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一怔,眼看着容溪明亮的眼睛一点点暗淡下来,他心里一揪,说:“不是,容溪,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看我平时像是个混不吝,其实我这人脸皮薄的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谈情说爱,我真的会觉得不自在。”
“傅年,你……真的喜欢我么?如果你不喜欢我,我……”
傅年打断容溪的话,说:“你怎么样?放我走么?”
容溪沉默地看了傅年一会儿,受伤地说:“你想走?”
傅年走到容溪身边,蹲下身看着他,说:“我能走去哪儿?好不容易傍上大款,过上上等人的生活,我可不想再过苦日子,现在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
“那你是喜欢我?”
傅年好笑地说:“我跟你说着玩,你还真以为我爱钱啊,我要是爱钱,找个白富美多好,用得着找你这么个带把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做?”
“你在意这个?如果我性/冷淡,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可你不是,你明明有反应,却不肯和我做。”
“容溪,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的太快,一是我没做好准备,二是我怕那晚的事给你留下了心理Yin影,所以才忍着。”傅年没再遮遮掩掩,索性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所以你是担心我?”容溪的眼睛仿佛被点亮了一样,满眼期待地看着傅年,此时的他完全不像一个冷静睿智的总裁,而像个期盼得到糖果的孩子。
傅年忍不住扬起嘴角,说:“不然呢,如果我不在乎你,干嘛忍得那么辛苦。”
“我没病,好得很,你不用忍着。”
容溪说出的话,依旧是直白到让傅年招架不住。
“这种事我们顺其自然,你只要知道我决心和你在一起,不为别的,只因为我喜欢你就好。”傅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哎呀,已经八点半了,我们得走了,不然就真的迟到了。”
“下午我和你一起去。”绕来绕去,容溪又绕回了这件事上。
傅年好笑地看着他,说:“你绕了这半天,是不是就为了这件事?”
“那你带不带我去?”容溪用的是‘带’,而不是‘跟’,是想让傅年知道,在他看来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关系,坐到了足够的尊重。
傅年听得既窝心又无奈,说:“带,如果再不带,容总还不指定怎么给我设套呢。”
容溪满意地勾起嘴角,说:“那走吧,迟到就得扣薪水。”
“扣吧,反正你的副卡在我这儿,扣的也是你的钱。”傅年终于也财大气粗了一把。
容溪轻笑,他喜欢和傅年这种不分你我的感觉。
一上午的忙碌过后,容溪走出办公室,见傅年在看日记,问:“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傅年摇摇头,说:“原来爷爷当年也找过李广志,只是李广志坚称那起车祸是意外。爷爷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去世之前,那时候李广志就已经瘫痪了。”
容溪坐到傅年的身边,问:“之前你不是说刑警队已经锁定杀人凶手了么,现在有消息了吗?”
“我已经好几天没和王队联系了,不过如果抓到人,他应该会通知我。”
“嗡”,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傅年拿起一看,不禁笑出了声,将手机递给容溪,说:“这沈蓉为了不让孙美宝和你订婚,还真舍得下血本,她竟然真的给我打了五十万。”
容溪淡淡地瞥了一眼,说:“给你,你就收着,不要白不要。”
“我就怕这钱不干净,收了会被调查。”
“如果真有人查,你就实话实说,你没官没职,又没做犯法的事,人家白送,你为什么不要。”
傅年点点头,将手机放到一边,说:“昨晚我只看到了沈蓉,没看到沈立军,他没去么?”
“去了。他是个老狐狸,明白自己的处境,现在的他就是过街的老鼠,谁见了都躲,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他来参加宴会,不过是找个由头找我爸,昨晚一直躲在他房间。”
“你爷爷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爸。他说沈氏现在处境艰难,让我能帮就帮一把。”提起这事,容溪就觉得心浮气躁,说:“这种时候谁不躲着,偏偏他犯了糊涂,想拉着嘉华给沈氏陪葬。”
傅年听出容溪的语气不对,安抚地说:“有事好好说,实在不行就向你爷爷告状,那可是他爸,还能管不了。”
容溪被傅年的话逗笑,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不少,说:“你说的没错,也就爷爷能管得了他,所以他跟我提了这事以后,我随后就跟爷爷说了。”
傅年好奇地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在我接手公司的时候,就跟他们提了条件,如果想让我管理公司,就必须完全放权,我不喜欢有人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这么霸道?”傅年故意往旁边靠了靠。
“当然你除外。”容溪又把他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