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次被庄锦年信息素攻击相比,这一次闻晓心中并没有惧怕和悲观,而更加坚定,心中愤慨,一往无前。
只是……舌头好疼。
闻晓拧开一瓶矿泉水,含了一口水漱口缓解疼痛,左看右看没看到垃圾桶,一口咽下去。
妈的又腥又咸,淦。
刚才还没觉得,现在稍稍一动舌头,就是钻心的疼,疼得他眼眶发涩,生理性地想哭。
“舌头是不是咬破了?”云卧白看出闻晓的异样,关心道,“张开嘴,让我看看。”
“啊……”闻晓张开嘴巴。
看到舌尖上已经发肿的伤口后,云卧白眉头紧皱。
“嘶——”楼天影在一旁看着,感同身受,“怎么咬自己这么重!”
节目组随行的队医忙拿出消肿止疼喷雾,毕竟是舌尖这种敏感部位,队医建议闻晓自己去洗手间对着镜子处理。
云卧白先一步接过喷雾,道:“我帮你。”
楼天影:“……”啧。
“好啊。”闻晓没所谓地点头,和云卧白一前一后走进洗手间。
云卧白带上洗手间的门,弯下腰。
闻晓身高接近一米八,云卧白身高足有一九三,只有弯下腰才能方便上药。
云卧白弯着腰,轻轻托住闻晓的下巴,“乖,张嘴。”
闻晓听话地张大嘴巴,伸出舌尖。
粉嫩的舌尖上,一个破口触目惊心。
云卧白心疼地眉头没舒展过,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柔声安哄:“喷到伤口上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闻晓张着嘴吐着舌尖,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云卧白轻轻按了一下喷剂。这个药剂碰到伤口确实刺痛感明晰,闻晓没忍住,缩回舌尖。
“很疼?”云卧白抿唇,“我们忍着点好不好?”
闻晓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才的条件反射。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怕疼呢?
过了几秒钟,云卧白又喷了两下。
这次,闻晓忍着没动,只是眼角却冒出泪花来。
闻晓:舌头真的很疼啊!
云卧白本来在专心观察伤口,却见托着闻晓下巴的手指接住一滴泪,惊觉闻晓哭了。
云卧白惊得失去冷静。
“晓晓?不疼了啊,不疼了,我吹吹,痛痛飞。”
他说着小时候母亲安慰他的话,歪头轻轻徐徐吹了两口。
!!!闻晓睁大眼睛。
他的耳朵瞬间通红,双手无措地不知怎么摆。他突然不敢看云卧白近在咫尺的脸,眼神瞥向洗漱镜。
镜子映着两人的侧颜。
闻晓看到自己薄红的脸和闪烁的双眼,也看到,云卧白低垂的长睫毛,和他眼神中的温柔和疼惜。云卧白的表情是那么认真而庄重,衬托得他心思不正似的。
闻晓心神一颤,脑袋嗡的一声,身体深处突然涌出一阵头晕目眩的甜热。
闻晓摇摇晃晃,被云卧白接在怀里。
“晓晓?你……你热chao期来了?”
云卧白闻到了从闻晓身上散发的,浓郁的金桔牛nai的香气。
云卧白恍然发觉,自闻晓分化,已经三十多天了。
Omega的热chao期本就一个月左右一次,今日又刚被庄锦年浓度极高的alpha信息素刺激过,再加上闻晓刚分化,反应更为强烈。
闻晓的信息素来势汹汹,而洗手间闭塞又狭小,几分钟就让云卧白浑身发烫。
一个是刚分化的,还没被完全标记的Omega,一个是三十多年洁身自好,从未标记过别人的alpha,在这间chao热的洗手间里,金桔牛nai同雪松香交缠,呼吸彼此交叠。
云卧白闭了闭眼,恪守心神:“我去找队医拿缓释药!”
“不要!”闻晓扯住云卧白,“我不想让庄锦年知道……我被他的信息素诱化出了热chao期。我不想看到他知道后的嘴脸,求你了!云卧白……”
云卧白搂着闻晓靠在墙边,焦急:“那你怎么办?”
闻晓漂亮的脸庞如蒙红纱,不知是受热chao期的侵蚀还是什么,他说:“临,临时标记吧……”
云卧白瞳孔一颤,呼吸粗重几分。
他猝然低头,看到闻晓扑闪颤动的睫毛。
“晓晓,你确定?”
闻晓说完那句话,心里莫名镇静下来。
热chao期并不好受,他只想快点结束:“反正胡医生不是说了吗,临时标记什么影响都没有,不就是碰一下脖子吗,又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云卧白眯起眼睛,这一瞬间,多了alpha本能中的霸道和占有。
“不就是?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云卧白轻轻重复闻晓说的话,笑得深邃。
“晓晓,这种话,你不能对别人说。”
云卧白低头,温柔咬破闻晓滚烫的腺体。
“你只能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