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讨论声,还掺杂着更加直接的视线落到江宴身上,他抖着手硬着头皮立在原地,还是贺行章轻叹一声后回扣住他手指才让他稍稍安定下心神。
那个叫仲秋的大弟子却在此时开口,语气冷淡得要命。
“希望清运长老不要辜负你的徒弟才好,莫要过几天又过来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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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仲秋是吧?让本长老好好回忆一下你是什么品种的小憨批再来收拾你!江宴被他一句话气得管不上周围人都在看他,登时——
红了眼眶。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黏着你了?造谣一时爽辟谣火葬场你知不知道?!靠老子这个眼睛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很生气啊为什么要红眼眶啊,这样显得他是个臭不要脸的白莲花啊可恶……
“我……”我他娘的不知道你谁阿我也不记得咱有啥过往啊万一以前真当过舔狗他还怎么狡辩啊清运长老太坑人了也……
突然微红眼眶眼睛shi润的清运大美人我了两声之后再没我出个什么东西来,但是围观群众心里都在感叹:
这美人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也好好看。
他一哭,宋唐云顿时急了,母鸡护崽似地把人拉到身后,怒目而视简仲秋这个把他师弟弄哭的死东西,贺行章也立刻抬手捧着人脸颊边擦那些掉出眼眶的泪水边轻声安抚。
而简仲秋被他师尊一个爆炒栗子,依旧一脸错愕地看着被一堆青菜围在中间的江宴。
“简仲秋!我看在你是小辈我才没跟你一般见识!”宋唐云声音里都含着恼怒和威胁。
难为简仲秋他师尊转镜长老,先是敲打了一下自家不争气的大徒弟,然后给气得要命的宋唐云赔罪,再然后轻声想要安慰一下被闹哭的好孩子小宴。
他这个徒弟当年把小宴这样的好孩子给气跑了他就已经气得把人打了一通,今天怎么还把人三言两语折腾哭了啊!他好生气!
还要给熊徒弟擦屁股!
另一边被门派的孩子们围起来的江宴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林浣溪往贺行章手里塞了好几条手帕,还抓过另一个也急得不行的女弟子腰间的乾坤袋掏出小零食想哄哄她这无亲无故的亲儿子,冷不丁就听见清运长老带着哭腔的、又显然恨得牙痒痒的埋怨:
“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他怎么就这么说我……虽然可能我以前真的怎么他了他也不能说这种话来恶心我啊懂不懂礼貌?!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真的不记得他是谁……”
“好好好,我知道了师尊,没事的没事的,咱们不理他了好吗咱们回家好吗?”贺行章小心翼翼地给人擦着眼泪,胸口处传来的心疼带得他生怕再把眼前这个人委屈到了。
“你相信我我只喜欢你的我才不是渣男!你不要黑化……怎么这样造谣我一个大好青年……”
“嗯嗯我当然相信,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师尊,师尊先不要哭了好吗?”
啧……有种自己很是多余且尴尬的感觉。林浣溪默默把乾坤袋放回姐妹手里,安静如鸡地站在师徒两旁边。
“可恶……你让我跟转镜长老说句话……”江宴擦了把不争气的眼泪,扯了把宋唐云,清丹长老犹豫了一下,侧了侧身子让转镜长老靠过来。
心痛到无以复加的转镜长老还没来得及开口给徒弟找补,这个还梨花带雨的美人就吭哧咽下哭腔咬着牙解释:
“长老,当年的事是因为情蛊作怪,Yin差阳错之下那母蛊入了您大徒弟体内,蛊毒导致我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向他求爱,这件事追究起来也是我的错,您的徒弟也并没有什么错处。但是这蛊毒已解,我自然再不可能对您的徒弟生出除了愧疚之心以外的情意,况且我如今已有了心上之人,怕是要辜负您的美意了。”
说完,江宴就捂着脸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宋唐云朝着简仲秋哼了一声,也跟在众弟子后面离开了。
转镜长老当场就给大徒弟甩了冷脸,没好气地自己一个人也走了,简仲秋急忙跟上。吃瓜吃得不亦乐乎的观众们捡到看美人流泪的福利,心满意足地也走了。
回到客栈,江宴直接冲回了房间,宋唐云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只好瞪了眼贺行章,把人推到了江宴门前。
进了屋,清运长老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这副状态惊得贺行章急走几步站到他面前,他师尊这才收回神来,不过这回好像冷静了很多。
“唉,这事儿我还是和你交代一下的好……”
这烂桃花还真不能怪无辜的清运长老和简仲秋,说到底还是程慈那个蛊毒圣手的锅。
当年和清运长老打的赌的赌注就是如果他赢了,清运长老就得和他睡一觉,输了就当啥事没有,这霸王条款一样的赌约当然是清运长老被程慈sao扰得烦不胜烦才答应的。
这场赌约比的内容有三:一是疑难杂症、二是下乡服务、三是解开对方下在自己身上的毒。
那时候前两轮他两各自胜了一局,最后一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