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荣川扣紧他的手:“我只是不愿你和家里人闹僵,感情最重要的是得到父母的支持,眼下不是和长辈闹脾气的时候。你放心,我会让你爸接受我的。今天是你爸的生日,惹他生气是我的错,回去替我好好道个歉——听话。”
他原打算像平时那般亲昵地去摸郑艺的脸,顺便给他一个吻,可是现在很明显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老爷子虎视眈眈的视线比任何冷兵器都要森然,恨不得给诱拐他儿子的罪魁祸首戳满窟窿。
郑艺松开他的手,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卧室里。
然而没有料到的是郑栗军竟然把他锁在卧室里了,并且没收了所有通讯设备,让他一夜之间变成山顶洞人,除了看电视之外,找不到任何消遣方式。
郑艺想闹,可是他连自己的卧室都出不去,根本没地方可闹。
两天后的夜里,他趁着大伙都睡着了,学着电影里的做派,用床单拼接成一条逃生用的绳索,然后系在床脚上,顺着窗户偷偷溜下楼。
计划实施得很快,夜里特别适合用来逃跑。
可是滑到半路时他猛然想起自己房间下面是一口池塘,大冬天的,掉下去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冷风飕飕地往脖颈里灌,郑艺吊在半空举步维艰、进退两难。
妈的,为什么别人的爱情那么顺利,到我这儿就虐恋情深了!
郑艺忍不住啐了一口,咬咬牙,最终只能狠心爬回屋里去。
又僵持了两天,郑夫人不知第几次来劝自己的儿子:“儿啊,你就别和你爸置气了,好好跟他认个错这件事就算翻篇了。盛家公子那种类型的在江城一抓一大把,你若真心喜欢,妈给你安排相亲,又何必吊着盛家那棵树不松手呢?”
郑艺叹气:“妈,您不懂,我就看中盛荣川了,其他的一概不入我眼。”
“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郑夫人握住儿子的手,面上尽是为难之色,“咱们和盛家的关系非一朝一夕能改变,你和盛荣川的事莫说你爸不同意,恐怕盛家那边也不会轻易松口,就算你和盛荣川在一起了,盛家的人还是会为难你,你让爸爸和妈妈怎么放心得下?”
郑艺垂眼,小声嘟囔道:“我和盛荣川过日子,又不是和他父母过,管他们会不会为难我,到时候不去盛家露面不就没事了?”
郑夫人无奈地摇头:“天真。自从上次你爸生日之后,盛荣川就再也没来过了,你在他心里,兴许没那么重要。”
这话倒是叫郑艺心头一震,不过盛荣川的性子他最清楚,轻易不会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来。
迟迟不露面,定是在谋划什么。
呵呵,这个男人,Jing明得很呢。
周六的清晨,郑艺尚在睡梦中,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开门,一股淡雅的香水气味扑面而来。
郑夫人妆容Jing致、衣着亮丽地站在门外,温声叮嘱道:“盛家来人了,你赶紧洗漱之后到楼下来。”
被关了十天,这是郑艺第一次走出卧室。
此番除了盛荣川之外,盛家那两位长辈也来了。
盛父开门见山,连客套话都没多说:“郑总,我夫妻二人此行携犬子过来提亲,不知您有何高见?”
郑栗军的脸比锅底还黑:“做梦!”
郑艺觉得他爸好不讲理,却又不敢在这个当口忤逆犯上,只能默默记在心里,等客人走后再和他爸清账。
盛父的性格和盛荣川有几分相似,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面上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不急,孩子们都还年轻,郑总可以多考虑些日子。”
这次提亲毫无疑问失败了,郑栗军丝毫不想和盛家化解矛盾,也不想与盛家攀上亲戚关系,冷嘲热讽几句后就把人撵走了。
郑夫人倒是觉得挺意外的,盛家夫妻不仅同意了两个孩子的事,居然还亲自登门来提亲。
和父亲理论无果,郑艺又回到了关禁闭的孤苦生涯。不过盛荣川临走之前偷偷给他塞了个手机,里面有个新申请的微信账号,可以避开老爷子的监视搞地下情。
小宝贝:川,你是怎么劝服你爸妈的?
盛荣川:我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如今盛家的骨血流浪在外,急需他二老解救。
小宝贝:……
小宝贝:能不能正经点?
很快,盛荣川老实交代道:我的婚事他们不会干预,但是也不愿意来郑家和你爸谈,我磨了他们好几天才见成效,怎么样,够诚意吧?
小宝贝:……诚。
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他爸给轰走了。
郑艺想想就气,觉得爸爸太封建,简直是个□□□□的暴君!
本以为此事会黄,谁知盛父竟每天堵在郑栗军的公司门口,一见到老郑就不停念叨着两个孩子的婚事,还说婚期都看好了,只等郑家点头。
起初郑栗军是不愿搭理的,谁知盛家那老东西居然不要脸到找人拉横幅,不用郑艺在网上大肆宣扬就已经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