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睿跟在后面,一边盯着身后的动静,一边也上了楼。
同一时刻,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正将打碎的窗户玻璃迅速扒拉下来。
那名叫Bon的男子半身探入屋内,看到木屋里一片昏暗,回头用暹罗语骂了一句脏话,又对身后的某人说道:
“看不到人,不知躲哪里去了!”
有人开口回答:
“我们进去找!”
Bon听闻,便翻过窗棂,跳了下去。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Bon根本没注意脚下,跳下来时,正正好一脚踩在了叶怀睿布置的钉板上。
这机关很粗糙,但对付自以为对手很弱鸡很好收拾的入侵者却无比好用。
一枚铁钉钉穿了Bon的右脚,疼痛之下,他朝前扑倒,双手落地,又刚好按在了满地的碎瓷片和碎玻璃上。
“啊、啊啊啊啊!!!”
瓷片和玻璃扎破了他的ru胶手套,Bon的脚掌被铁钉扎穿,手掌都是伤口,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妈的!妈的!地上有钉子!”
Bon一边惨叫,一边骂道:
“狗娘养的他们在地上放了钉子!”
这时,另一个人也从窗户里钻了进来,紧接着是第二个人。
只是有了Bon的教训,这两人谨慎了许多,特意留意了落脚处,避开了钉板和碎瓷片。
一个人哑声咒骂道:“Yin险!”
另一人伸手去扶Bon:
“你怎么样了?”
“没看到我脚被扎伤了吗!”
Bon疼得满头是汗。
一根长钉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脚后跟,入rou足有两公分。
他又满手是血,根本没办法,也没勇气去拔自己脚上的钉子。
“狗娘养的!狗娘养的!”
Bon又疼又怒,都快要语无lun次了,“你们俩去追啊!”
他想站起身,但伤脚根本无法落地,只能用力拍开同伙想要拉他的手:
“去把那两人杀了!去啊!”
两人看Bon如此坚持,便不再管他,转身搜寻他们的目标去了。
闯进屋里的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肌rou健硕,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
另外一个的身材要矮上一头,但肌rou紧实,皮肤黝黑,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高个的男人摸到墙上的开关,“啪”一下打开了刚刚被叶怀睿关上的顶灯。
光芒亮起,木屋客厅的景象顿时一览无遗。
他们当然没有看到人。
“杂种!”
矮个的男人低声骂道:
“那两人躲哪里去了!?”
木屋很大,有许多可以藏身的地方。
两个匪徒心里着急,但也只能一个一个房间的去搜。
好在他们已经在附近布置了足够的信号干扰装置,也切断了网线和电话线,不管猎物躲在哪个角落,也不可能打电话向外界求救了。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搜出这屋子里的所有人,并将他们一一杀死,一个不留。
两人兵分两路,矮个子守在客厅的楼梯旁。
在这个位置,他可以看到正门和通往厨房后门的走廊,并且监视二楼的情况,如果有人想要逃跑,休想绕过他出去。
而高个子则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索不知藏在何处的叶怀睿和嘉儿。
他们监视得够久了,也耽搁了太长的时间。
这让那个姓叶的法医得知了太多本不应该知道的消息,若是再不动手,怕是就来不及了。
几分钟之后,高个子将整个木屋的一楼统统搜了一遍,连床底和柜子都无一遗漏。
然而他一无所获。
“没有。”
高个子从最北侧的工人房里出来,对矮个子说道:“他们不在一楼。”
两人的目光一起移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Bon!”
高个子大声对受伤了的Bon说道:
“我们现在到二楼去,你守在这里!”
Bon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但脚底的钉子他还不敢拔,只能拖着脚,勉强把自己移到离窗户最近的沙发上,咬牙切齿地一边咒骂着叶怀睿和嘉儿,一边给自己清理掌心的瓷片和碎玻璃。
他听到高个子的话,放声回答:
“你们去吧!”
Bon挥了挥自己血淋淋的右手,比划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只要他们敢露面,我就把他们打成筛子!”
“怎么办!?怎么办!?”
嘉儿趴在门板上,能清楚地听到一楼的动静,包括几个匪徒的对话。
她听得懂暹罗语,知道他们有枪以后,心中更是慌得不行。
“他们人好多,而、而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