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约了朋友。”
李玉卿笑笑:“学弟最近挺忙的吧,平常都联系不上你,现在只能在论坛上看到你的身影。”
景铄:“……”
李玉卿:“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块聚聚,一起吃个饭?”
没等景铄给出反应,听到这话的陈嘉树先闷嗤了一声,而后低低笑起来,引得说话的两人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他。
见状李玉卿微微不悦,问:“你笑什么?”
“哦,不好意思啊,我只是不知道聚聚这个词已经随便什么关系都可以用了。”陈嘉树说。
本来李玉卿就对他有莫名的敌意,闻言脸色当即沉下来:“这似乎跟你没关系?”
“嗯,对,”陈嘉树似乎丝毫不在意他不善的言词,只是伸手在自己和景铄之间来回比划一下,强调道,“不过我们,基本天天在一块,所以对小学弟的社交圈很了解。毕竟快半年了,跟学长也没混熟,确实不好意思跟学长一块聚聚。”
李玉卿:“这就是我和景铄的事了,好不好意思也轮不到你插嘴。”
闻言景铄意外地看了李玉卿一眼,虽然他多少知道李玉卿对陈嘉树颇有微词,但倒是不理解已经到了这种公然相对的地步。
毕竟他们好像并没有过接触……
陈嘉树:“这样啊,我以为学长只是爱交朋友,都是小学弟,所以我不配吗?”
看了他须臾,李玉卿也学会了陈嘉树虚与委蛇的招数,笑道:“没有,学弟毕竟是校草,跟你交了朋友,那就是我高攀了。”
这话倒是让陈嘉树莫名沉默了半晌,而后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学长,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至于破坏我跟景铄的关系吧?如果你觉得校草这个词让你高攀了,那你应该多去逛逛论坛,看看小学弟的人气。”
听到这,景铄终于忍不下去了,偷偷在陈嘉树后腰的部位掐了一把,却被他伸到后面的手一把抓住,想挣都挣不开。
好在天色已晚,拉拉扯扯的两只手能不动声色地借黑夜当遮羞布。
李玉卿:“……学弟这么好的口才考不考虑加入辩论社?”
陈嘉树:“学长抬举我了,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见他们一来一回说个没完,景铄没耐心了,快速跟李玉卿打了声招呼,果断一把拽走了陈嘉树。
在昏暗的林荫道里走了一段路,陈嘉树不时睨一眼景铄,见他没什么想说的,终于按耐不住率先开了口:“你是湾仔码头吗?”
“啊?”景铄愣了一下,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陈嘉树:“见一个掰弯一个。”
闻言无语半晌,景铄才说:“不就掰弯了你一个。”
听到这话陈嘉树倒也没反驳,只是把男朋友勾到身边,挨过去,而后一下子就闻到了他嘴里棒棒糖浓郁的葡萄香。
问:“你觉得李玉卿怎么样?”
这个问题纯粹就是找茬,景铄睨他一眼:“你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陈嘉树觑着他,说,“你随便说。”
景铄:“……挺斯文的,经常在朋友圈秀女朋友,应该是个比较合格的男朋友。”
话落陈嘉树默了几秒,而后一把抢过他嘴里的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我也可以秀啊,你又不让我秀。”
就知道他会无理找茬,景铄也没跟他争论,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见状陈嘉树一把给他把棒棒糖又塞回了口袋,而后拖着人手腕往林荫道边上偏暗的树影后走去。
夜色昏暗的林荫道旁,路灯被高大的梧桐遮挡,陈嘉树掀起景铄外套上的帽子,替他戴上。
宽大的帽子把景铄整张脸罩住,只露出一双看着柔柔润润的嘴唇,看了须臾,陈嘉树套上自己的帽子,而后双手抓住男朋友两边的帽檐,脑袋凑上去,唇印到他唇上。
两人都吃过棒棒糖,浓郁的果香交融在彼此香甜的气息中,陈嘉树抵着嘴里的棒棒糖,推送到他口中。
然而等景铄配合地探出舌尖接过,陈嘉树却又不给他了,玩儿似的勾着他舌尖绕在棒棒糖上打转、生津,最后分离时又重重嘬了两口,吞下彼此的口水。
短暂却又令人沉迷的一个吻。
分别时景铄的帽子还在脑袋上,以至于看不到他表情,陈嘉树慢吞吞给他掀开,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漆黑的眼珠亮亮地瞧着他,过了几秒,景铄忽地一把搂住他,喉咙微干地开口:“再这样下去我们要高调出柜了。”
陈嘉树笑着把人搂住,嗓子也有点哑,“巴不得。”
短暂停顿过后,又问,“这周我们在外面住几天?”
景铄说:“两天。”
“好,”抱了一会儿,陈嘉树又问,“下个学期要不要搬出去住?”
这回景铄沉默了,他倒是想,关键是——
“那我们纵欲过度怎么办?”
陈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