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回着爹爹的话,“想去昭华寺,这个没去过。”
“好,明天我们一家都去。”
“哦/嗯~”一人一只开心的表情同步。
晚间,商元泽一直有偷偷瞧着玉竹的反应,和平日里也没什么不一样,该吃吃该睡睡,在给玉竹念故事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得到的回答是,姑姑来接,上了马车吃了些点心就感觉到很困,趴着就睡着了,然后醒来就看见爹了。
商元泽听到这里便没有再问,哄睡儿子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过去,低声说道:“我问过玉竹了,他说上了马车吃了些点心后就睡着了,然后醒来就看见你了。”
商元泽想想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他完全不敢想象,也承担不起那个不好的后果,“还好你赶去的及时,我们的玉竹才平安无事!”
“嗯!”
“对了,轻言……你知道是谁在帮那个女人吗?”商元泽说话的同时已经在心底把会易容之术的人都过了一遍。
君轻言回想着在玄光术中一闪即逝的片段,“你去拿纸笔,我画给你看。”
商元泽听了立马去铺画纸研墨。
君轻言接过毛笔,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人男子的轮廓身形,不过画着画着手顿在半空中,停下笔。
“怎么了?”怎么画了一半就不画了
君轻言皱眉,“他也易了容,这个不是他本来的容貌。”怪不得下笔的那一瞬他感觉到违和。
“怎么说?”
“他的眼神和他的五官并不相称。”君轻言浅落几笔画出一双略带桀骜的眼睛。
商元泽看着画中的年轻男子画像,面容很普通,完全就是放在人群中也毫不起眼的那种。不过若是配上这双眼睛的话,感觉整个人的Jing神面貌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多。
“不称吗?”
君轻言微摇头,“这个骨相称不上这双眼睛,该是易了容。”
“轻言还会看相?”商元泽调侃笑道:“不是说只会胡诌吗?”
君轻言白了眼过去,“我在认真同你分析。”
商元泽瞬间正经了脸色,正色回答:“嗯,你说,我认真听!”
目光落在画上,君轻言继续说道:“他算是一个,还有玉竹上个休沐日,我们去庄子……你还记不记得救下三公主的那个刘公子?”
经心上人提醒,商元泽瞬间就想起来却是有那么一个人,这个时候轻言总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记得,他……难道他也易了容貌?”
“对,他的骨相和他的眼神也并不相称。”君轻言顿了顿,“若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也是易容了。”
“我的轻言怎可能会猜错,那个姓刘的,他肯定是易容了!”商元泽拖着下巴,思考为何上京会突然出现这般多的易容之人,难道是南疆那边的苗人贼心不死,又想卷土重来?
“明天我找个由头,先把那个姓刘的送去大理寺审查一番,保证过不了两天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也只是猜测,若是冤枉了好人……”
“什么冤枉好人,好人他会易容?又会那么碰巧救了公主?一个读书人身上却带着驱蛇虫的药,你不觉得可疑吗?”商元泽心里差不多就跟明镜一样,“再有就是上京这般天子脚下的皇城,多的是抄书代笔的活计,他一个读书人不想着靠识文断字挣钱,竟然反其道而行跑去荒郊野岭的猎场去打野物吃?”
君轻言想了想,觉得元泽分析的很仔细,说的也是条理有序,“你说的好像也有理!”
“那是!我说的本来就是有理有据。”商元泽自然无比的点头,“轻言,巧合一旦多了那就不是巧合,而是算计!”
君轻言轻笑着附和,“对,你说的都很对。”简直就跟玉竹一样,不能夸,一夸就嘚瑟的不行。
“如此雅兴,为夫当为正君画上一副画像,应否?”
君轻言回了一句,“荣幸之至!”
二人相视一笑,俱是微微一笑,默默温情。
商元泽研墨为心上人作画,画了一半就发现色料不够,再一看窗台外面的月色,“轻言,今日作罢,明晚我们再接着画。”
君轻言走过去,商元泽先一步用身体挡住画像,“还未完成,不能予尔先看。”
君轻言眼眸含笑,“我不看看怎知你画的像不像?”
商元泽只是后背手将毛笔搁回桌案上,然后拉过一侧屏风挡着,坚持说道:“现在不行,画好了再给你看。”
君轻言意味不明哦一声,“不咬文了?”
商元泽哈哈一笑,觉得还是心上人懂他,“知我者莫若轻言也!”
话刚出口就收到心上人熟悉的白眼,不由哈哈笑出声,两步跨过桌案,“今夜良宵还未共度。”
君轻言:……
商元泽将还在发呆的心上人拽上榻,随后放下帐帘将春色遮掩。
后半夜,一道青色流光划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