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愤怒又涌了上来。章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了!
闫曦和闫晨搬到了茗香的二楼,因为闫晨还小,两个人住在了一间屋子里,但毕竟男女有别,章池很细心的给他们换了两张单人床,每张床都靠墙放置,还在闫曦的床前装了床帐。
晚上,闫曦和闫晨都上了床,也熄了灯,闫晨却没有丝毫睡意。他在新床上滚来滚去,兴奋的叫道:“姐,这张床又暖和又舒服,真好!”
闫曦比他年长了几岁,沉稳许多。
“小晨,跟着姐姐,让你受苦了。”
闫晨在床上躺好,看向闫曦,“不,要是没有姐姐,我可能都没有机会长大。”
闫曦听出闫晨声音里的颤抖,懊恼自己说错话了。小晨从小没见过母亲,虽然他口里不说,但心里还是难过的。
她连忙换了话题,“这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是新的,你可不要尿床哦!”
闫晨顿时急了,“我才不会呢!姐,我都多的大了,怎么可能尿床?”
闫曦笑道:“我这不是提醒你吗?你要不要去个茅厕?”
“不去!”闫晨在床上滚了滚,把被子裹在身上,像个大蚕蛹一般,“我要睡了。”
不一会儿,闫曦就听到了他绵长的唿吸声。这臭小子,睡得倒是快!闫曦弯了弯嘴角,也闭上了眼睛。
“娘!姐姐,姐姐!”
闫曦觉得自己没睡多久,就被闫晨的叫声给惊醒了。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夜里,小小房间里显得十分突兀。
闫曦连忙下床,披上外衣,上了闫晨的床,昏暗中她看不清闫晨的脸,只能把他连人带被子都抱在了怀里。
“小晨,小晨,醒醒!”
闫曦压低着声音,叫了好几声,闫晨才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迷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姐姐,我梦见咱娘了。”
母亲去世的时候闫晨还小,根本就不记得她的模样。闫曦听他这么说,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做的再好,也代替不了他对母亲的渴望吧?尤其是有那么一个混账爹,缺乏母爱对小晨的影响更大一些。
闫曦勉强轻笑一声,“咱娘?她长什么模样?”
闫晨眼神茫然,似乎在回想梦中的情形,好一会儿才道:“我没看清。但是她很温柔,抱着我,哄着我,给我唱歌,还冲着我笑。姐,咱娘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呢?她和爹怎么都那么狠心呢?”
闫曦心里一紧,装作生气道:“胡说八道,咱娘怎么会不要咱们呢?就像你梦到的那样,你小的时候,她总是抱着你,哄着你,给你唱歌,哄你睡觉。”
“真的?她都唱什么歌?”
“她唱……”闫曦想了想,口里哼唱起一首小曲儿。
曲子悠扬缓慢,是一首摇篮曲,但是闫晨越听眼睛越是明亮,等闫曦一首歌唱完,他挣脱了闫曦的怀抱,坐了起来。
“姐,这真的是咱娘唱过的吗?”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不是咱娘唱过的,我又怎么会唱呢?是娘唱歌哄你睡觉,我听的多了,就会了。”
“哦。”
闫晨觉得姐姐说的对,又躺了下来,“姐,咱娘长得什么样儿?”
闫曦淡淡笑了,“咱娘长得很漂亮,我跟你都是大眼睛,就是随了她。咱娘一笑起来,左脸颊上还有个小酒窝。”
闫晨转过身,仰躺着看着天花板,想像着自己的母亲是多么温柔漂亮的女人。
闫曦也不说话了,记忆中那个女人是柔弱的,却又是坚强的,有一个混蛋的丈夫,却护着她跟小晨,什么苦都自己扛。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个孩子都沉浸在自己的意想里。
突然,从楼下传来“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闫晨和闫曦的同时屏住了唿吸,互相看了一眼,闫曦小声道:“我去楼下看看。”
“不,我跟你一起。”
“好。”
两个人起来穿好衣服鞋子,闫曦拿起一把长剑,闫晨也顺手拿起一根长枪,攥在了手里。章池不放心他们两人单独住,他们就把当初卖艺的长剑和长枪放到了身边,作为防身的武器。
两个人没有点灯,好在这天的月亮很圆,很亮,他们借助朦胧的光线,摸着黑下了楼。
走到大堂里,他们站住脚仔细听,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闫晨用气声问:“姐,要不要点上灯?”
闫曦摇头,正在这时,又听到了“咔咔”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转头,这声音是左边的一扇窗子发出的,像是有人在撬窗。
闫晨和闫曦迅速对视了一眼,闫曦道:“小晨,你到门口去,万一有坏人进来,你就开门出去喊人。”
“不,我在这里跟你一起!”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扇窗户被撬开了,接着一个烧着的火球被扔了进来!火球被扔在桌子上,桌布一下子被点燃了!
闫曦眼睛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