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丁侃家更是有了一块“竹报平安”的玉牌,这也成了传家宝。
因为一些有了战功的人家都是另外有赏赐的,倒也让人羡慕不已。
唯独丁田没有。
丁二叔他们都有了一柄玉如意呢。
虽然不缺这把玉如意,但是皇帝光明正大的赏赐,跟丁田走年礼送来的还是不一样。
一接了赏赐,立刻就清理出一间专门的房间,供奉这把玉如意。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皇赏”啊!
二叔三叔接了赏赐,喜气洋洋之后,发现没丁田的,不由得担心的问:“田儿,你的赏赐呢?”
“我的赏赐要回京之后才能送来。”丁田道:“恭喜二叔三叔了。”
因为他们两家全村最富裕,在祠堂里不仅杀了十几头羊熬汤,还杀了两头牛,各种吃食也不要钱一样的舍了出去,皇帝特意“厚赏”了两家,别人家的都是玉佩和玉牌等等,丁二叔跟丁三叔家就是玉如意。
都是上好的白玉镶金的如意。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忘了田儿就行。
俩人开心了,村子为此举办了盛大的庆祝仪式,其实就是摆了一天的流水席,附近的村落都来了。
胡家舅舅更是后怕的很:“围墙一定要修,一定要修!”
村长也道:“修!这次可不能偷懒了。”
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发现还是处处都有危险啊。
在出了正月之后,徐县令飞快的给儿子定下了丁家的二闺女。
但是在下聘礼的时候,丁田也跟徐县令说了:“以你现在的政绩,调任知府估计是肯定的了,你家还要定下我二堂妹吗?”
“订!”徐县令苦笑道:“不说我们是患难见真情的关系,就是我那儿子,也对丁二小姐很满意。”
“嗯?”丁田眼睛一亮:“他见过我妹妹?”
“见过,还见过不止一次。”徐县令摸了摸鼻子:“你也知道,咱们这里不那么讲究,犬子见过好几次,尤其是丁二小姐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矫揉做作,犬子很喜欢。”
这里是边陲之地,加上丁家这一代也才起来,大家闺秀什么的不要想了,丁家的二闺女,平时还带着人去县城里买东西,自己会去布庄挑布匹,会去绣庄买绣线。
家里是不需要她做绣活贴补家用了,但是她也不闲着,给家里人做衣服,针线越发的好了,还绣一些小东西,给自己准备嫁妆。
平时也不是什么都不干,就知道臭美,家里有人伺候,她也会做一些活儿,偶尔会下厨给家里人做一顿饭。
总之,是个很普通农家女孩子。
守得住清贫,也享得了富贵。
丁田没想到徐大公子对自家二堂妹的评价还挺高。
双方顺利地在丁田离开丁家村,回到京中之前,成了亲。
丁田亲自给二堂妹添的嫁妆,比起大堂妹那会儿,这次添的更多,王佐作为宁王,给写了一条横幅:佳儿佳妇,宜室宜家。
另外还给了添妆,是一套内务府出品的赤金镶宝的头面首饰。
以及成对的玉镯、玉佩和一对金镶玉如意。
看着这样的添妆,大堂妹的婆婆都眼热了:“这可比你那个时候,贵重多了。”
“娘,你说什么呢?”不等媳妇儿说什么,胡彪先不高兴了:“二堂妹嫁的是什么人家?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我要是个县令,大堂哥给的添妆也不会简薄。”
这一点,胡彪比他母亲要看的更清楚,他当时娶媳妇儿的时候,才是个秀才而已。
就算是他现在举人的功名,在人家宁王殿下面前,算个什么?
宁王殿下家里估计刷马桶的都比举子高人一等。
母亲被那个表妹带坏了,虽然那个表妹被嫁了出去,可到底是有影响的,不由得严肃的道:“还是您觉得,您儿媳妇哪儿不好?是没给我胡家生儿育女,还是没孝顺公婆?连我那两个妹妹出嫁的嫁妆,有一半都是她给的添妆!”
媳妇儿嫁妆丰厚,比起自家来还要有钱,每年田里的出息,铺子的租子,从来都是贴补家用的,跟娘家走礼也是有来有往,岳父岳母家更有钱,都不用他们贴补,反而是媳妇儿每次回去,都能带一些东西回来,是岳父岳母心疼女儿,给她的一些东西,也是帮衬亲家的意思,这样的媳妇儿,上哪找去?
何况,两个弟弟成亲的时候,媳妇儿可是偷偷的给了他二百两银子,一个弟弟一百两银子的“私房钱”,充分体现了他这个当大哥的不忘兄弟之情,即便是分家了,两个弟弟也经常来往,对他这个当大哥的很是信服。
不就是分家的时候,公平的分了家产,私底下又有了补贴,日子过好了,两个弟弟更是被他搓去了学堂,不求能跟他一样考个举人,成为一个秀才也好啊!
“我……我就是那么一说。”胡老太太有点害怕了:“儿媳妇你千万别介意,哎,最近猪油吃多了,有些蒙了心。”
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