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恐惧失去的感觉了。
好像这世上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容易消失。
父母会被意外夺去生命。
曾经关系再要好的朋友,也会因为一个性取向的问题,立刻与自己反目为仇。
说到底,还是没有安全感。
只有当他确定叶慕森永远不会离开他。
只有当他过去受过的伤,被大量的安全感安抚好的那一天。
他才会有勇气,张开双手去拥抱叶慕森。
那个时候的李星言才会拥有真正的爱与被爱的能力。
叶慕森也不敢逼他,他追得越紧,小家伙就跑得越快。
“星言,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不要有任何压力。”叶慕森凑过来吻了吻李星言白皙的额头。
虽然叶慕森这么说,但李星言还是希望能尽快扫除自己的心理障碍。
以这男人的长相,就算把他丢进娱乐圈,那也是娱乐圈“圈草”级别,他又这么优秀。
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实在太多。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慕森要“以兄弟之名”和他睡一张床上,还保证自己绝不动手动脚。
但李星言狠狠心,还是强行将两人隔离到两个房间。
他在小说里看过一段话,是这么说的:一个男人,反反复复硬,又得不到纾解和发泄的话,时间长了会早泄。
李星言本着要对自己未来幸福生活负责的原则,任叶慕森软磨硬泡,他自岿然不动。
深夜一点多,李星言还没睡着。
他莫名有点兴奋。
八年了,自父母去世后,这房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个人走过漫长孤独的岁月。
一开始总一个人坐在床上哭,哭着哭着天就亮了,哭着哭着就习惯了。
但这个夜晚,却有两个人在这栋房子里。
其实有点儿不习惯,但对李星言而言,这种不习惯是令人心生欢喜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星言去叶慕森的屋子叫人起来。
李星言进屋了,叶慕森似乎也不知道。
他昨天开车过来,应该挺累的。
李星言不忍心叫醒叶慕森,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叶慕森的睡颜。
男人嘴唇薄削,鼻梁高挺,修长浓密的睫毛看起来很柔软的样子。
李星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沿着睫毛的弧度去刮他浓密漆黑的睫毛。
手刚一碰上,叶慕森猛然掀开被子,将李星言拽进被窝里。
李星言被他Jing壮火热的身躯禁锢住,佯装生气道:“叶慕森,昨晚说的话,睡一觉就忘了吗?你说你给我时间的。”
叶慕森似是很困的样子,眼睛还是闭着的,嘴角弯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你说确定关系你会跑,又没说不能亲你抱你,而且我每次亲你,看你也挺享受的。”
叶慕森处于将醒未醒的状态,他的声音带着点儿嘶哑,低沉性感,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蛊惑性。
李星言脸颊chao红,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没狡辩。
只是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不想让叶慕森看出他害羞了。
这时,楼下听到凤姨在大声喊:“星言,快起来吃面条了,一会儿坨了。”
听到凤姨的声音,李星言莫名心虚,应了一声后,赶紧要挣开叶慕森的怀抱。
却被叶慕森掰过脑袋来了个缠绵的深吻。
叶慕森压在李星言身上,手指轻抚着被自己亲得红肿到不行的嘴唇,调笑道:“反正你又不给我负责的机会,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李星言不甘示弱,相比被别人占便宜,他更愿意当占了别人便宜的那个人
他回了叶慕森一句:“哼,是我在白嫖你,是我不对你负责,懂不?”
叶慕森点点头,表示赞同:“是的,小渣男,就你最渣,我不跟你抢行了吧。”
两人下去时,凤姨一眼看到李星言嘴唇肿得厉害。
“哎呀,这怎么了,怎么肿得跟香肠嘴一样?”
罪魁祸首叶慕森在一旁偷笑,李星言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硬着头皮撒谎:“我上火了,可能最近吃太多油炸的东西。”
两人吃完早点,李星言带着叶慕森去附近转转。
经过一块包谷地时,叶慕森忽然说:“诶,这地方不错,以后咱俩可以‘试试’。”
李星言:“……”
这种时候认怂是小狗,李星言指着那边一座青翠的小山峰,道:“去山上也不错,你可以去‘试试’。”
叶慕森点点头:“行,我们先去踩个点,我觉得在树上‘做’应该很刺激,今天先去找棵树标记好,等你想通了,我连夜开车带你回来……”
叶慕森说到这儿戛然止住,然后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低头瞧着李星言。
算了,还是不要跟一个如狼似虎的大流氓比谁更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