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天早。”凡哥笑着点头,“你劝劝你哥,注意着点,小心顾决退货啊。”
“好。”寒天点头,文质彬彬。
“人模狗样。”沈哲南“啧”了一声,把外套脱了,丢给寒天,“人民警察,你该回去了。”
“哦,好。凡哥,再见。”
“有空再来啊。”凡哥挥挥手,看着人出去了,看着沈哲南一副流氓样子,叹了口气,“我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小天跟小北要这么心甘情愿的喊你哥呢?你也没点哥的样子啊。”
“人格魅力。”
凡哥:“见鬼了。”
寒天从里头出来,他转头看了眼黑衣,他刚刚好像看见外面有个人影,有点熟悉。
“顾决?”寒天蹙了蹙着,维持着人民警察的形象,回了家。
……
沈哲南准备睡一个回笼觉的,他摸到桌上的手机,想给顾决打电话,听听他的声,看到屏幕上的两个未接,立马拨了过去,响了很久,顾决接了。
“决,刚没接到,这么早就起了?”
“……嗯。沈哲南,你爱我吗?”
“啊?爱!爱啊,爱死你了,我的好哥哥,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哎……”沈哲南高兴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可以见面了吗?我都等不及了,啊,瞌睡都没了。”
“是吗?”顾决挂断了电话。
他脑袋里想起着黑衣里的对话:你还爱我吗?那人也说,爱,爱死你了。
明明有很多人跟他说过,他跟寒家的少爷不清不楚,他怎么就不信呢?少年神童,天资聪颖,一表人才,寒家的二少爷啊。他笑,还有谁吗?林慎白算不算,那双眼睛,多好看啊?他怎么忘记了,他跟林慎白有一双一样的眼睛呢?
他手里的手机还在拼命的响,那是《黑衣》的旋律,他记得自己悄悄记下音符,自己录的旋律,也想在那个人想听的时候,亲自弹给他听。
他觉得万分讽刺,说一样的话?不会觉得腻吗?是不是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已经不是第一遍,还是只是第一遍演习,等熟练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你到底想要什么啊?”顾决喃喃道,笑了笑,掐断了不依不饶的旋律。
顾决站在寒冬的清晨街头,冷清而萧瑟,他心中蔓延开来的凉透了悲意,像是无路可走。迎面而来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对顾决说:“您好,顾先生,我们张哥想请您喝杯茶,能否赏个脸?”
“黑鹰?”顾决看着来人,神色漠然。
“正是。顾先生……”
顾决冷眼看着男人,眸色沉了沉,说:“没空。”
“顾先生,张哥猜到您会不领情,所以让我给您带句话,沈哥在黑鹰的时候,杀伐果断决,对待情人更是有一套手段,但是,唯独对寒少爷非常有耐心,一路惯着宠着,希望您能看清楚些,不要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滚。”
……
彩吧。
顾决无意间走到这间酒吧,他也知道,这其实是间同性酒吧,提供买醉,提供交友,提供一夜情。酒吧还没有营业,但吧台那儿聚着三个男人,有两个穿着酒吧制服,一个一身皮衣皮裤。
“帅哥,我们没营业,你要来点酒吗?“
“还有一些特别服务,您要么?”吧台的男人轻轻笑了笑,男人长相英俊,声音温润,个子很高,制服勾出男人修长Jing致的腰身,腰窄肩宽,双腿修长,高挑而挺拔,桃花眼一挑,含情脉脉,是个人看了都动心了。
“特别服务?”顾决淡笑,“你么?”
“还没人这么点我呢。”男人拿着两个杯子,倒了酒,递给了顾决,“你不是。”
“不是什么?”顾决接过酒,轻轻摇着。
“在你身上,闻不到同类的气息,但是,你倒是特别的,让人很感‘性’趣呢?”男人笑了笑。
“白哥这话没错,确实让人感‘性’趣,正好,楼上还有房间啊,我们这儿什么都不缺啊。”皮衣男人过来,肆无忌惮地看着顾决,“这确实是极品啊,一身禁欲的气息,太勾人了。”
顾决眉头微微蹙起,放下杯子,正准备离开,突然被皮衣男人拉住了手臂,身上贴了上来,笑了笑,说:“你自己送上门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如,我教教你,美人。”
“你真的敢教吗!”
沈哲南带着戾气的声音传了进来,在寂静的彩吧像是回声一样,他周身带着沉沉的戾气,桀骜,冷眼看着三个人。
他拉住顾决把人拉到身后,长腿一抬,狠狠一脚踢过去,将穿皮衣男人踢在地上,伸手抓住了那长相英俊的男人的领口,警告道:“姓白的,你眼睛是瞎了吗!我的人你也敢动!是不是不想混了?”
白苏眉梢一挑,顺势抱住沈哲南的腰,把脸凑了上去,说:“沈哲南啊沈哲南,你可真是喜新厌旧,你在床上可不是跟我这么说话的,我没伺候好你吗?你不是爽的要死吗,这么快就忘了?我可真是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