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顺着谢淮的脸颊往下滴落,刚刚流到耳廓处。
江栩看着那滴汗,口干舌燥的,一偏头,嘴唇贴到谢淮的侧脸,那滴汗轻松沾在他的唇上。
谢淮脊骨挺得直直的,仿佛江栩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江栩伸出软软的舌尖,轻轻刮一下自己的唇,连带着舌面擦过了谢淮的耳廓。
他眉心皱着,语气不悦:“味道不好,盐放多了。”
谢淮慢动作转身,他忍着耳廓火热一片,看着眼前半醉半醒的人:“江栩,你到底要干什么!”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我要洗澡!”江栩的嗓音带着点哑,他爬进椭圆形超大的浴缸,一把拧开冷水。
“凉!”他摸索着调节水温:“烫,热!”
谢淮赶忙帮他调试水温。
他手悬在江栩腰上面,谢淮眼睫抖动,水汽上升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还是看到了,江栩的裤子拉链没拉……
他快速抽出手,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耳根一片全红了,过了好一会儿,低语:“你真能耐,江栩。”
他捉住江栩的手腕,任凭对方挣扎,把江栩扯进怀里。
谢淮冰凉的唇瓣顺着江栩的脸颊,含住了他的耳垂,细细吮着,直到薄红的耳垂变得嫣红。
他顺着江栩耳际往下亲吻,吻停在锁骨,舌尖轻舔红色小痣。
江栩脖颈后仰,十分乖觉,任凭谢淮亲吻,无意识地把手搭在谢淮的肩膀上。
谢淮被鼓舞了一般重重地亲吻,恨不得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最后对着他的腺体,亲吻,咬下去。
谢淮的指节发白,握紧江栩的胳膊,往他腺体注入信息素。
江栩舒服地享受,浅色的眼睫颤抖,红色的唇发出呜咽的声音,他的牙齿咬着嘴唇。
谢淮把他抱在怀里,压制住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修长的手指把江栩的下唇从牙齿中解放出来,指腹揉搓他的下唇,叹息地说:“撩了我,你可别后悔。”
江栩眼睛闭着,被暂时标记折腾累了,沉沉睡了过去。
谢淮给他掖好被子,转身出门,把卧室门关好。
他身体陷进沙发,点了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厅里的窗户敞开着,晚风吹拂,把室外的凉气带了进来,他耳根子的热度居高不下,眼底的灼热仍在。
电话震动,是窦城。
“老谢,哥们失恋了,陪我出来喝个酒。”
“刚伺候完一个醉酒的,又来一个?”谢淮吞云吐雾,小拇指摸了摸眼角。
“老谢你干嘛呢?”
“抽根烟。”
“该不会是事后烟吗?”
“呵。”谢淮浅笑:“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老窦,我想追他。”
“CaoCaoCao!真的啊?”
“嗯,真的。”
“发生什么事了?”
谢淮下颌敛着,想了一会儿笑了:“大概是……被撩的吧。”
“哈哈哈!对付你这种闷sao还得直球啊,江栩牛逼。”
“你帮我找人查查江栩和他家的事,他以前是运动员,为什么不学了。还有他爸跟小三那些事。”谢淮俯身把烟灰抖进烟灰缸里。
“你在为追人做准备啊?成,铁树开花,我鼎力支持。可是,你到底会不会追人?”
“试试看。”谢淮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里面的房间,最后长腿搭在沙发上,顺着窗口的方向往外看,天空墨蓝,星光淡淡。
*
付老师走进教室,环视了一周,江栩感觉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下。
桌子上摆着班级成绩排名A4纸,他把手里的卷子“咣当!”一声砸在桌面上:“这次考试成绩不太理想!很多同学成绩有所下滑。对于这些同学,你自己心里有个准备,一会我会约你谈话。周三的家长会上,我同样会跟你们的父母谈。”
听到要开家长会,同学们怨声载道的。
“又开家长会啊!”
“我爸看到我数学就打了67分,我死定了!”
“这次题太难了!”
付老师沉下脸:“看看你们,有没有即将迈入高三的自觉性!一个个每天闲散的样子,要么睡觉,要么惦记玩游戏。
你们要相信老师说的话,现在也许你们认为高考是残酷的,难捱的,对你们压力很大的。事实上,高考是最为公平的竞争,是你们改变命运最快的途径。”
这套说辞,付老师显然不是第一次跟大家说,很多同学不厌其烦了,孙铭泽甚至打了一个哈切。
江栩没有睡觉,耸拉着眼皮听着付老师说。
“别人可能瞧不起你,也可能不相信你,这是一个你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证明自己的机会。
进入社会以后,你们会发现,有太多比高考比考试要难的东西。简而言之,学习是你努力就可以攻克的,而其他困难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