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实在是太渴望家人了。”宁一元长叹了一口其,“我从小生活在福利院,但如你们所见,宁罗是那副德行。别看我那么尊重老院长,但你们想想,老院长是宁罗的亲妈,能把宁罗养成那个德行的,能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独吞善款,苛待孩子,宁罗的这些手段,都是和老院长学的。”宁一元说,“不过比起宁罗,老院长还是有点好心的,起码,她会总在福利院中,让我们叫他她‘nainai’。”
“所以,就算她对我们不好,那一声一声的‘nainai’却是我真心实意叫出来的,也算是……对亲情的一种寄托吧。”
“但这种寄托最终还是畸形的,所以在‘真正的家人’出现之后,我自欺欺人给所有可疑之处都找了一个借口,说服了我自己,开开心心和他们走了。”
“但……他们下手很快。男人开车,女人对我很关切,看我出了汗便给我拿了水,我一口气都喝了下去,喝的肚子都是涨的。”悲怆溢满了胸腔,宁一元并未意识道,一滴泪水从脸庞滑落,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喝完之后我就睡着了,再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栋别墅中。”
“别墅有电有水,但没有任何一样能和外界联系上的东西,门窗也全都封死。饭菜是有人通过宠物门送进来。”
朦胧着双眼看着傅柏翊和孔鹏展明显压抑着怒火的脸,宁一元扯着嘴角,明明是笑,可却那样的悲伤。
“我就被这样,关了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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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辛云鹤家中。
辛云鹤翻看着微博热搜,嘴角带上了一丝冷笑。
“孔斯凡这手段倒是不错。”辛云鹤仰头靠在椅子上,夹着一支烟点燃了。
“孔斯凡这样拉踩宁一元,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孔家本来就不太待见宁一元,这样拉踩的,就算能澄清,孔家也肯定会觉得宁一元麻烦惹事儿。”辛玉河已经被辛云鹤接到这里来了,此时的他也饶有兴趣的翻看着微博,“倒是孔斯凡,即便是宁一元洗白了,他也没有任何损失,反正眼药是上上了。”
“呵,算盘打的倒是不错。”辛云鹤吐出一口白雾来,“要是没有孔斯凡抹黑宁一元的实锤,那就的打落牙齿和血吞。但这样的事又怎么回有实锤?还算是挺高明的。”
“不过他偏偏算漏了一点……辛家那个蠢女人,给他拖后腿了。”
“嗨,小舅,这你可得记我一功!”辛玉河连忙邀功。
“好好好,记记记。”辛云鹤无奈道,“那我再交给你一个任务。”
辛玉河立马坐正了。
“你也知道,我和一元之前认识,他的人品、学历,我这里都有实锤反驳。但营销号放出来宁一元被警察带进警察局这件事我们不知道原委,你狐朋狗友多,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最好,能拿出证据来。我们先从这件事下手,澄清了这件事,对方肯定还会继续黑人品,那时候,我们就一点一点放出料来,逼死对方!”
“好!”辛玉河答应了,也没出门,拿出手机就要联系那群“狐朋狗友”。
但还没等他再有下一步动作,微博推送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辛云鹤的电脑也响了一下,显然,他也接到了。
舅甥俩一起打开,几秒钟就把短短的几行博文看完了,然后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无奈一笑。
得,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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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傅柏翊家。
“妈的,一群智障!”蒋斯伯气急败坏地叼着烟坐在沙发上,双腿翘起往茶几上那么一搁,冰啤酒“啪”的一放,甩起手腕子就在微博上开了毒舌。
【斯文博学V】:@XXXX*(某营销号)我去你妈的违法乱纪!怎么?眼睛是瞎了还是脑子进黄汤了?照片上明明还应该有老子!怎么就给我截下去了?有本事爆料没本事放真料?实话告诉你,老子是因为斗殴进的警察局!这是稀奇事儿吗?跟我耍横,赛场上我都能把人打进医院你还敢跟我玩四五六的?怎么,看我不好惹就欺负我朋友@宁一元?恃强凌弱玩的挺好啊!你给我等着,看老子不把你底裤都扒出来!
因为是刚刚起床,蒋斯伯脾气正冲着呢。他昨晚上通宵了,今天这个点起床其实都没睡饱,但也不能不起,别看他现在是在禁赛期间,但也是要保持一定的训练量的。
结果,刚一起床就看见微博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了,等他拨开层层谩骂评论看到最初的博文时,简直就是火冒三丈!
是,宁一元去警察局是真的,斗殴也是真的,但除了这两句外,其他的都他妈的是放屁!
而且斗殴也是有起因的!还不是因为费文卿那小王八蛋先惹事儿?
而且后来到了警察局,费文卿那三个小王八蛋可是蹲地上写检讨的,而他和宁一元不光不用写,甚至还蹭了顿免费泡面!
要是他和宁一元做错了,能有这待遇吗?
但网上的网友却不理解蒋斯伯,再加上他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