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扬那么大一块,近乎是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时霁身上,震惊和物理上的压迫让时霁一个没蹲稳,坐在了地上。
他轻嘶一声,贺扬哭得更猛了。
贺扬一边哭一边问时霁,“宝宝有没有摔疼,对不起呜呜呜,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贺扬就换了个姿势。
他背靠在墙上,让时霁躺在他的身上,两具身体还是紧贴着,贺扬揽住时霁的后腰,没有任何松手的趋势。
“这样可以吗?宝宝。”他脸上还有泪痕,结果还是这样霸道的样子。
“不要这样叫我。”
时霁能感觉贺扬用牙齿戳弄着他的后颈,还……还用这样的称呼!
不自觉脸上也红了,身体也软了,说话都带了颤。
这时候的贺扬内心敏感得很,他紧紧抱住了时霁,小心翼翼试探问道:“老……老婆?”
时霁扒开了贺扬的脑袋,威胁道:“时霁。”
“时霁……老婆?”
时霁捶了一下贺扬的胸口,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明明没用多大力,可是贺扬的表情就在一瞬间变得委委屈屈了,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掉,“老、老婆……我、我错了。”
密闭空间内的硝烟味道愈发浓郁,空气似乎都变得shi淋淋,时霁只能极力抑制身体内的反应,放弃说道:“就按你之前的叫。”
得到了赞赏的贺扬直接变成了一只粘人的大狗狗,撒欢,细细啃咬着时霁后颈皮肤,是不是还流连几个吻,闹得时霁心神不宁。
“宝宝,你对我真好。”
“你一来我就不难受了。”
“宝宝你别走,你疼疼我,我好难受,我难受得要死掉了。”
“宝宝,你不要不理我。”
贺扬的脸贴在时霁的颈侧,嘟嘟囔囔说了半天rou麻话。
时霁了解过,Alpha易感期的发作周期一般以年为单位,而且等级越高的Alpha会更没有安全感,也会更难受。
时霁他暂时分不清贺扬现在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在撒娇,只能暂且忍受着来自贺扬信息素的撩拨,在快要达到临界点的时候才问道:“还难受吗?”
贺扬委屈巴巴点点头。
“哪里?”
贺扬没说话。
时霁疑惑,顺着贺扬的目光往下落。
蹭的一下,时霁脸红了。
他知道处在易感期的Alpha需要被他标记过的Omega的陪伴,但是……
就算他什么也不了解,也知道这个东西要干嘛用。
还……还挺大的一块!很凶狠的样子!
时霁炸了毛,大步朝着外头走,却感觉有人在身后拉了他一把。突然失去平衡,他朝后倒了下去。又不疼,有人给他垫着。
“贺扬,你要是敢——”
时霁低头,看到的是一双鲜明清透的眸子。
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在他发梢上沁下的汗珠却明显,顺着他鲜明的骨线滴落,呼吸比平日粗重。
贺扬声音低沉沙哑,除了拥抱以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时霁将手抵在他胸膛上,炙热的体温似乎透过手套也能钻进他的身体里,在触及到那样强有力的心跳时,他赶紧缩手。
“好了吗?”时霁小声问道。
“让你不要进来。”贺扬调笑,声音沙哑低沉。
时霁不去看他,兀自站起来后就伸手要拉他。
贺扬却没有伸手,淡道:“你先出去,跟他们说我没事了。”
时霁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往那个地方飘,“你是不是……”
没想到贺扬毫不掩饰,“是。”
时霁被贺扬这个态度给弄害羞了,把“要不要我帮你”这六个字又吞进了肚子里。
时霁的身上已经不免沾上了贺扬的味道,等他出门的时候又是那么一个好欺负的表情,众人完完全全地震惊了。
掐表掐点,距离时霁进去才过去了十五分钟!
才十五分钟!
贺队怎么回事!
好弱啊!
好丢Alpha的脸啊!
噫!
苏清流、彭畅和陈真帅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安慰时霁。
据第三社会性别报统计,无数Omega认为他们的婚姻毁于不和谐的性/生活,由此医疗行业的标记清洗手术及其延伸产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当然不能让你进去啊!你是不是没看过新闻,之前一个Omega直接被弄进了医院里,说是那儿都坏了,要不是没有抑制剂,我们也……我要是遇到我真喜欢的人,肯定希望她离我远远的。”
彭畅适时过来打了苏清流的脑袋,苏清流这才知道他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