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除?”谢亦朝挑眉,“你以为我是什么正义凛然的人么?”
“不……”舒清晏轻嘲,“是的话,你早就出手了。”
谢亦朝:“形成厉鬼不会伤到那披着人.皮的妖,其他普通人就不一定了。”他提醒道,“我只是喜欢帮助看得顺眼的,有时候看顺眼的也不帮呢。”
舒清晏呼吸略滞,他眼中映出挑唇噙笑的人,风流自成、邪气张扬,那救下自己、对自己好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对方随心所欲,毫无立场。
“被吓到了?”谢亦朝凑近,“别担心,是你的话,我没有原则的。”
“但是……”
突然的大喘气,惊得场内的听言者绷紧了身体。
“你肯定还不起了,得想想怎么回报我。”谢亦朝语气捉摸不透,“以身相许如何?”
舒清晏眸光立冷,撇过头不让他发现:“师兄,别开玩笑了。”
谢亦朝:“好吧。”心中掠过失望,佯装轻松道,“清晏可得大大的回报我。”
“……”舒清晏。
谢亦朝危险地眯眼:“赖账是要被教训的。”
“我会报答师兄。”舒清晏。
谢亦朝这才满意,散漫自在地揽住舒清晏的肩:“戏也看完,咱就回去休息吧,要是让小林子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要担心。”
舒清晏瞥他一眼:担心?
“担心拖欠的工资和福利不想发给他跑路。”谢亦朝。
舒清晏眼神变了:“你居然……”
谢亦朝急忙打断,严肃澄清:“我是忘了,他也没找我要,绝对不是我想白.嫖。”
“你可能不知道白.嫖是什么意思,打个比方去勾栏院要了个姑娘还不给银子。”
舒清晏眼皮一跳。
他继续说:“而且确实该压压他,你是不知道他那张破嘴有多烂。”谢亦朝科普林展元的事迹。
听得舒清晏好笑,模模糊糊忆起初见林展元的跋扈,他还记得对方想对自己羞辱却被迫停止:“我想说的是——”他学着之前谢亦朝对他做的,半点亏不肯吃的较劲,“你居然能使林展元心甘情愿为你无偿看店,很厉害。”
他贴在谢亦朝耳畔,每个字自喉间沉沉地滚出,热气喷洒到对方干净的耳廓,“你着急解释甚么?”
谢亦朝只觉大脑一懵。
“唔嗯!”舒清晏背脊撞向粗糙的树干,痛得他皱眉,整个人被谢亦朝困在四肢间。
黑影倾覆,灼热急促的呼吸擦过他的颈项。
他被牢牢地抱住。
“师……”舒清晏话及时消音,感受到腿间的异样,瞳孔骤放,哑口无言。
谢亦朝闷在他锁骨中:“你惹的。”
“你…不讲道理。”舒清晏浑身僵硬,为对方的发难说不出有效的驳斥。
谢亦朝满嘴歪理:“看来是禁欲过久,被清晏随便撩拨两句就受不了了,你说你该不该为招惹我负责?”
“不负。”舒清晏,“是师兄的问题。”
谢亦朝:“起因是你。”
“……才不是!”舒清晏坚决。
谢亦朝:“那你说怎么办?”
“师、师兄,去…花街……”舒清晏说不出话了。
谢亦朝叹息:“一会儿,抱一会儿。”察觉他的挣动和欲言又止,Yin瘆瘆道,“别动、别说话。”
天空中的乌云缓缓飘过,挥射下来的月华被全数挡住,世间骤暗几分。
……
梅逊香自从被自己父亲逮回家,便啥人也没见过,而逐月楼主当即就去了岚云宗,被晾在了外面。
花重锦耐心地等待,等了一周才得以见一回岚云宗主,季辨。
一个普普通通的宗门,最高战力不过金丹巅峰,竟敢对八大世家掌权人拿乔,确实十足的有骨气。
季辨近日都在为儿子的事焦头烂额,如今罪魁祸首已到,实在没办法不黑脸。
花重锦端是好气度,毫无不耐想要解决儿女之间的私怨。
在此之前过问了番季峤川的情况,从季辨难看的神色中不难看出没救了。
即使季辨未曾吐露半个字。
花重锦放出话,你们想要得到什么样的补偿,咱们可以商量。
大概是早有打算,季辨缓缓道:“我要你女儿嫁给我儿。”
花重锦仍是四平八稳地道:“可以。”他左手拂过自己的右手袖子,弹去无形的灰尘,“但我仅一个女儿,你儿得入赘我家,而且由于你儿不行,为了延续血脉,我需让我女儿纳一位小男夫,你放心不会动摇你儿正夫的地位……”
季辨手猛地拍向坚实的桌子,从嘴角咬牙切齿:“你欺人太——”他心头顿惊,表情近乎呆滞,缓了许久终于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何种存在,他能晾对方一周还得好脸,就该庆幸,再得寸进尺可就不识好歹了。
不动声色间,花重锦掌握了主权,他淡声道:“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