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大黑狗昏昏欲睡,任由他摸。
“谢谢爷爷。”一旁伫立的秦越听到这句话,神色难耐,就往楼上走。
走到一半,想起了什么,他又拐回来抢下了秦关海怀中的狗。
“爷爷,借我一下。”
说完他又是一溜烟跑上了楼。
秦关海气得吹胡子瞪眼:“那你倒是好好抱着啊,没事薅狗脖子做什么!”
大黑二黑就不难受吗!
李叔走出来,望着二楼的方向,脸上带着某种怀念:“真是好久都没看到大少爷这样莽撞行事的样子了。”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秦关海话虽是这样说,但还是露出了几分赞同。
李叔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那也得是遇到了小溪的事情他才会这样啊。”
这一点,秦关海倒是蛮同意的。
那臭小子在别的方面做事条条有理,但唯独遇到了小溪的事情,就失去了理智。
房间门口,秦越罕见地踌躇了起来。
做了一番内心挣扎,他终于抬起了手,屈起五指。
安静的二楼中,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这声音不算大,听在秦越的耳中却像是放大了一般,听得他心如鼓擂。
屋内半点动静都没有。
秦越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干涩:“小溪,你开开门,好吗?”
敲门不应,喊话也不答,屋内的人像是要铁了心一样不理会他。
秦越慌张不已,越发的手足无措。
“大黑二黑想你了,它们就在门外,你想见见它们吗?”
“小溪,对不起,今天我就不该吼你的,我错了。”
然而,无论秦越说了多少认错的话,屋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小溪他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秦越脸色巨变,血色在那一瞬间褪了下去,苍白无比。
他管不上那么多,伸腿就往门上一踹。
“砰——”地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与此同时,沉睡中的人也因为这一声巨响,吓得从梦中惊醒。
秦越冲了进去,季南溪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溪!”秦越脚步一顿,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画面一样,整个人愣在了一旁。
他身后被惊醒的大黑二黑跟着跑了进来,狂甩着尾巴跳上床,朝着季南溪舔舐。
两人四目相对,秦越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季南溪的脸色超级不爽,连带着语气也有点冲。
撇开两只大狗,他这才看到秦越身后那扇被踹开的大门,正孤零零地在左右摇晃。
要命,秦越这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疯。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Yin沉沉地盯着秦越,“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语气可以说是很危险了。
至少在秦越听来是这样的。
想到何洁说的话,一切以低姿态为主、诚恳态度为辅,秦越很快就做出了相应对策。
季南溪本来只是想让秦越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谁知他下一秒,直接走到床边,单膝跪下了。
单膝,跪下了。
跪下了……
吓得季南溪连忙后退往床角落上靠:“你他么又干什么?!”
吓得他都爆了粗口,可见秦越这举动带给他的震惊程度了。
“对不起,我错了。”秦越抬眸望向他,语气是说不出的诚恳真挚,“我傍晚的时候不应该吼你的。”
“媳妇儿,我真的错了。”
季南溪瞪大了双眼,微张着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跪下来这姿态,够低了吧。
秦越眸光闪烁,接下来就是第二步:装可怜。
“媳妇儿,我今天去应酬脑海里想的都是要怎么和你道歉,我难过了好久好久,就怕你不理我了。”
秦越瘪着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趴在床边,眼巴巴地望着季南溪。
……看着就挺委屈难受的。
季南溪眼中充满了不解疑惑,还带着满脸的震惊。
不是,是自己没睡醒吗,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秦越?
真不是被谁给附身了吗?
大黑二黑莫名其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圆溜溜的眼珠子中充满了不解。
大概在疑惑,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游戏吧。
“你、你先起来。”季南溪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
秦越赖着不起来,还用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一直盯着他:“媳妇儿,你就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是,这称呼又是怎么一回事?
季南溪整个人都懵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