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花酒闻着很香。”宫九从桌子上端起还未开封的梅花酒,轻轻一笑,说道。
酒未开封,但酒香已散发出来,环绕在石凳周围,让人很难不想去品尝一下。
慕容复看着石桌上摆放的几坛酒,用不易察觉的声音轻哼了一下。
“我去别处散散心,一会就回来。”慕容复起身,淡淡的朝江池笑了一下后,从他们视线中离开了。
“慕容复不是第一次来神针山庄吗?去别处走走,若是找不到回来的路,只怕他就要留在神针山庄过夜了。”江池看着慕容复离开的方向,淡淡道。
宫九瞥了一眼,摇头笑道:“哥哥不必理他,这人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他若是在神针山庄迷了路,那也给我省去不少麻烦。”
宫九将梅花酒开封,酒香扑鼻而来。他并没有先尝,而是递给了一旁的江池。
江池接过阿九递来的梅花酒,还未尝上一口,就听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尖叫。
“薛夫人出事了?”江池诧异的起身,将酒坛放到石桌上后,与阿九一同朝着先前薛夫人所在的地方赶了过去。
等他们二人到薛夫人跟前时,就见薛夫人倒在血泊中痛苦地呻/yin。
“谁伤的你?”江池快步上前,想扶起薛夫人,就见她将手中攥着的尚未绣好的手帕,塞进了他怀中。
“帮我……帮我交给我孙……”薛夫人话还未说完,就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将她平放下,对薛夫人下手的人说不准就在附近。从现在开始,哥哥,你只当她没了。”宫九说着,从怀中摸索出一枚药丸,单手碾成粉末后,抬手按在了薛夫人被剑刺穿的肩膀上。
等看到薛夫人身上的血止住一些后,江池直起身,看了看四周。在看到不远处的假石块后,站着玉罗刹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玉罗刹身上并没有剑,所以并不是他动的手。看玉罗刹的模样,他应该看到了是谁动的手。
过了一刻钟,慕容复从他们方才所待的那条道走来。在看到薛夫人躺在地上后,诧异地走快了几步。
“这是谁干的?”慕容复拧起眉毛,担忧道。
“不清楚。”江池摇头,道。
慕容复闻言,蹲下/身,伸手准备探一探气,看看薛夫人是否还活着。但他手指还未靠近薛夫人的脸,就听一旁传来了清脆的响声。
薛冰看着躺在地上的nainai,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几分。
她从外面带来的不同于神针山庄的梅花酒,也因手臂突然无力,摔到了地上。
“你们是谁?又是谁对我nainai动的手?”薛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江池看着面前长相活泼可爱的薛冰,微微皱眉,道:“我们三人刚到神针山庄不久,薛夫人让我们三人去不远处的石凳上等你,但我们还未等到,就听到薛夫人的惨叫声。等赶过来时,薛夫人已经没气了。”
薛冰闻言,手脚僵硬得走到薛夫人身旁。她看到薛夫人肩膀上的剑痕,心痛到难以呼吸。
薛冰想伸手擦去薛夫人脸上沾的血渍,但指尖略过她的鼻息时,就发现她的nainai还有呼吸。
“……”
薛冰垂下眼,再次看向薛夫人被刺伤的肩膀时,她就见上面沾了药粉。
“节哀顺变。”江池看出薛冰神情发生了变化,便知道她发觉她的nainai并没死。
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他只能在此时说几句话。
好在薛冰会意了他说的话,十分配合的多哭了一会。
“你们可以帮我将nainai抬进她的寝房吗?”薛冰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后,看向江池,说道。
“可以。”江池蹲下/身,轻轻撑起薛夫人的上半身后,扶着她的肩膀,跟着薛冰一同去了寝房。
慕容复本想跟上去,但被宫九拦住了。理由是他不会武功,若神针山庄没有一个会武功的人守着,万一那个杀害薛夫人的人再来,只怕又会有人遭殃。
“薛夫人让我将这块手帕交给你。”江池从怀中取出手帕,递给薛冰后,说道。
薛冰接过手帕,展开便看到,上面除了绣了一只凤凰外,还有一个字。
“手?”
薛冰默念道。
nainai为什么要秀这个字?
江池瞧见,轻咳了一下,道:“绣出的凤凰上面没有沾染血痕,但字上面却沾了。所以你倒不如看看,在这神针山庄的人,谁的手受伤了。
“若字上的血不是薛夫人的,那就是陷害薛夫人的人流下的。听闻薛夫人刺绣技术极好,但我也只是听说。不知在身手重伤的情况下,你的nainai有能力在短时间内绣出一个字吗?”江池看着正在沉思的薛冰,问道。
“有。”薛冰说着,眼睛很快的扫了一眼江池的手,瞧见他手上并没有受伤的地方后,继续道:“来神针山庄的路只有一条,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人从神针山庄离开,所以害了我nainai的人还在这儿。”
“现在我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