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皱起来的眉头没有放开:“他怎么点燃的引魂灯?”
引魂灯虽为圣器,但其实外界对它的评价并不太好。
无他,这东西就是一个行走的鸡肋,虽然是有聚灵的效果,但是却需要人的Jing血,但是一个人灵都已经散了,还能拿得出来Jing血?
南符子继续道:“你忘了?祠堂那边点魂灯的时候你留下过三滴Jing血,那时候还剩了一滴,我就给他了。”
江牧了然地点了点头,不想继续说那小畜生了,换了个话题:“对了,我从无望谷那边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小辈。”
南符子这时候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被他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小辈?谁家的?”
“天衍城容家的,叫容辰。”
江牧收了脸上的笑,正色了些许:“师兄,你先跟我说说如今魔族的现状。”
南符子懂他的担心,依言道:“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不仅修仙界这边受到了重创,魔族那边更是,当初你和前任魔尊同归于尽之后,魔族还混乱了好些年。”
“后来新任魔尊上位,慢慢统一了魔族,魔族内战倒是没听说过了,实力应该还是有所发展的,但好像还是忌惮我们这边再来一个像你这么不要命的,这些年都老实得很。”
他后面句话就是在开玩笑了,但出乎他预料的,他小师弟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一起笑意,甚至还多了几分凝重。
南符子跟着收了笑:“怎么了?”
江牧摇了摇头:“师兄,恐怕不是老实得很,而是有动作我们没有察觉。”
他抬眸看向了南符子:“我在容辰的经脉里发现了一丝魔气。”
南符子瞬间皱起了眉头:“怎么会?!”
天衍城容家都是修真界排得上名头的修真世家了,百年前魔族嚣张得不行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把手伸到这些修真世家上!
相比之下江牧还冷静得多,他把石桌上的茶水往前递了递,示意南符子冷静一下:“我过段时间把容辰那孩子送回去,正好去天衍城看看。”
其实他后面还留了一句话没说,天衍城有容家坐镇,还真不是一般魔族的手能伸进去的。
如果这缕魔气不是来自于魔族的话,那……
就说明天衍城内部有人堕魔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容辰身边的人。
南符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知道他现在着急也没用,倒是冷静了一点,这一冷静下来他就发现了几丝不对劲:“小师弟,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你的修为——!”
“筑基期。”江牧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南符子惊得差点直接站起来,瞪着眼前这人说不出话来。
他小师弟少年成名,百年前便步入了大乘期,要知道不说年龄,大乘期修士整个修真界都找不出几个人来,结果现在竟然只剩了筑基期的修为……
江牧笑了笑:“师兄,百年前那一遭我原本是没想着能活着回来的,现在还捡回了一条命了,够了。”
南符子没说话。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凛剑宗长老服的人快步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前面一个是女子,身形窈窕,就算是宽大的长老服都掩饰不住漂亮的身段,她整个人气质清冷,这时候却紧皱着眉头,风风火火地往这边赶。
后面一位是男子,面容清俊,没有表情,可眼眸里露出来的色彩却不像是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
看到石桌边江牧的身影,两个人脚步齐齐一顿,一瞬之后,女子直接快步扑了过来:“阿牧!!!”
江牧站起来接住了她:“师姐。”
女子正是江牧的二师姐,顾吹雪。
他又看向了跟在顾吹雪后面的男子,笑了笑喊:“小师兄。”
男子是他极为擅长玄门阵法的三师兄,沈霜白,当年江牧进他们师门时年纪尚小,三这个字总是说不明白,所以便直接喊他“小师兄”,一喊就喊了好多年。
沈霜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什么变化,然后才微微哑了嗓音轻声应他:“嗯。”
顾吹雪红着眼眶,好一会儿才放开了他,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时候脸色却猛然一变:“你身上的这血迹?”
江牧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无事。”
“怎么会无事?”顾吹雪紧皱着眉头,直接夺过了他的手腕三指压上去给他号脉,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牧暗道要遭,还没说话,就见他师姐一个眼刀飞了过来,“去床上给我躺着。”
南符子紧接着说:“师妹,小师弟的修为掉到了筑基期。”
顾吹雪冷笑了一声:“他这样子,还能回来都算好的了。”
江牧不敢说话,乖乖地回了屋。
他自己屋子里的床上躺着尸体,床上倒是还有个枕头,不知道是不是那小畜生这些年守着他的尸体睡的,但是江牧还是个正常人,对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