶,估计是想到自己在国外的妹妹了吧。
倒是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给许可打电话什么的。
知道蒋瑶没事,自己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许渡禾应该是上了楼,他抬头已经没有在酒吧自己能看到的范围看到对方。
说不准狗仔就混在面前这群人里,酒吧没什么检查设备,就算带了摄像机也看不出来。
何文屿有些不安,他也好久没有见到过高轩了,记忆也只停留在几年前在买车的时候遇到过,就算这些年会给他转钱,也不知道对方住在什么地方,生病的母亲身体好不好。
他还在失神,门口就进来了几个人。
“草,这里这么冷?还好买了棉服,不然我还以为你想谋杀呢。”
“我又不知道这里这么冷,反正就住几天,凑合着吧,其他地方都住满了。”
“这破地方生意还挺好。”
“废话。”旁边一男的说道:“生意不好能眼都不眨一下给轩哥这么多钱?”
来的男人有三个,穿着黑色的棉服,吊牌都没剪,估计也就是在附近的商场临时买的。
之前还有些烦躁的何文屿,在几个人来之后,倒淡定自若了。
站在最右边的人跟熟悉中的脸有些相似,同样寸头,这几年也没什么变化。
几个人毫不客气地走到前台,几个工作的小哥和正在喝酒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何文屿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继续自己的工作,眼睛直视着高轩,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你来干什么?”
高轩乐了,拉着椅子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