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缓缓走近,除了几个认出白君炎的,其余的人以为是木家男丁,却又觉得从未见过 ,很是疑惑了一番。
而王卉仿佛被施了法术竟一动不敢动,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冲出心脏,却冷到深渊。 她甚至下意识掐了自己一下,疼,这不是梦,可,怎么可能,明明应该死了的呀。
“白少爷,我瞧这位公子与您颇为相像,不知是何人?”
开口说话的还是方才的胡夫人,那白君炎却是难得地向这位夫人行了一礼。
“宸儿,过来拜见胡家夫人,她可是你娘的闺中挚友。”
一声“宸儿”,便让在场多位夫人愣住了,宸,不是已故小少爷的名讳吗?当她们再细看 这位小公子,除了像白君炎,那双眼睛却很像当年的白小姐,莫非,这小少爷当年没死? 林慕上前鞠了一躬,开口道:“木献袁见过胡夫人。”
这声音清冷如玉,却是铿锵有力,直接击碎了王卉的梦。
“怎么回事呀,这是。”
林慕浅浅一笑却未做言语,倒是回过身一步步向着呆坐的王卉而去,不过几步,却用尽全 力忍住了心中滔天的恨意。当他不经意扫过王卉,视线体在王卉头间插的红玉簪子,心中一寒 0
“多年不见,袁儿给王小娘请安,不过。。。。。。”
话没说完,却伸手将王卉发间的红玉簪子一把扯下,王卉埋防不及,那头发便一股脑散了 下来,狼狈不堪。
“你做什么拿我娘的簪子?”
从三人进入园子开始,木献娆的目光就没有从那清冷却离大的男子身上移开。去年她去华 洲遇到海贼,多亏华洲肖家出手相助,更对那个高大的男子念念不忘,不过后来她亲自上门去 谢,才知那公子非肖家人。
正是春心萌动的女子,这一年来,她娘总想为她指门好婚事,可她瞧着谁都没有那位公子 的风姿,那张英俊的面容也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如今,他竞然出现在了她家,她怎能不激动 0
不过晃个神的功夫,她娘便被那年轻的公子欺了去,她也回过了神。
林慕看着眼前容貌迤逦的女子,无巧不成书,当日肖家救下的船只竞是木家的,没了当曰 的狼狈,今日的容貌更甚当日,无外乎那小二如此夸赞。
“你娘的簪子?我竞不知我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舅舅,你告诉我这是我妹妹吗?
“她是王卉的女儿,算是你妹妹。”
“喔,原来是王小娘的女儿,不过,这簪子是我娘的旧物,许是王小娘今日赶着招待各位 夫人,一时情急,拿错了。”
满头青丝滑落,王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也是因此她回过了神,思索着当年究竟是 哪里出了问题,这么多年来,木献衰又在哪里?
她还来不及理顺这些,却被一口一个“王小娘”喊得心中更乱,这是在提醒在场之人她是 妾室出身,即便扶正,若木献宸在,木家的一切便都是他的。
“哪能呢?这红玉可是姚丽产的极品红玉,价值连城,一日可能戴错,这次次都戴错怎么 可能?”
王冉恨恨地盯了那开口的妇人一眼,眼中恨意滔天,又看着面前温和懵懂的少年,心中似 要喷出火,可四面却是冷冰冰的冰墙,生生挡住了这滔天的怒火。
即便当年为人妾室,王冉都未受过今日这般耻辱,她好面子、性子强,都可以想象明日東 洲城关于她的流言,一时有些站不稳。
“你胡说,这明明是我娘的东西,你是什么东西,竟跑到我家来撤野?”
木家为木献宸发丧的时候,木献娆不过两岁,还是个情懂无知的孩子,哪里会记得木献衰 。且她自记事起,王冉便是木府的当家娘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说那些往事,她只知祠堂供 着的牌位,却丝毫想不到眼前之人便是那牌位的主人。
“是吗?王小娘,这个簪子是你的吗?”
林慕的眼明亮而纯净,看似波澜不惊,王弁却觉得藏了万种情绪,而哪一种都不是他表现 出来的无害纯真。
“这,不过是我思念姐姐,戴着以表追思。你,你真的是癀儿?”
林慕瞧见她如今还在演姐妹情深,只觉得恶心,面上却不显,只开口道:“当然,王小娘 看顾我六年,难道忘了我的模样?不过,这是我娘的爱物,往后便让我保管吧,我娘有许多的 簪子饰品,王小娘若喜欢,便开了我娘的库房,拿些去罢了。不过,我娘的嫁妆您定是没动, 等我开了库房,送些给王小娘,可好?”
任凭王卉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先因林慕的出现受了惊吓,如今再听这番话,只觉得心中 要吐血,她双手扶住心口,竟一下晕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
木献娆打记事起便是集万千宠爱的洲府嫡亲千金,衣食无忧,受尽奉承,哪里经历过这样 的事,竞一时慌了神,眼睛一红更是楚楚动人。
“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许是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