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风轻松地笑道:“这一箩筐黄金并不怎么重。”
黄延认真地说着一句看似玩笑的认真话:“一车大概能装下十几箩筐,我得有十几个大师兄。”
朱炎风叹了叹,也认真地回道:“可惜这世上只有不死丹药,暂时没有分身术。”
黄延轻轻推开神绕山庄的正大门,一股清风立刻趁虚而入,吹进前院,吹走了覆盖在累累白骨上的一层灰土,黄延牵着朱炎风的手,踩过空地往前走,花了五盏茶的功夫,来到中院偏西方向的一座院落。
这里的每间房都残留着被搜刮过的迹象,铜锁被丢弃在地上已经许多年,生了锈,埋在厚厚的尘土之中。
朱炎风捡起地上的一把铜锁,瞧了瞧,惋惜道:“这里是账房和金库,钱财应该都被带走了。”
黄延不说话,只是走进了一间房,朱炎风回头看见他的背影,立刻放下手中的铜锁,紧跟着他走进那间房。
黄延在房中走了一圈,半蹲下来,挪开桌子,轻轻敲了敲地板,边敲边听声音,听到哪一块地板发出的声音比较清亮,便将哪一块抠出来看看,果真藏有机关,便拉起这条机关铁索,不出片刻,墙角发出一个声音,出现了一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的地洞入口。
朱炎风瞧见了,不由道:“想不到这里竟然藏有玄机!”
黄延得意地浅笑道:“下面才是暮丰社真正的金库。”
朱炎风微愣:“那当年被瓜分的钱财是……?”
黄延轻轻叹了叹:“是我失算了,当年没有命人将暮丰社的产业送过来的银两及时搬入地窖……”
朱炎风问:“那地窖里边应该还有银两?”
黄延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随即走进地窖,掏出一个火折子,照了照立在一旁的石灯,尚有半截蜡烛在石灯之中,黄延立刻点燃了蜡烛,然后收起火折子。
朱炎风紧紧跟着他,好奇:“你为何不拿一点出去自用?”
黄延干脆地坦白:“在这里还保存的银两,大多数是产业赚来的,属于整个暮丰社,我要用这些银两自己造一个麟凤社。”
朱炎风便不再说了,只跟着黄延往前走,走到尽头的拐弯处便看到延伸下去的台阶,小心地走下台阶以后,便看到一条浅沟,宽约两丈,两侧皆摆满了结实的格子架,相接处挂着木牌,各自刻着清晰的‘银两’、‘铜钱’和‘黄金’,有些格子架上还剩着些许黄金和银两,格子架的底下还放置着几个珠宝箱。
地面上的金库和账房连成一个‘门’字形,令人想不到的是,从‘门’字右侧的那间房的地窖进入后,整个地窖也是这样的‘门’字形。
朱炎风张望了一回,然后卸下箩筐,轻放地上,问道:“你要我将这些黄金放在何处?”
黄延徐徐移步,逐个瞧了一眼木牌,找到‘黄金’两字,便答道:“放在这里吧。”
朱炎风立刻从箩筐里取出好几块黄金好好按排列,摆放在格子架里,不到五盏茶就摆放完了,黄延从另外一个格子架上取走了三个银两,回头叫了一声:“炎风!”
朱炎风闻声,立刻回头,黄延立刻将手中的银两抛了过去,朱炎风也稳稳地接住了,一瞧银两,奇怪地问他道:“这银两怎么了?”
黄延干脆道:“给你的辛苦费。”
朱炎风微微一笑:“你要犒劳我?何必突然这么客气。”
黄延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我犒劳人只有两种,付钱,或者……”说着,两只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胸膛,意思已足够明白。
朱炎风如是微微一笑,只道:“那我先替你收下银两,到时候买吃的给你。”
不久,两人策马回到了平京,路过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铺,黄延停了下来,对朱炎风说:“我要进去瞧一瞧,买些纸。”
朱炎风立刻猜到了这番用意,笑道:“城主催了这么久,果然令你不耐烦了?”
黄延不回答,只问道:“你要随我进去,还是在这里等?”
朱炎风干脆道:“我不知道你需要怎样的纸,就在这里等你吧。”
黄延便立刻步入店铺,朱炎风只老实地站在原地等待,过了一会儿,突然跑出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快速从朱炎风面前跑过,快速顺手牵羊夺走了他的包袱,朱炎风等待黄延时没有防备这一遭,立刻拔腿追了上去,边追边喊:“站住!把包袱还我!”
一追就追进了偏僻的巷子,举目不见人影,朱炎风停下步子,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慢慢移步往前走,一阵微风从前方吹来,风中有一股淡淡的奇妙的香气,越往前走,香气越浓郁,渐渐地,眼前开始变得朦胧,直到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辆马车从巷子深处奔出来,停在朱炎风身侧,又从马车里冲出两名戴着天狗面具的黑衣男子,将昏迷了的朱炎风立刻抬进马车里,随后马车又再度飞奔起来,奔去了远方。
黄延提着一捆白纸走出店铺,只见两匹马儿呆在原地,唯独不见朱炎风,愣了一愣,便觉得不妙,匆匆沿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