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Jing。”
乔知舒开心地将脸埋在盛尧胸口蹭了蹭,然后钻出脑袋憨憨一笑,“嘿……”
夫夫俩捐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入了国库之后,一个月左右,江南就流传消息称,朝廷准备剿灭北边土匪。
兵部从南方调军,军队路途花费,弓箭和枪类作战兵器都从那一百万两银子里出。还在重金之下雇了一批熟悉地形的镖手,再加上一些当地无家可归的民众踊跃参加,剿灭趁火打劫的土匪行动开始。
只要稳住北边,内使百姓安居不乱,能有劳动力,田地能有产出,前线士兵就能享受到北边百姓的粮食供给,一致对外,匈奴就无法攻破北疆。
若不然,北边一乱,民众流窜,朝廷从南方调动粮草,根本来不及。备用粮草一空,战役还没结束,那就出大事了……
所以,庆隆帝以大局来看,盛乔二位义商的举动可以说是非常关键了。北边土匪刚冒头,不需要朝廷花费长时间的筹款就能解决了,普通民众和前线士兵一致对外,保住北疆只用了半年时间。
威远大将军凯旋的好消息传到江南之时,盛乔大院也正式完工。
大院三面临街,院墙高有三丈。内里分四个大院,每个大院分三进小院,除了这些住人的房间,大院里有休憩纳凉的亭、桥、泉,有观赏的石、林、馆。
砖石铺地,不见黄土,花园绣楼,应有尽有。
搬进来已经是七月中旬,进入三伏天,一年之中最炎热的时候。
小瑭宝还是太小,对于换一个环境居住表现的十分适应,甚至看着红墙绿瓦,各个院子堆金立粉的色彩,小家伙晃晃悠悠去扶着凳子站起来,抬起小胖腿,试图一一逛个遍。
天气热了,小瑭宝不喜欢包脚脚了,在屋里还好,铺的有盛尧从乌兰带回来的地毯,色彩华丽,出了东家院子,哪儿哪儿都烫脚。
乔知舒单手抱着他去水帘亭避暑,身后呼啦啦跟了好几个下人,又是打蒲扇又是遮阳。
出了抄手游廊,一行人被烈日暴晒,小瑭宝昂起小脑袋,瞪大眼睛看太阳。
乔知舒眯着眼睛可难受了,“看着不难受吗?瑭宝,不看了。”
小瑭宝眨了眨眼睛不再看,一岁两个月的宝宝不畏强光,但是听话。而且他听到哗啦啦如雨落的声音了,小瑭宝兴奋地在爹爹怀里蠕动小身板,“呀呀呀!”
眼前是一个五角水帘亭,亭子只有顶没有墙,亭外一道雨帘,用水将夏日的热浪给冲刷掉,所以亭内十分凉爽。
连盛莺也扶着nainai到水帘亭避暑来了,老太太看见曾孙子,高兴地眯着眼。
“nainai,今日胃口可还行吗?”乔知舒见了盛老太太,连忙关心地问,前两天热的老太太没胃口吃饭,一家人都挺Cao心。
盛莺笑着说:“好,明儿你别又睡懒觉,一起过早你就知道nainai的胃口好了。”
乔知舒进水帘亭坐下,将小瑭宝放地上扶着,“还不都是这小子,越大越不好带了,夜半不睡觉,闹腾人。”
盛莺见小外甥白白胖胖的脚丫什么都没穿,连忙挥了挥团扇指挥下人,“还不快给小少爷套袜衣。”
“他不爱穿,算了。我和哥哥在龙井村的时候也光着脚呢,那时候院子里不是黄土就是泥。”乔知舒解释。
老太太喜欢聊龙井村,“那是你俩小时候,现下不了,昌儿也给铺了砖石了。”
盛昌小时候还跟乔知舒抓过野鸡呢,去年也来盛家乔了,在登州跟着王宿出海。龙井村盛家自盛尧大婚,三房露了贪念被盛莺收拾了一顿之后,俱都安分了,现在除了三房家的孩子不受重用,盛尧对一干堂弟堂妹都多有照拂。
毕竟生意越做越大,同族人知根知底更让人放心。
“是吗?”乔知舒挺怀念小时候住的院子,“等凉快了,我跟哥哥带瑭宝回去看看。”
“哇!”小瑭宝听到爹爹叫自己的名字,小手扒着亭椅回头。
小家伙扶着东西已经能站的很稳当了,就是走还晃悠,两条小胖腿还不能平衡行走,不知道是不是脚底板胖鼓鼓的原因,重心也不稳。
他越大越漂亮,白白胖胖的,整体还是像乔知舒多一些,是以他越大,盛尧越宠儿子。
几人看着小瑭宝扶着围亭椅蹒跚两步,就一个屁股蹲儿坐地上,然后竖起小眉毛,小肥爪爪继续扒着围亭椅站起来走,小小一团走的摇摇晃晃,可爱极了。
盛莺看着小外甥突然想起余兰,和乔知舒闲聊道:“你余姐姐也怀上了,前儿万老太太跟我打听卧龙禅寺,要亲自去上香,一求母子平安,二求万嘉荣下个月秋闱高中。”
又到了秀才们秋闱的一年,回想乔知舒和盛尧的命运转折点,也是这个月份。
“万二哥娶了娇妻收了心,府城都传遍了,我想他一定能高中。”至于余姐姐,有万家高门大户保护着,一定会母子平安的,乔知舒心想。
姐弟两人说说笑笑,聊城中有希望高中的秀才,盛老太太一脸慈爱地看着曾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