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也贺了,本候便先告辞了,君炎能否陪我用个午膳?”
“侯爷抬爱,属下本应应下,不过,今日是侄儿的宴席,作为舅舅,是千万不能缺席的, 望侯爷恕罪。”
严柏仿佛早已猜到结局也没恼,又开口道:“好,那你送我出去吧。”
这样的要求太过合理,白君炎根本找不到理由推脱,只好跟着严柏出了门。
木康虽疑惑不解,本想着亲自将人送出府,不过到院里,便被婉拒了,只好讪讪作罢,目 送严柏离去,直到不见身影,才又进屋。
“老爷,时辰差不多了。”
“袁儿,走吧。”
随着木康一声令下,一行人离开木康的院子,往准备宴席的“畅园”走去?不超过半个时 辰,便会有宾客陆陆续续上门了。
林慕因为想着白君炎有些心不在焉,虽是跟在季睿修身边,却不知被从何处冲出来的小廝 撞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还好季睿修眼疾手快将人拉入怀中。
“哪里来的奴才,怎么直直往宸儿身上撞?”
木康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他方才虽不明白忠勤候上门的原因,但经过这会儿的思置,又看 白君炎对忠勤候的态度也猜到了几分,对这个儿子更为重视,见这样的大日子,那奴才竞不知 死活往儿子身上撞,一时只觉得恼怒不已。
“老爷饶命、公子饶命,奴才赶着去找宴席的东西,没注意到,奴才该死。”
“老爷,这奴才定是为了宴席忙昏了,肯定也是无心之失,便饶了他吧。”
“未免扫了兴致,便先饶过你,当心着点,今日贵人这样多,若毛毛躁躁冲撞了,可饶不 得你0 ”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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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插曲,谁都信了那小廝的话,谁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林慕握着方才那个侍从递来的纸条,心中虽疑惑,面上却是半分不显。
“没事吧,可撞疼了你?”
“没事,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畅园”,木康看着布置Jing细的院子,看着跪成一片的奴才,终于 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日乃是吾儿归家宴,你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别冲撞了客人,好好当差,结束后 ,夫人给他们多发半年月钱。”
那些奴才听见还不乐开了花,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夫人也辛苦了,这宴席准备的很好。”
“这是我分内之事,衰儿能回来,我自然高兴,必定要给宸儿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归家宴。
瞧着木康和王丼一唱一和,一副慈父慈母的样,林慕差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畅园”的大堂里也是摆满了各色瓜果、糖糕,有些林慕叫不上名字,想来不是東洲特有 的便是高价买来的,这宴席,王卉确实下了本。
林慕方才偷偷地看了那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欲寻亡母之冤,午时三刻,后院“yin雪阁 ”,切记,勿带他人。
若非昨日季睿修探明那装神弄鬼的是张姨娘,林慕倒会猜测这是否是装神弄鬼的人递来的 ,可显然,张姨娘只是处在试探的阶段,亦不会选在今日告诉他这一切I递这纸条意欲何为, 虽需斟酌,但林慕断不会贸然前去。且,形单影只,即便他为了这虚无的线索愿意,季睿修又 怎么肯?
他不经意将纸条拿给季睿修,他们之间只有百分百的信任依靠,任何一点事情,林慕都不 想瞒季睿修。
不过半刻钟,白君炎也回来了,林慕无法从他面上瞧出什么,如今,人来人往,也不是说 话的地方,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晚些时候再询问。
午时一刻,東洲权贵便都陆陆续续上了门,林慕被迫站在“畅园”门前,与木康和王卉迎 来送往。
虽说是权贵,但活的远没有平民百姓、乡野村夫来的自在痛快,遇到那些家世地位差些的 ,为了巴结木康,自然挑最好的好话;而那些家世高些的,瞧见林慕如此俊逸出尘,也忍不住 夸赞几句。不过小半个时辰,林慕便觉得自己跟散财童子似的,任人围观。
“木大人,恭喜恭喜。”
“刘大人,同喜同喜。”
端看木康的态度,就知这刘大人有些来头,林慕余光扫过,却见一个公子正痴痴盯着自己 ,那眼神,生生激了林慕一身鸡皮挖瘩。不过林慕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思索片刻,突然想起 正是不日前在食铺见过的那位给祖母买水晶包的刘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林慕眼见那刘公子痴恋的目光愈加明显,口中还吐出如此言语,忍不住挪了挪身子,将自 己掩到木康身后。
"是晚辈唐突了,只是木公子当真天人之姿,绝世无双。”
“刘公子谬赞了,小儿哪敢当?”
今日之前,若能得刘家公子如此夸赞,木康心中还会得意,今日,知晓季睿修的身份,唯 恐话传到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