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洲也神情微变:“你是说替你找解开魔咒办法那事?”
自从陆惟之回来,他就进了上清仙宗的思过崖,待在终年被冰雪覆盖的思过崖不肯下来。宗内议论纷纷,白鹤洲亲自到思过崖问了,才知道陆惟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陆惟之刚出生,白鹤洲就将他收为徒弟,亲自照顾着他长大,亦师亦父,对他的了解可以说是非常深的,白鹤洲几句话试探,就知道陆惟之的问题大概出在哪里,当时那个气得啊,就差没有提着剑跑去魏云齐的洞府找魏云齐算账了,是陆惟之拦下了他。
当时陆惟之告诉他:“师父,这是我的事,和他无关。”
白鹤洲痛心疾首:“怎么就和他没关系,我就知道这个魏云齐是祸害留千年,上天当初怎么就没收了他!”
陆惟之提高了声调:“师父。”
白鹤洲:“……”
过了一会儿抬起双手锤自己胸口,喊道:“你还跟为师顶嘴,你就为了那个混蛋跟为师顶嘴,为师不活了。”
陆惟之无奈:“师父,你再嚎下去,宗内弟子们就都听见了。”
白鹤洲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仙风道骨的严肃形象,听了陆惟之这话,这才停下了嚎叫,但还是极其痛心,“下次再见到魏云齐,为师非将那小子狠狠揍一顿不可!”
白鹤洲狠狠骂完后,这几天就一直对魏云齐不满,现在听陆惟之这么一说,脸色倒是稍微好看了一些,但还是道:“哼,别以为他现在闹出这么大阵仗,为师就会领他的情!”
陆惟之有些头疼,心想师父年纪越大后就越来越像个孩子了,说这些,魏云齐也听不见。
……
魏云齐当然不知道白鹤洲已经在背地里将他咒骂了千百遍,他将魔修那些典籍抢回去后,又埋头数天钻研,总算对陆惟之脖颈上的魔咒的解法有了眉目。
他先抓了个邪修,在那邪修身上试了一下,再尝试解开。
那邪修被他抓进了洞府后,张着嘴巴惊骇不已地看着他:“你,你是七绝玄师?不,不可能,七绝玄师明明死了。”
魏云齐凉凉看他一眼:“闭嘴。”
邪修没从魏云齐身上感受到灵力波动,但魏云齐给他的压迫感让他一声不敢再吭。
魏云齐将这邪修当成了小白鼠实验了一番后,又改进了数次解咒的办法,终于得出了满意的方法。
邪修担心他杀人灭口,跪在地上求饶。
魏云齐看他:“看在你助研究的份上,不杀你,但也不能让你就这么出去了,这样吧,把你的记忆留下。”
邪修惊住,转身就像逃跑,被魏云齐抓住,直接抽掉了他的记忆,将他扔进了洞府外面的大阵内:“是死是活,看你自己的造化。”
这邪修身上血气浓厚,平日里没少沾染无辜人的血,能不能活着从大阵出去,就看天意了。
……
魏云齐找到了解法后,收拾了东西,即刻前往上清仙宗。
“你说什么人来找惟之?”
“回宗主,是魏云齐。”
陶宁恭敬地回答,他也是恰好从宗外回来,看见魏云齐停在山门前,说是要将陆惟之。现在魏云齐可是大乘期的修士,陶宁也不敢擅自做主,就来禀告了白鹤洲。
陶宁一直跟在陆惟之身后,对陆惟之从灵墟地界一回来,就进了思过崖的事,心里也很担心,魏云齐来找陆惟之,陶宁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白鹤洲板着脸站在那儿,神情严肃,威仪深重,陶宁等人均不敢抬头直视。
但白鹤洲心里想的却是,魏云齐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难道已经找到了解开魔咒的办法?
白鹤洲眺望大殿外面的云海,望着云海上翩飞的仙鹤,不同前些天在陆惟之面前耍宝的模样,心情是沉重的。
他心里很清楚,陆惟之身上的魔咒是因何而起,那么让他和魏云齐见面是对是错?
“你去请他到这里来。”
“是。”
……
魏云齐被请进了上清仙宗大殿,这地方他以前也只来过一次,给他的感觉就是孤高之气太重,反正看起来就挺清高的,和他脾性不太合。
但这次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惟之的缘故,对这地方也看着顺眼了许多。
进了大殿,发现只有白鹤洲在,陆惟之不在。
“白老头,陆惟之呢。”
白鹤洲听见他这称唿,嘴角暗暗抽了抽,冷哼一声道:“他在闭关,不方便见你。”
魏云齐皱眉:“闭关?他的魔咒解除了?没有解除就闭关,对他必然有影响。”
白鹤洲道:“我上清仙宗自是有办法让那魔咒不发作,这一点就不劳你费心了。”
魏云齐听他语气不太好,狐疑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还说他解决系统,对修真界是大功一件,这才过去多久呢,就这么对他这个功臣?
白鹤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