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玉河还是觉的是孔鹏展想多了,原因还是那个——孔斯凡当年也才是十五岁,根本没本事做到那些。至于那些所谓的“奇怪”行为,也不过只是因为真假少爷身份对立而已。
“呵呵……十五岁的少年当然做不到,起码,孔斯凡是做不到的。”辛云鹤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嘲弄,“但做不到,不代表他没参与。”
辛云鹤是厌烦孔鹏展,但他也相信孔鹏展的能力。虽然那人是个畜.生,但孔家长子应有的能力却是不缺。
孔鹏展的怀疑,就算是是直觉也不会是空xue来风。
那是通过无数细节而分析出的可能性。
辛云鹤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不怀疑孔鹏展的直觉。
这些,辛玉河是不会懂的,因此他还是怀疑,“就算是参与……也很匪夷所思吧。当年孔斯凡可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的孔家小少爷,干嘛要把他自己弄的一身腥。”
“正因为他要风得风要雨的雨,所以才会那么害怕失去。”辛云鹤道,“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打个比方,你是辛家的少爷,从小钱权不缺,拿要是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会针对辛家,一点点蚕食辛家产业,让辛家所有人都失去一切,滚出去要饭,你会不会害怕?”
辛云鹤说的很慢,语气冰冷,就好像,他真的会这么干。
辛玉河不自觉地想象着,很快,他就发现……他受不了那样的生活。
他是辛家的少爷,每个月的零花钱就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所需的花销,更别提逢年过节都会有大笔红包入账。吃的是Jing致菜肴,穿的是高档限定,平时出入的地方动辄花销五位数六位数,生个病也是超级VIP待遇。
要是失去了一切……虽然说话的下去,但也还不如死了。
再对上辛云鹤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时,辛玉河忽然明白了。
如果是他的话,他不会甘心失去一切。
他……大概,什么都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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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元睡着了。
傅柏翊把他抱到床上,出了门便碰见了自己那不省心的大侄子。
“小叔……你不会是……”蒋斯伯一言难尽地看着傅柏翊,那眼神活像是在看这个畜生。
他自觉用“畜生”形容没错,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宁一元应该是去帝影报道的!
这才下午,傅柏翊就把人抱回来了,这他妈是在路上就“干”了什么吗?
傅柏翊烦躁地叼了根烟,或许是做贼心虚,他很容易就get到了蒋斯伯的意思,“说什么呢!他就是情绪有些……你干嘛呢?”
傅柏翊一脸懵地看着蒋斯伯在哪儿按手机。
蒋斯伯头也不抬,“你这么干太禽兽了,一元才多大你就下手。我得告诉我爸……”
“!!!蒋斯伯你个王八玩意!”傅柏翊瞬间炸毛,一把抢过蒋斯伯的手机推出关机一气呵成!
蒋斯伯的眼神更加鄙夷了,“你心虚了!”
傅柏翊心说心虚个屁,我是胆颤——想到蒋远的戒尺,他就浑身都疼!
虽然他今天是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但蒋远要是真上心了,傅柏翊肯定得把他对宁一元那点小心思如实招来。
一个老牛要啃刚十八岁的嫩草,还是个那么可怜的嫩草,蒋远不抽他才怪!
见蒋斯伯还是那副想要大义灭亲的模样,傅柏翊夹着烟吧今天宁一元跟他讲的事儿都说了。
“……大概就这样。他主要讲的是和辛云鹤的事儿,但我估计对他影响更大的,是三年前的那对‘亲生父母’。”
傅柏翊碾着那根没点燃的烟,“你也知道,宁一元是在几个月前才被孔家找回去的。所以说,三年前的那对养父母肯定是假的。但如果只是错认的话,宁一元应该会回到帝都,继续事业和学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辛云鹤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所以……我猜测,当年是有人故意设了局,被迫让一元‘杳无音信‘。”
蒋斯伯听完就炸毛了。
“一元当年才十五岁!十五岁!算计他的人良心恐怕都被狗吃了吧!怪不得……我还寻思一元这么优秀,怎么就像是传言中的那样不堪……”
傅柏翊打断了他,“什么传言?”
“就是说一元是个文盲、欺负人、脾气还差之类的,总是都不是什么好话。”
“这些啊……我也略有耳闻,但没注意过。”毕竟孔家多了个真少爷,那和傅柏翊也没关系,没必要去关注,“你知道这些都是从哪传出来的吗?”
蒋斯伯被问懵了,“就……都这么传啊。一元总是和孔斯凡出来聚会,每次都闹笑话,而且孔斯凡也经常欲言又止,看着挺无奈的……啊,是孔斯凡!”
蒋斯伯反应了过来。
他之前也怀疑过孔斯凡和宁一元不和,但那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猜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现在回想起来……
“欲言又止?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