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人把他爸妈都撞死了,不用坐牢,还可以喻严喻严喻严大摇大摆到处逍遥。
从上初二开始,他每年放寒暑假都会去找地方打工,给自己赚生活费。
那时候年龄小,饭店老板说他是童工不敢收,其实不是真的不敢收,只是为了打压给他的工钱。
他干着别人两倍的活儿,拿着人家一半的钱。
后来再大一点儿,一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哥介绍他去一个高档会所当服务员,当时被人算计,差点吃了大亏。
遇到太多的人情冷暖,才格外珍惜别人的一点好。
所以,当冯锐因为性取向处处针对他时,他会选择一再忍让。
那天,若不是他扔掉的相框里有凤姨,李星言可能永远都不会对冯锐动手。
别人给的哪怕一丁点儿好,他都会永远记得。
李星言眼眶泛酸,他不想在叶慕森面前哭的,但就是忍不住。
他也觉得好奇怪,为什么有人对自己好一点,就会那么地想哭。
叶慕森以为他只是生病了容易脆弱,放下粥碗,拇指轻轻帮李星言拭去眼角的泪水。
“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
李星言摇摇头,低着头,小声道:“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第33章 吻
输完ye,医生又开了点退烧药。
“他免疫力太差,晚上回去得监测体温,每两小时一次。”
叶慕森伸手接过拿药的单子,认真记下医嘱。
拿了药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
李星言听医生说要监测体温,他不想大半夜的麻烦叶慕森起来。
“叶总,我感觉自己好多了,你一会儿可以送我回宿舍么?”
叶慕森语气毋庸置疑,淡声道:“去我家。”
见李星言似乎还想说什么,叶慕森停下脚步,低头凝视着男孩子:“别忘了今天出门衣服是谁帮你穿的。”
言外之意就是,李星言烧起来的时候根本就很难清醒过来。
他当时唤了李星言三四次都没能将人叫醒。
说起穿衣服,李星言莫名想起自己被叶慕森剥得光溜溜的画面,好羞耻……
他没继续挣扎,只好乖乖跟着叶慕森回家去。
回去后才看到沙发上放着好多新衣服,叶慕森随意拿起一身睡衣,递给李星言:“去换上。”
看他抱着睡衣乖顺地回屋后,叶慕森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透明净亮的玻璃杯。
撕开一包冲剂,将褐色的退烧颗粒全都抖进去,然后倒入开水搅匀。
叶慕森端着杯子推门进去,李星言刚把睡衣穿好。
他伸手接过杯子,仰头一口气全部喝完。
可能因为药有点苦,李星言的小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下一秒,叶慕森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往里面塞了颗瑞士糖。
这糖果是叶慕森在妮妮的粉色小包包里面翻到的。
甜软的味道划去了口中的苦涩,李星言忽然觉得叶慕森好像还挺细心的。
“行了,睡吧。”看着李星言苍白的脸色,叶慕森知道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李星言想等着叶慕森关门出去的时候,再跟他说晚安。
这个流程应该没啥问题,但叶慕森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似乎一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李星言软软地笑了一下,只好主动跟叶慕森说:“晚安,叶总。”
叶慕森似乎看透他在想什么,轻笑一下,转身关上门,又折了回来。
李星言瞧着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径直走到自己床边,随意拉过椅子坐下。
叶慕森的身体微微向后仰靠,双手环在胸前,然后冲李星言微抬下颌。
李星言:“……”
这是要看着他睡吗?
被自己的老板盯着,压力好大,怎么可能睡得着?
但叶慕森决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抗议也没用。
这张床很大,李星言犹豫了一下,爬上床后还是把自己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叶慕森那边。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鼻梁高挺,目光深邃。
这都快夜里两点了,李星言气虚无力,但大脑却异常活跃。
他想干脆来个“假睡”,眼睛一闭,说不定叶慕森就走了。
但又觉得明显太假,于是他又开了没话找话。
李星言眨了眨眼睛,喃喃道:“叶总,你有自己的管家么?”
叶慕森嗤笑一声,心想:这小孩怎么总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殊不知,李星言从第一次见到叶慕森就觉得他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霸道总裁。
每次想到一个霸总标配,总会忍不住好奇一下,叶慕森有没有对上号?
叶慕森看着李星言透着一层淡红的小脸和发干的嘴唇,头一次很认真地回答他这奇怪的问题。
“没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