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梁国?这一任的皇帝名叫储怀清,才登基不久,年龄也不大,不过及冠之年,放在修真界还?算得上是个小?孩子。
他?一见到江牧等人,眼眸里面几乎是立刻就蹦出了光,近乎急切地朝他?们行了个礼:“几位仙长,晚辈所托之事不宜声张,不及远迎,望几位海涵。”
看这样子,还?真是有要事相托。
江牧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跟着落到了他?身后跟着的一位老人身上。
这又是谁?
这皇帝连贴身伺候他?的太监都?没放进来,竟然让这人留在这儿?,这么?信任他??
沈霜白显然也留意到了,看了储怀清一眼,笑:“陛下不必如此拘礼,我凛剑先祖既然已留下剑令,那不管何事,凛剑自会竭尽全力为?陛下解忧。”
储怀清到底年轻,喜不自胜地笑了笑,这才想?起介绍他?身后的老人:“这是我昌梁的丞相,姓杨,相父,这就是我说的先祖结交的凛剑宗的仙长。”
江牧三人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入座。
沈霜白没那个闲工夫跟他?闲聊,坐下之后便直奔主题:“不知陛下找我们来,是所求何事?”
储怀清抿了抿唇,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散了些,浮现出了些许年轻人的坚毅:“是这样的,我想?拜托仙长们照顾我的胞妹,储怀釉。”
沈霜白愣了愣:“嗯?”
储怀清像是难以启齿一般,语气放得很?缓:“几位仙长可曾听说过我们昌梁有个传统,每年都?要从各地选九名处子作为?圣女,为?昌梁祈福?”
沈霜白点了点头。
储怀清咬着牙,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苦笑:“今年,选中?的圣女之中?,正?有我的胞妹。”
这样看来,选圣女这件事真的有问题?
江牧的桃花眼里一闪暗色,下意识地看向了沈霜白。
后者也是眼睛里浮现出了几分诧异:“嗯?”
“作为?圣女为?昌梁祈福,这事对于令妹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为?何……”
储怀清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我……”
“陛下!”杨丞相低斥了一声,不赞同地看着他?。
储怀清回神,苦笑着看了他?一眼:“丞相放心,凛剑宗修仙之人皆宅心仁厚,应是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的眼睛却也跟着看向了沈霜白。
沈霜白微微颔首:“陛下放心。”
“嗯,”储怀清低声缓缓道:“三位仙长有所不知,圣女进京后,就会被?带到国?寺,终生在寺里常伴青灯古佛,不得外出,不说别的,甚至连半点荤腥都?沾不得。”
“家妹被?娇惯久了,常年锦衣玉食,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生活?我……我也不忍心她一辈子如此,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请几位仙长把她带走。”
沈霜白眯了眯眼睛:“不是说圣女有九位,要是公主被?带走了,不是……少了一位吗?”
储怀清的脸色极为?平常:“无事,我找个人替她就可,就算是日后被?人认出来,她那时已不在昌梁,也不会再出事。”
这副样子,看来是丝毫不觉得找个人替他?妹妹去受苦有什么?不对。
“几位仙长只需要保她在凛剑一生无恙即可,你们走的前一日,我会把凛剑的剑令原物送还?,再双手把圣物拂衣花奉上”
沈霜白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笑着一口应下:“行。”
“不过说起来,还?是陛下吃亏了,不管是拂衣花还?是凛剑剑令,随便哪一样拿出去这件事都?会有无数人愿意为?陛下做这件事,为?何陛下……”
储怀清恭敬地朝他?们再行了一个礼:“但是如同凛剑的仙长们这么?可靠的晚辈也再找不到了。”
“劳陛下信任,放心,凛剑一定会保证公主的安全。”
沈霜白笑了笑,没再怎么?跟他?继续寒暄便站了起来。
外面的公公应该是听到了一点里面的动静,抢先打开了门对着储怀清行了个礼:“陛下,公主身边的侍女传来消息,公主昨夜里受了风寒,今日身体不适。”
储怀清摆了摆手:“朕今晚过去看看她便是,你再替朕把几位贵客安置下,今晚设宴好好款待……”
“陛下,”沈霜白平静地打断了他?:“我们在宫外住客栈便可。”
“那怎么?行……”他?还?想?说话,但是视线触及到沈霜白莫名地就失了声:“那好吧,委屈几位仙长了。”
江牧三人原路朝着宫外走,直到回了客栈,江牧才轻笑了一声。
旁边的闻斜给他?倒了杯茶,他?顺手接过来抿了一口,轻声道:“这皇帝有点意思。”
沈霜白跟着点头:“他?所求之事,并非是把公主送出昌梁。”
江牧勾唇:“他?不是说了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