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收起手里的弓箭问道:“你不怕她真的动手?”
萧子奕冷笑了一声道:“她才不敢呢,她就是个跋扈惯了的人,若她有半分脑子,老二也不会败的这么快。”
“确实。”
说话间萧子奕来到皇帝床边,看到皇帝除了喉咙处一丝细微的伤口外没有任何外伤,气色也算还好,又为他把了把脉,也还平稳,就拉着谢卿离开了寝殿。
谢峙把皇宫上下都安排妥善后就跟着武英侯一起回府去了,临走前还嘱咐萧子奕,谢卿最近行军劳累要让他好好休息。
萧子奕也不负所望,一回王府就让谢卿赶紧除了身上那件沉甸甸的盔甲,又让李瑞海生赶紧烧些热水给他沐浴。
暖阁侧面的浴房里热气升腾,浴桶里飘着满满一层药渣,那是萧子奕特意找薛阜城配的滋养药浴,谢卿趴在桶里只露出半个背部,萧子奕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帮他擦背。
“我....我自己来吧。”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的,谢卿的脸色有些发红。行军途中匆忙没有时间,谢卿上次沐浴还是半月之前,他怕自己身上太脏给萧子奕看见。
“我来。”萧子奕看着谢卿的背影,比出发时消瘦了不止一圈,心疼地继续说道:“阿卿这段时间辛苦了,今日就让我来服侍你。”
“也...不算辛苦。”谢卿有些羞赧地转过头,随后又蓦然回头瞪着小羊羔一样的眼神问道:“倒是王爷,最近是如何过地,可辛苦?”
萧子奕顺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宠溺的开口道:“跟阿卿比,不辛苦。”
谢卿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依然望着他等待萧子奕回答。
萧子奕无法,只得将自己是如何被关进密室,如何逃出又如何看见萧子陵准备下毒和后面的一切一切通通告诉了谢卿。
许是萧子奕这段时间过的太过Jing彩,听的谢卿微张着小嘴一脸的惊讶,当听到萧子奕每天穿梭在黑暗的密道中时,还忍不住小笑出了声。低声自言自语道:“像个小老鼠。”
没想到被耳朵灵敏的萧子奕全听了去。
“好啊,你说谁像老鼠,谁像老鼠。”萧子奕撩起水花就往谢卿脸上泼。
谢卿整个人泡在水里无法反击,只能边用手抵挡边求饶,“是我,我是老鼠,我是老鼠”没了还学老鼠的样子,尖起嘴“吱吱”了两声。
萧子奕被他逗笑,他想到谢卿十几岁就进了军营,又年少成名,身上永远担着谢家的教导和世代武将的声誉,没有一时松懈。以前见到谢卿时,他小小年纪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每每想到这萧子奕都是一阵心疼。
可现下这个活泼明媚的谢卿,是自己一点一点养出来的,一想到这,萧子奕又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将整颗心填的满满的。
两人闹了这半晌,水已经渐渐凉了,萧子奕拿过搭在一旁的澡巾递给谢卿让他出来擦干。
谢卿接过澡巾,一双风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子奕示意他离开。萧子奕心疼谢卿劳累不再作弄他,老老实实地走到屏风身后背过身去等着。
无聊时他想起在皇帝寝殿里,谢卿说他已经拿到了老二的罪证,就问道:“话说,你是如何找到老二跟瓦拉勾结的罪证的。”
“是小六,我到了西北之后派人跟他联系。他知道情况后不知用的什么办法,竟真的找到了金戈还拿到了口供和证据,一同交到了我手里。不然父亲再大胆也不敢贸然起兵。”
萧子奕点头,“岳父确实厉害,我预计你们怎么也要月余才能攻进京城,没想到这才不到半月你们就已经攻破京城了。”
“若是真打,父亲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攻进京城。”谢卿已经穿好衣裳,擦着头发走出屏风,道:“是父亲调了一条没被二皇子收兵权的路走。”
“哦?”
“二皇子收揽兵权闹的沸沸扬扬,军伍之中皆是怨声载道,那些还没来得及被收兵权的人当然希望他快点倒。我们所到之处皆是不费一兵一卒就穿城而过,所以才这么快。”
“别着凉。”萧子奕将一旁的披风围在谢卿身上,继续道:“倒是老二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两人携手回到暖阁,萧子奕拉着谢卿让他在床上躺好,替他收好被角后道:“你先休息,我去浴房冲洗一下就回来。”
“你....”谢卿刚想说,刚才怎么不一起洗。转念一想这句话似乎有歧义,就又咽下去了,只说了句“好。”
萧子奕在浴房简单的洗漱过之后回到暖阁,看见谢卿已经睡去,白嫩的小脸微皱,似乎不太舒服,萧子奕一看谢卿半干的头发被他垫在身下,轻轻将谢卿扶起,将半干的头发拢在怀里用干布巾一点一点地仔细帮他擦干。
许是有些冷谢卿将整个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萧子奕怕他着凉只和衣而卧,躺在他身边,把谢卿连同被子一起拢在怀里。
两人这段时间都太过劳累,这一觉竟然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李瑞体谅自家王爷王妃,也没来打扰。
萧子奕睁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