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冰可乐,不是冰酪!
不对,他就没有撒娇。
江倦郁闷不已,不过有冰吃勉强也可以接受,他问薛放离:“我可以吃冰吗?”
薛放离:“少吃几口。”
江倦立马来了Jing神,“那我要吃。”
“高德。”
高管事“哎”了一声,薛放离下颌轻抬,“他要吃冰酪,让人给他做。”
高管事:“???”
冰酪这种冷饮,高管事是知道的,用牛ru熬出ru酪,打碎了再冰镇几个时辰,熬制过程极其复杂,火候也不易掌握,会做冰酪的,满京城都找不出几个。
“奴才去哪儿给……”
高管事苦着脸要问,薛放离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高管事只好咽下苦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奴才这就给太子妃准备冰酪。”
薛放离颔首,“嗯。”
江倦不知道冰酪的难得,也说:“可以让他做快一点吗?我都要热化了。”
“……可以。”
高管事笑得悲伤,他走出凉风院,明明是烈日当空,高管事却只觉得心下一片凄凉。
他该去哪儿给太子妃弄冰酪?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有冰吃,江倦心情好上不少,只是他还是懒得动,就这么趴在床边,最后是薛放离伸出手,给他翻了个面,江倦正要顺势滚进他怀里,门突然让人敲响。
“什么事?”
来人面色苍白,满头都是冷汗,“殿下,不好了,陛下、陛下——好像要不行了!”
不行了?
弘兴帝要驾崩了?
江倦一个恍惚。
在剧情里,弘兴帝驾崩,是因为沉迷养生之术,江倦记得他和薛放离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弘兴帝就在喝鹿茸血酒,也是这鹿茸血酒,差点害了薛放离的性命。
先前弘兴帝前去休养,薛放离尚可不去,现在他病重,薛放离就不能再推脱了,他淡淡地吩咐道:“备车。”
“是。”
禀报的人一路小跑,江倦却是一个咸鱼打滚,知道薛放离去,他肯定也跑不掉,江倦唉声叹气地说:“我的冰酪……”
薛放离:“改日再吃。你风寒未愈,吃也吃不了多少。”
江倦“哦”了一声,倒也没有与他闹,只是闷闷不乐地说:“吃不到冰酪,那我真的要撒娇了。”
“王爷,抱抱我。”
薛放离轻笑一声,揽着江倦的腰把他抱起来,江倦枕在他肩上,忽然轻声问:“王爷,要是陛下真的撑不过去,你会伤心吗?”
薛放离语气波澜不惊,“本王若是说不伤心呢。”
江倦看看他,轻轻蹭在他肩颈处,又抱住薛放离,“不伤心就不伤心,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没有我重要。”
薛放离悠悠然道:“不害臊。”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江倦抱怨道:“你天天对我动手动脚,也不见你害臊啊。”
薛放离扬唇一笑,抱着江倦坐上马车。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江倦却难得没有睡觉。
“王爷,你陪我说说话。”
虽然知道薛放离与弘兴帝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江倦还是怕他会不开心,想替他分散注意力。
“想说什么?”
“什么都好。”
想了一下,江倦问他:“有一阵子没见到六皇子他们了,王爷,你知道他们最近在做什么吗?”
薛放离神色不悦,“怎么总在关心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江倦催促道:“你快点说。”
薛放离瞥他一眼,“顾浦望似乎去了大理寺,还破了几个案子,尚可吧。”
移交在大理寺的案件,通常都极为重大,顾浦望破获几个案件,却只获得一个尚可的评价,江倦看看薛放离,感叹道:“王爷,你好严格。”
“还有呢。”
薛放离:“蒋轻凉……去了军营。这阵子盗匪猖狂,蒋将军率军剿匪,他也在,似乎没拖什么后腿。”
没拖后腿,那就也是立了功的,其实这些书中也有提到过,但江倦就是好奇走向有没有再一次发生改变,还好,顾浦望他们几人的轨迹没有任何更改。
至于薛从筠,江倦其实觉得不用问的,这位六皇子与他一样,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过江倦还是雨露均沾了一下,“那六皇子呢?他也好一阵子没来找我了,好奇怪。”
“你才患风寒那日,父皇就病情加重,去了行宫休养,六弟陪着他一起。”
江倦点点头,“难怪。”
薛放离漫不经心道:“怎么,你想他了?”
江倦:“?”
“……不是。”
江倦叹口气,只好再装模作样地问:“那——还有一个人。太子呢?王爷,太子最近怎么样啊,我跟太子最要好,也最担心他。”
“你与他最要好?”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