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厉鬼的在判官面前虐杀生魂,做判官的看着厉鬼虐杀生魂。
正说话间,田芯拖着女人走上讲台,拽着女人的头发狠狠撞击在讲桌上,一下接着一下,女人的额头很快变得血rou模糊,很快没了气息。
短短几十秒,教室里又恢复之前的安静,讲台上只是新添了一处喷溅状血痕。只有外面的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田芯再一次拖着那个女人走过来,路过两人走进教室,换了一种方法折磨女人。
陆焚这才明白过来谢昱方才说的“正在死”是什么意思。
谢昱这才开口,指向田芯动作间露出的坠着一个金色挂坠的手链:“看到那个了吗?”
“那东西叫阎王令,是已经被引渡进入地府的鬼甘愿放弃轮回,走过一遍刀山炙烤换来的能够重返阳间报仇的凭证。Yin鬼手持阎王令,哪怕杀人化厉都是依法报仇,她对仇人施加的痛苦会十倍加诸在她自己的身上,杀人虐魂的同时一遍一遍也在磋磨自己的魂魄。”
“要么魂力散尽同归于尽,要么怨恨了结魂飞魄散。这是一场用最后拥有的一切换来的复仇。”
陆焚眯起眼,忽然道:“这东西只能是厉鬼向阎王求来?”
“当然。”谢昱道,“阎王令的要求极为苛刻,求得便会融入魂魄绝不会被其他厉鬼抢夺,每年不知道多少Yin鬼死在求取阎王令的考验里——若是人间阎王令随处可见,还要Yin差何用?”
“哦……”陆焚意味不明地接了句,“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的厉鬼还能有这种机会,你们Yin间还挺人性化。”
谢昱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田芯又再一次拖拽着那个女人来到教室,他才出声:“不,只有被引渡前往地府的Yin鬼才有求取阎王令的资格,已经杀人的厉鬼审判后会被直接关进审判地狱服刑。”
“田芯手持阎王令,只可能是在返回阳间报仇后化厉。”
谢昱拆开右手手腕上缠绕着的黑色皮绳:“绑了问问。”
“简单。”陆焚声音落地的时候人已经掠到了再一次试图把女人的头用头发挂在风扇上的田芯身后。
从腰间摸出锁链将忙着挂人的田芯迅速捆起来,陆焚没理会旁边挣扎着慢慢爬出教室的女人,蹲下来捏着田芯手腕上的阎王令细细端详。
谢昱的鞋尖出现在陆焚的视线里:“你对阎王令很感兴趣?”
陆焚松手站起来:“挺好看的。”
说完朝着谢昱伸出手:“厉鬼一只,承惠奥利奥大圣代一个~”
“少贫,出去再说。”
谢昱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没再追问。
田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爬了半天还没爬到教室门口的女人,转过头看向谢昱的眼神异常狠戾恶毒:“滚开!”
谢昱没在意田芯的态度,弯下腰伸手抵住了田芯的眉心。
毕竟任谁被打断了享受的报仇都会变得很不礼貌。
教学楼外的蛇群不知什么时候顺着墙壁水管爬进了教室里,蛇身搅动着地面上的血迹将现场弄得更加狼藉了几分。
谢昱站起身,看向教室里缓缓爬进来的蛇群后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看向田芯:“这些蛇是它留给你的?”
地上的蛇群蜿蜒着划出痕迹,明明是冰凉的冷血动物却让本来表情疯狂神情Yin鸷的田芯安静下来。
田芯曾经捡到过一条小黑蛇,之后那条小黑蛇被从小经受校园暴力的田芯养了起来,那是她唯一的朋友——但是那群畜生干了什么?
在一次□□中用圆规插死了窜出来想要保护田芯的小黑蛇,将小黑蛇血rou模糊的尸体塞进田芯的嘴里逼迫她生吃了下去。
田芯没有哭,她直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又苦又涩带着土腥的味道,她将那些笑得令人作呕的脸记得清清楚楚,一张都没有落下。
哭有什么用?
能让她虚伪恶心的家庭恢复以往的安宁?能让她过上阳光正常的生活?
田芯被金色的锁链束缚坐在地上,眼神冰冷而镇定,她仰起头看向谢昱:“我手持阎王令依法报仇,判官大人又为什么闯进我的结界?”
谢昱道:“我前不久抓了一只想要杀了郭常山当一对野鸳鸯的厉鬼,也叫田芯。”
田芯一听就明白了,十分爽快地回答:“我生前欠了别人一个人情,所以我借了名字给他,至于怎么用就是他的事情了。”
陆焚没介入一人一鬼的对话,抱胸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旁的蛇群绕着三人所在的地方滑行,形成了一圈真空区域。
谢昱闻言叹气:“借给对方名字,阎王令下若有作恶所有罪孽由你一人承担,他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回报?”
田芯低头示意自己身上捆着的金色锁链。
陆焚抬手将锁链松开收了回去,用衣角不停的蹭上面沾染的血迹,脸上带着丝嫌弃。
田芯被放开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举起旁边的椅子兜头朝着地上的女人头砸去,干脆利落的一击让女人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