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年要走,容溪心里更加烦躁,说:“你想怎么还,找宋桥帮你?”
虽然傅年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被容溪说出来,他莫名有种窘迫感,说:“嗯。”
“不用这么麻烦。”容溪突然上前,一把将傅年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只要你把那晚的一切还回来,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傅年闻言刚想起身,就被容溪压了下去。他皱紧眉头,说:“容总,你病了,不能一错再错……”
不待傅年说完,容溪便吻上了他的唇。傅年一惊,一把推开容溪,容溪不肯善罢甘休,再次扑了上来。傅年不得已将他锁在身下,恼怒地说:“容溪,你清醒点,我不想伤你!”
“傅年,你欠我的。”
看清容溪眼底的痛苦,傅年心里的恼怒顿时被愧疚取代。他挣扎了一会儿,从容溪身上翻了下来,说:“你说的没错,我是欠你的,今天就索性还了。来吧,早点完事,咱俩就算两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
容溪心里一揪,撑起身子伏在傅年的身上。
“老子就当做梦了,梦醒了,就忘了。”傅年闭上眼睛,拼命地做着心里建设,可僵硬的身子却暴露了他的紧张和排斥。
容溪低下头去吻傅年的唇,却被傅年躲了过去,说:“接吻就算了,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感情,还是直接点吧。”
“你怕?”
“怕什么?”傅年下意识地看向容溪,嘴硬地说:“不就是那么回事,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
“什么?”傅年有些没弄懂容溪的意思。
“那晚是我的第一次。”
傅年有些惊讶地看着容溪,说:“你是和男人第一次,还是……还是从来没和别人那个过?”
“没有别人。”
傅年的心里有一丝不曾察觉的雀跃,绷紧的身子稍稍有些放松,说:“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没有那个过。”
“不想。”
现在的容溪似乎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傅年悄悄松了口气,笑着说:“洁身自好是好事,容总没必要因为我破例。”
“你要反悔?”
“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真那么做了,对你我都没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咱们就别做了。”
“我想。”
“容总,你明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况且我们都是男人,你不觉得……”
“我不确定了。”
“什么……意思?”
“我……对你有感觉。”
“你……”傅年震惊地看着容溪,很快反应过来,说:“容总,你听我说,你只是病了,所以才会这样,等你治好了病,一切就会好了。”
“你确定吗?”
“我……我当然确定!我不喜欢男人,一想到男人和男人……我心里就……”看着容溪的眼睛,傅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
“对不起,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哎呀,怎么说呢。”傅年懊恼地皱起了眉,说:“容总,其实你也不喜欢男人,你之所以有这种冲动,只是因为那个错误的夜晚。因为那一夜,你得了病,也就是你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只要你治好了病,就不会再对我有感觉了。”
“傅年,你说要还我的。”
“我……”傅年一噎,看着尽在眼前的容溪,一咬牙说:“成,老子说话算话,你来吧。”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当他看到容溪慢慢靠近时,还是忍不住想躲,可这次容溪没有给他躲开的机会,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容……”
傅年的话被容溪吞噬,略薄的唇附在了他的唇上,软软的凉凉的,就像他儿时最爱吃的果冻一样,他的心里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反感。容溪的动作很温柔,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傅年放下防备,沉沦在这种唇齿交缠的美妙感受里。
许久后,两人喘息的分开,呼吸交缠间,他们渐渐恢复理智。容溪看着傅年眼底浮现笑意,说:“傅年,你对我也有感觉。”
傅年窘迫地涨红了脸,他刚才确实沉浸在那个吻里,久久不能自拔。他撇开眼,嘴硬地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经不起挑逗,这是男人劣根性。”
“我们都是男人,如果真的接受不了彼此,不会是刚才那种反应。傅年,你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那是因为你吻技好,让我忘了你的性别。”傅年打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居然有喜欢男人的可能。
“那换你来吻我,试试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
傅年一把推开容溪,说:“老子才不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你不敢,那就说明我刚才说对了。”
“我不敢?”傅年转身将容溪压在身下,说:“我会证明给你看,老子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