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离她的英雄更近一些,哪怕是施舍得来的机会也无所谓。
狩猎节结束,许长安与王珂蓉一人一轿,往将军府而去。
没有顾爻的陪伴,连宽敞的轿内都显得空旷起来。
不过暂时分开也好,顾爻身边有烽烟和狼火,不必担忧安危,还能让顾爻先冷静冷静。
许长安摸了摸身旁的座位,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常顺。”
常顺在轿外应道:“小的在。”
许长安问他:“眉娘他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哦,这是在您修养那段日子发生的事。”常顺回道,“看起来像是失踪,但谁都知道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老爷好面子,不愿报官,只说是出去一趟忘跟家里说了。恐怕等到尸体找到时,他们早就凉透了。”
许长安想不通丞相府的人怎么接二连三地死在顾爻恢复神智之前,“他们可有什么仇家?”
常顺犹豫了一下,“您说的……是哪一个仇家?”
许长安:“……”
也是,丞相府里的就没有谁是省油的灯。
既然连许关迎都不管,他也懒得去多管闲事,省得惹了一身sao,便不再多问了。
安稳回到将军府,许长安感慨幸好这次狩猎节圣上没有参加,他才总算能有一次不是躺着到家的。
冯管家前来迎接,瞧见许长安走在前面,还往后面看了看,“夫人,顾将呢?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许长安脚步一顿,“……嗯,就我和王将军。”
冯管家一怔,“……王将军?”
王珂蓉从轿中下来,“打扰了。”
冯管家恭维道:“王将军大驾光临,是老奴有失远迎,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只是不知,这深更半夜的,王将军不在自己府上待着,跟随他家夫人回来干什么。
“今日狩猎换了个赌注,阿爻赢了,未来一个月,王将军都会住在府里。”许长安解答了他的困惑,“有劳您让人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再配上几个手脚利落的丫鬟好生伺候着,不要怠慢了王将军。”
顾将赢了,却把王将军给带了回来,这怎么可能?!
“……老奴这就让人去收拾收拾。”冯管家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不动声色地先执行命令,“玉娘,过来带王将军去歇息。”
“好的。”玉娘道,“王将军,这边请。”
王珂蓉便随着玉娘离开了。
冯管家道:“夫人,您累了一天,先去泡个热水澡吧。”
“不用了。“许长安往里面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了,府上还有多余的屋子吗?”
“有的。”冯管家说,“您要带人过来吗?”
“不带人。”许长安说,“我自己睡。”
既然今天都挑明了,他以后肯定是不能再跟顾爻一起睡了。
冯管家惶恐,“夫人,您跟顾将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许长安跟他说不清,跟谁都说不清,“没有。天热了,我自己睡要凉快些。”
近来就是再热,寒冰也没有完全消融,夜里都得在屋中放上个火盆,还能热到哪里去?
冯管家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好多言,只能先应了许长安的要求,心中却盼着顾爻能够早一点回来,劝劝许长安。
可惜此刻的顾爻,正在浮水台浴血楼里,背靠着红木门,听着门内王承苏的惨叫声,等待着狼火的审问结果。
他本该一字不漏地听完整个过程,脑子里却连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所思所想,都是许长安。
许长安的喜,许长安的怒,许长安的好,许长安的坏,许长安的温柔,许长安的残忍……以及许长安的心意,竟是丁点都不曾喜欢过他。
从一开始,就是他顾念之先动了情,先较了真,先掏了心,与许长安没有半点关系。
顾爻从未喜欢过别人,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就闹了个这么大的乌龙,让他难堪到下不来台。所谓的两厢情愿,不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罢了。
他……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差劲到他喜欢的人不仅对他毫无感觉,甚至还想要把他推给其他人。
顾爻平生从未怀疑过自己,唯有面对许长安时,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摇了。
“顾将?”
狼火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唤了他几声也没听到回答,联想今日狩猎场的事,更是忐忑不安。
顾爻态度转换极快,冷声道:“审完了?”
“是的。”狼火道,“但王承苏说,他只是从中赚些小钱,并不管事。若要知晓当年委托常青帮谋杀顾家的人,须得放他回去找高层要来收银簿子,上面才有记载。”
顾爻不吃这套,“放虎归山留后患,让他派人送过来。”
狼火应了一声,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他坚持高层若是见不到他本人,不会给出收银簿子。”
顾爻沉默了一会,松了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