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跷跷板上纵身一跃,直接九十度垂直跃到了地面。
哪怕氤氲的白雾弥漫了整块玻璃,也一点儿不妨碍他的视线,陈嘉树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在景铄的目光中起身一一解自己的衣服。
两人全程都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对方,陈嘉树甚至看到在他解裤衩时,景铄的手正在为自己清洗跷跷板,一点一点,清晰无比,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可真是个爱干净的乖宝宝。
走进浴室,陈嘉树从后拥住乖宝宝,一口含住对方发红的耳朵尖:“宝贝,哥哥来给你洗澡了。”
说着两只手从shi滑的手臂慢吞吞抚下,裹缠住另外两只起了沐浴露泡泡的手掌,与他紧紧胶在一起,手指一寸寸划过手背,搓揉过手腕,再滑进手指,连每一根指缝都要清洗得干净无比。
洗完手掌,指头抬起落到面前男生圆润的肩头,泡沫从肩头一点一点抹开,往下走,经过一片平坦。
再往下落,遇到某个不同于光洁皮肤的点,霎时怀中的少年一抖。
陈嘉树顺势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在他后脖颈上啃了两口。
……
不知洗了多久,明亮的灯光下,景铄的皮肤都泛起了好看的粉红色时,两人终于离开了浴室,带着热气腾腾的身体转移到床上。
走到床边,景铄一只膝盖先跪了上去,当即就被摇摇晃晃的水床给吓了一跳。
陈嘉树适时伸手捞了他一把,景铄扭头问:“这是、水床?”
陈嘉树说:“嗯,你应该会喜欢吧。”
景铄伸手按了按水床,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在指下晃动,问:“这床很难使劲吧?”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问题,陈嘉树微一挑眉:“不相信我?”
闻言景铄没回答,不知为何微微垂下了长睫,而后干脆移开眼爬上了床。
水床在他膝下一动一晃,导致整个人身形不稳。躺下后,身体稍稍下陷,整张恒温水床软软的,后背底下有水在荡漾,感觉很舒服。
等陈嘉树上床的时候,水床晃得更厉害了,景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浮在荡漾的水波一下一下地晃动,而后陈嘉树靠了过来。
因为是第一次两人都有点紧张,在床上并肩躺了一会儿后,陈嘉树支着胳膊起身朝他凑来。
于是两个男生又挨在一块接了个绵长的吻。
暧昧交缠的深吻缓解了紧张,令两人又不禁兴奋起来。
状态渐入佳境,陈嘉树稍稍后撤脑袋,两双唇分离时黏连了一抹银丝,证明着他们的激烈深吻,陈嘉树又低头嘬了两口,喉结一滚,把两人的口水吞下去。
再次抬起头时,景铄已经睁开了水润的双眸,正看着他,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在迎接着什么到来。
看了两眼,陈嘉树抬手拨了两下他的头发,在额前印下一个吻,低声安抚:“别怕。”
景铄长睫一抖,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一闭上眼感官就格外灵敏,甚至能听到窗外响起的哗哗冷风,可想而知外面是什么样的森冷寒夜。
而他的身下,恒温的水床发出清晰的流水声就贴在耳边响起,像是在给他按摩,整个人舒服得不行。
景铄趴在同样会发热的按摩枕头上,双手摊在两侧,放任自己完全感受水床的流动与荡漾。
直到身后的陈嘉树突然把什么东西碰到他,凉得他整个人一哆嗦。
……
陈嘉树微微蹙着眉,额间布了一层薄汗。好不容易吁了口气,俯下身,一只手滑过景铄伸展在一侧的手,把他紧紧揪着床单的指头一根根掰开,穿过自己的手指。
伴随着的还有一个个吻落到景铄后脖颈、肩头、肩胛骨,轻柔而多情,宣告着一个男生所有的喜爱和热情。
直到抬头时,蓦地看见景铄枕着的那块枕头晕开一抹shi润,陈嘉树登时就吓了一跳,赶紧抬手去扒他脑袋,急道:“宝贝,怎么了?很难受吗?”
掰了两下景铄都不肯抬头,可把陈嘉树心疼坏了:“不痛了不痛了,要不你咬我手吧。”
说着把手伸到他脖子下,硬是把他脑袋给抬了起来,景铄顺势张口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但没舍得下重口,只是很轻得啃了一下。
陈嘉树趁这时掰过他脑袋,然而一看见平常漆黑漂亮的眼里氲着一层水汽,浓黑的长睫濡shi一片,眼尾也晕染了一抹红,点点shi润顺着眼尾的弧度滑下,霎时把陈嘉树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心疼地一口一口亲着景铄的额头、鼻尖以及shi润的眼睛,细细安抚:“不怕了不怕了。”
亲了几下,见景铄有所缓解,陈嘉树轻声问:“很不舒服吗?”
景铄抽噎了两下,半张脸趴在枕头上,嗓音细细地说:“没、没事了。”
陈嘉树总算松了一口气:“你要吓死我了。”
景铄一抽一噎地说:“我、我一直以为你、你不行,所以没、没做好心理准备。”
说话的样子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