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祉与萧云谏二人虽是站着,可也在调戏着自己身体里的循环。
让自己能在尽快的速度中,恢复回去。
还是之前慌乱时候,萧云谏在凌祉的外衫夹层处,又寻到了几株从悬暝幻境带回来的灵草。
赶忙嚼碎了吞咽下肚,也算的上是临时抱佛脚,增添了几分修为。
也能为他们疗伤起到重要的作用。
凌祉深吸了口气,又道:“师兄他当真在等你,他从未忘记过你。他留着你的本命剑,留着属于你的一切。”
这便是他们第二个计划了。
早便知晓他们第一层计划恐怕实施不成,就会半路夭折。
就也留下了这一手。
他们在修为上根本不是屠天之力的对手。
就算是再来十个、百个萧云谏,恐怕也斗不过。
独独只有多说些话语,才能为梦神争取时间与机会。
碧璋的眼神似是有些松动,梦神的剑,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又往进扎了一寸。
可缱绻着的柔情,却是在一瞬间就被冷漠的笑意打破。
“你说阿遥他那般爱我,他将我留下的本命剑小心看顾着,细致收藏着。可是——”碧璋眯起一双圆滚的双眼,又道,“可是为什么,现在抵在我胸膛的那柄剑,是由我二人的本命剑所熔制而成呢?为什么阿遥他,还想要我死呢?”
他明明顶着的是青鳞的面容与身子,本是柔弱的模样如今却是变得病态的可怖了起来。
他就像是一抹苍白的利刃,就算将别人的心里搅得一团血渍,却仍不血刃。
碧璋清楚地明白,在屠天之力的作用下,他很快就会是这六界新一任的主宰。
他又在意什么呢?一个沈遥天而已。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ye让他清醒。
他一把挥开了梦神。
梦神直直地摔在了山坳中的石笋之上,他的腹腔被贯穿,顿时鲜血从他的口腔、鼻腔涌出。
他的眼眸一下子就失了神,瞳孔随着鲜血的涌出,开始有些涣散。
萧云谏顿时也失了态,惊呼道:“梦神!——”
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快到……谁也都没有意料到。
碧璋已是和屠天之力合二为一,再也没了区分。
他用他的嘴,说着屠天之力的话:“原来是梦神,果真是老熟人。让他平白多苟活了三千年,也算是够本了。”
碧璋朝着杀生唤情剑的方向而去,又是桀桀一笑,唇角牵起的弧度是吓人得大。
他道:“我依稀记得,三千年前,便是几人合力将一柄剑捅进了我的身子里头,这才叫我被封印了三千年。现在瞧瞧,就是这柄剑吧。只不过可惜了,方才你们没有捅进去,便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炎重羽本是在身后看住沈遥天的。
可如今却是他离着杀生唤情剑更近。
他不能让碧璋毁了那剑去。
不仅是因为这是救世之剑,更是因着那是青鳞血rou所铸之剑。
青鳞尚还未曾化作剑灵,如何能叫剑便毁了去?
炎重羽也顾不得沈遥天如何,也未曾只会一声萧云谏。
便已是冲上了前去。
他没有穿着日常的那件红衣,便是一身素白,与这风雪融为了一体。
他冲出去的一瞬间,萧云谏的心脏便是提了起来。
萧云谏知他想要做什么,可是如今他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只有将风吹得更大一些,将雪刮得更重一点。
就算是而后天道要再降罪,便也是他这个风神不利而已。
席卷而来的风雪迷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碧璋。
碧璋早便对他们有了提防,这时候也更不是什么好时机去伤他。
但却是最最好的时机,脱离出来。
因着所有人都陷入了风雪的迷障之中,却独独没有炎重羽。
他第一次觉得,重明鸟族的重瞳,竟是有这般的好处。
叫他在这昏天黑地中,也能寻到一条出去的路。
外面是妖族,便是不足为惧。
开阔宽敞的地方,更是叫碧璋不能守株待兔。
他夺了剑出来,得了萧云谏的支持。
却猜不准萧云谏他二人,是否会跟随自己一同出来。
炎重羽扶着剑身,将其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风雪在他眼前散去,他燃起身体里的火焰炙烤着面前的妖族们。
叫他们不敢上前越雷池一步,生怕成了一只火烤野兽。
而破了风雪而来的,先是萧云谏!
炎重羽松了口气。
倒也没错,这风是由他家神君所Cao控,便是萧云谏本人最最知晓该往何处吹。
他既是晓得风向为何,便是逆着风,就能走出来了。
炎重羽咽了口唾ye。
忽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