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章捏捏江宴耳垂,抽出当年那件被失了人魂的江宴丢在他屋内的薄被,将怀里这人裹起来,蹭蹭江宴耳尖,把江宴又抱得紧了些。
应江宴享受生活的意思,蜗居院里添了个小藤架,底下放着凉椅软榻,等到六月初贺行章还得绑个木板做个秋千,总之,他那道侣被他惯得越发矜贵,还颐指气使。
此刻两人正躺在春光下的藤椅上,正是适合聊点鸡毛蒜皮边聊边睡的气氛,江宴一边同他说点琐碎小事,一边不住地犯困,整个人又软又糯,贺行章恨不得把人揉进骨rou里来疼。
“那时的蜗居和今日也差不多……”江宴呢喃着,“还好……”
贺行章轻轻揉捏着江宴腰腹,把人弄得越发迷糊,不多时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柔软长发跟着乖顺地散在他胸膛上,他轻轻抚着江宴头发,用难以听见的声量道了一句:“是啊,还好。”
这一顿午觉睡到午后寅时三刻,江宴睁开眼时就看见贺行章闭着眼还在睡,大为惊奇,他和贺行章这同床共枕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比贺行章早醒。
他扒着贺行章肩头往上挪了挪,伸手去拨弄贺行章睫毛,刚得了趣,就见贺行章睁开眼,掐着他的腰往上一送,叼住他双唇。
直亲得江宴脸上泛起红晕才作罢,贺行章很是满意地揉着江宴下唇,另一只手还不怀好意地在江宴屁股上捏了把,实实在在地跟江宴耍流氓。
江宴仗着整个人都趴在贺行章身上,故意用力用脑袋去撞贺行章胸口,晃得两人身下藤椅咯吱响,念在每次去山脚下打把椅子实在麻烦,贺行章手上一用力,将人抱在怀里下了藤椅,顺势打横抱起走回屋里去。
江宴被他按坐在椅上,“清丹长老说了,今年阁内要用的丹药你得负责三分之二,好赔你以前在他那丹房里偷吃的量。”
他说得铁面无私,也不管江宴瞬间耷拉下去的眉眼,只从袖里摸出宋唐云之前给他的单子,上边写了一溜子丹药名字和总量,照这数量看,估计够江宴整整十天忙活的,这还只是这一个月的份量。
他这道侣浑身都是懒得出奇的骨头,也不知是不是之前人魂失落那段时间留下的毛病,贺行章一开始也不愿意宋唐云把炼丹的事按到江宴头上,可这几个月来就他观察来看江宴实在是有点懒,如非必要甚至能半个月不踏出屋门,这就有点夸张,就也顺水推舟了宋唐云的怨念之举。
江宴唉声叹气了半晌,伸手要人抱他,多少有点心虚的贺行章也就俯下身去让江宴揽住脖颈,把人搂着腰抱住。
“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懒了啊?”
江宴把头埋在贺行章肩上,声音闷闷的,委屈得紧。
江宴其人,脸皮厚如城墙,除开□□以外的东西全都没脸没皮到一个让人佩服的境界,是以贺行章其实甚少见他有委屈这样的情绪过,一下子慌了神,忙揉着江宴后脑解释:
“没有!怎么会?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弃的……”
“那你联合我师兄让我炼丹!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糟蹋的!”江宴不管不顾地打断,语气中颇有被薄情丈夫狠狠辜负半生付出的糟糠妻那凄苦味道。
贺行章只当他的意思是指责他和宋唐云把人当驴使唤,又是一番口干舌燥地解释,江宴却老是带着哭腔不让他说完一整句话,最后连眼泪都砸了几滴下来。
哄了老半天半点不奏效,贺行章生平第一次知道百口莫辩的滋味,最后只好妥协道:“好好好,我让清丹长老自己炼,咱们不弄了,好不好?不要哭了?”
他擦了擦江宴眼角一点水ye,吻上江宴唇角,低声控诉着这仗着他早晚会败下阵来的坏家伙:
“服了你了,别闹了。”
江宴发出个带着得逞意味的短促笑声,闭上眼去迎合这个埋怨的亲吻,屋内一时只听得见啧啧水声和偶尔的低喘声,江宴按着贺行章肩膀喘道:
“逗你玩的,这点丹药才算不得什么!”
贺行章苦笑一下,按着江宴后颈继续去吻这人。
后来连着五天,江宴都蹲在药房里炼丹,贺行章也跟着打了五天下手。
五天后宋唐云正坐在丹房内研究一副炼丹方子,就听见江宴远远扯着嗓门来闹腾:“师兄!我来还债了!”
作者有话要说:
tedeng~
会写一年四季,可能还会写一些重要节日,我很喜欢他两的状态,写番外等同于是给自己找点乐子嘿嘿
第79章 番外冬日
今年的宗门大比依旧是很多修界青年才俊出头的好时机,虽说这和回清阁半点关系没有,毕竟医修但求己身医术日渐Jing湛,并无暇去做争出个魁首这样的彩头。
回清阁这次到邬山城的只有清运尊师和清霄尊师二位长老和十几名内门弟子,倒也够应付大比的场面了。
方兼之前几年才入回清阁为客座长老,这还是头一次代表回清阁外出行医,还是这种修界众修门都汇聚一方的大场面,十足紧张忐忑,在往邬山城的灵船上睡都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