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叫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暗中有人也叫道。
我立刻反手一巴掌拍开墙上的灯,面前出现了课代表的脸。
虚惊一场。
“你怎么进来的?”我又惊又喜。
“当然是你室友放我进来的啊。”课代表扭头努了努嘴。
坐在电脑前的谌陆转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原来你在寝室啊!”我喜出望外,跑过去叭叭叭叭了一堆有的没的,讲述了我在图书馆义务劳动的前因后果以及劳动过程中发生的趣事和烦心事。
“所以你忙得连手机都没空看啊?”谌陆绝对是在Yin阳我。
“啊?我看了啊,你也没给我发消息啊。”我非常无辜以及非常莫名其妙。
“我不给你发你就不给我发吗?”谌陆捏着我的脸。
“啊……”我在思考是该让他先放下手呢还是先反驳一下他这句话呢?
“对了对了,”我一边拽谌陆的手一边艰难扭头看向课代表,“你找我啥事儿来着?”
“来给你送橘子吃。”课代表说。
“啊?”我一时间愣住了,竟然有人找上门要当我爹,可恶。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或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过分灼热,课代表慌忙摆手,“我家里寄了一箱过来,我就拿来跟大家分享分享,快尝尝看怎么样!”课代表说完,眼神期待地看向我和谌陆。
于是我拿起一个,“这个头还挺大,咱俩吃一个吧?”我掂量了一下,对谌陆说。
谌陆笑着说好,然后看着我剥皮。
橘子皮刚一剥开,属于柑橘类水果的清香就迸发出来,小小范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酸甜感。
我掰成两半,一半递给谌陆,另一半再掰两半,给课代表和我自己。
“哇好吃诶!”我喜出望外,这橘子的甜分非常饱满,同时也带着很足的柑橘酸味,可以说是我吃到过的最好吃的橘子了。
谌陆也点了点头。
“嘿嘿那就好!”课代表喜滋滋地跟我们再了个见然后回他自己寝室去了。
前脚课代表刚关上门,后脚我就看见谌陆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刀。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呆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跳舞吗?”谌陆疑惑地看着我,拿着刀站了起来。
“有话好好说!把刀放下!”我缩成一团。
于是谌陆转身走向阳台的洗手池,我听到他洗刀的声音。
“那你说说,我们谈点什么?”谌陆洗完刀回来,坐到我面前,刀还在手里并未放下。
“你想谈什么嘛!都行!都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双手交叉抬起用胳膊挡着脸,从缝隙里看谌陆。
“稍等,我打开一下录音。”谌陆说着单手打开了语音备忘录,“好了,可以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吗?”
“我说。”我说。
“自我介绍一下先。”谌陆提醒。
“我,秦奕文,”我咬牙切齿,“1999年一月一日生,xx学院2020级硕士,行了吗?”
“可以了,继续。”谌陆笑着说。
“谌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
“不是这句。”谌陆说。
你lailai个忒儿!然而我哑巴吃黄连,我敢怒不敢言。
“我说,我的室友,谌陆同学,和我,想谈什么都行,都可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他的。”我重复道。
“我逼你了吗?”谌陆问。
我默默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刀,“秦奕文本人声明,室友谌陆对我绝对没有进行威逼利诱,以上所有话系本人自愿。”
自愿个锤子!我哑巴吃黄连!我敢怒不敢言!
“很好,”谌陆露出满意的笑容,“那我们可以开始谈谈了。”
“谈嘛谈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呜呜。
“那谈谈昨天云顶之弈你为什么连败?”谌陆问。
平常他人模狗样的根本不会这么对我的,开黑输了他也没说过什么,好家伙原来是秋后算账看我笑话呢!讲道理,我是一万个不想谈的,正常人谁愿意谈啊!但是我没有办法:“好啊谈嘛!”
“看来你不想谈?”谌陆挑眉问道。
“没有没有,想谈想谈。”我一脸真诚,差点改口。
“好,既然这你都能谈,”谌陆笑了起来,他看着我,“那恋爱是不是也能谈?”
“啊?”我没明白他在说什么,话题转这么快?我们在聊什么来着?
“谁跟谁啊?”我像个痴呆。
“你跟我。”谌陆说。
“啊?”我张大了嘴巴,眼神呆滞地看着他。
“看来你不想谈?”谌陆又重新提起这句话。
“……………”不是,哥,我现在脑子是空的人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