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征勐地站起来,眼中有着从没有过的坚定。
“好!我试试看。”
章池满意的点头,“好!这才是个男人!”
孙征这几天把自己的头发折腾的不轻,头顶上的头发总是乱七八糟的翘着。
故事好背,因为情节曲折,引人入胜,孙征读过之后,很快就记住了。可是让他讲出来,还是站在台上绘声绘色的给别人讲,他做不到。
章池听他说已经把故事背的滚瓜烂熟了,让顾喜和在一张椅子上坐了,对孙征道:“我还有别的事儿,你给老板讲一遍。”
可能是回家时候放松了,也可能是章池做的饭菜都是清淡容易消化的,顾喜和除了早上会干呕之外,平日里没有什么反应,看上去一切正常。
章池放下心来,允许他每天跟着自己去茶馆,但从来不让他做什么。这还是第一次给他派活儿呢!
顾喜和坐在椅子上,笑盈盈的看着孙征。
孙征立即傻了,拉着章池的衣襟,像是抓着救命稻草,“啊?给老板讲?章池,我不……”
章池毫不犹豫的打掉了他的手,潇洒的走掉了。孙征就像是被教导主任叫到办公室的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站在顾喜和面前。
顾喜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我很可怕吗?”
“当然不是。”
孙征抬起头来,又低下去。顾喜和当然不可怕,还总是笑眯眯的。可看着他那张Jing致漂亮的脸,审视的目光,他就张不开嘴。
顾喜和轻轻敲了敲桌子,笑道:“来,把这块布巾蒙到眼睛上,看不到我就不紧张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淡绿色的绣花手帕。
“真的?”孙征看着他手里的手帕,半信半疑。
“当然。”顾喜和回答的十分笃定。
孙征用手帕蒙住眼睛,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潜意识里还是能感觉到顾喜和看他的目光,他更加紧张起来。
顾喜和见他放在腿侧的手微微发抖,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讲吧,我不看你了。”
孙征的汗都下来了,听顾喜和这么说,实在是没法儿再逃避,只能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开始的时候,孙征总想着顾喜和在看着他,讲的磕磕绊绊的,后来讲着讲着,自己投入到了故事之中,慢慢放松了下来。
等一篇故事讲完,整个后背都被汗shi透了。
顾喜和笑道:“摘下帕子吧!”
孙征摘下手帕睁开眼,正对上章池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顿时又变成结巴了,“章池,你、你怎么也在?”
章池笑道:“我不在,怎么知道你讲的有什么问题?”
孙征微微垂下眼帘,神色沮丧,“我、我讲的不好,我太笨了!”
“比我想象中的好。”
“真的?”孙征的眼睛亮了一丢丢。
“当然。我相信在我的指点之下,你会更好的。”
孙征的眼睛更亮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之后的孙征完全变身为讲故事狂人,无论是谁,在做什么,他都能对着他讲。崔叔算账的时候,他在旁边讲,崔叔把铁观音写成了铁砂掌;章池布置大堂的时候,他一边帮忙一边讲,弄了一下午都没弄好。
翠儿被荼毒的最多,跺着脚,捂着耳朵恨恨道:“孙征,我已经能背过了!”
孙征摸了摸脑袋,咧开嘴笑了。
四月十二,天公作美,大清早就是个艳阳天,茶馆大门大开,门口拉着大红条幅,上面写着:热烈祝贺茗香茶馆重装开业!
辰时刚过,挂在门口的好几支鞭炮便“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章池、顾喜和和崔景顺、孙征都穿着喜庆的长袍褂子,站在门口迎客,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笑容。
章池拉着顾喜和往后退了两步,等鞭炮响过,才带着他往前迎接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和光顾的客人。
这一次开业来的人比上次多的多,嘉宾级的,除了顾老爷子,顾家兄弟,还有何嘉豪,点心铺的陈老板,最大牌的是知县江老爷和松轩阁的徐老板,最让人意外的是松轩阁的陶老板。
翠儿一见到陶子行,便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咕着,“这人真不要脸,居然还好意思的来。”
崔景顺笑道:“他要是有脸,怎么会跟咱们学呢!”
翠儿眨了眨眼睛,笑道:“您说的对。”
何嘉豪一看到翠儿,立即贴了过去拉近乎。
“翠儿,你家小姐没来吗?”
翠儿笑yinyin的看着他,“何公子,您以为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哪能随便出门?”
何嘉豪摸了摸鼻子,陪着笑,“翠儿姑娘说的是,我只是好久没见小姐了,问候一下。”
“好久没见?我记得您前天刚刚去过江府吧?”
何嘉豪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翠儿笑着甩了甩手帕,低声道:“我们小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