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直接咬住他戳人脸蛋的指尖,跟软软糯糯的小狗似的。
徐曜洲便在傅均城心不在焉的神色中,咬了咬傅均城的下巴,又吻上来。
吻得比之前还深,滚烫的指腹按在他的后颈上,不得不让傅均城怀疑这人是在故意胡搅蛮缠,占他便宜。
恃宠而骄!
但偏偏傅均城又气不起来,甚至还有点享受。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原本亲密无间的亲吻渐渐没了分寸,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指尖,傅均城恍惚间又想起上辈子,与对方拥吻时,不经意间瞥见窗外开花的桃树,以及缱绻的满室春意。
也是在沙发上。
这不禁让他有些头脑发热,仿佛血ye也跟着一起沸腾,然后顺着每一寸经脉流向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开始发软。
虽然被对方吻得有些头脑不太清醒,但傅均城还是很快抓住了重点,哼哼唧唧道:“这回我要在上面。”
但说完傅均城又开始怀疑,他一个帮对方那啥,都嫌手酸的人,会不会有点太勉强了?
他好像更适合当一条咸鱼?
对方似乎因为他的话顿住了半秒,随即耳尖被人吻了吻,略沉的嗓音混着炙热的吐息,传到他的耳里。
徐曜洲笑道:“明天还得早起,怕哥哥难受。”
这一晚上,傅均城都快被“早起”两个字搞疯了。
一想到还得天不亮就摸黑起床,傅均城在这小段空隙中心迷迷糊糊想,等杀青之后,他非得睡个一天一夜,谁都别拦他。
下一秒就听徐曜洲说:“下次吧。”
傅均城不情不愿应了声“唔”。
徐曜洲说:“下次让哥哥在上面。”
傅均城没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言外之意,不疑有他又点点头。
明明喝多了的是徐曜洲,可莫名其妙连带着他都有些许醉意,奇了怪了。
忽然又听徐曜洲不依不挠问:“哥哥是我的了吗?”
带着气音的话就拂过他的耳廓,听得傅均城心都酥了。
傅均城微微睁开一边的眼,眼里倒映着暖色的灯光和潋滟水光,小声说:“还不是。”
徐曜洲深深看他一眼。
傅均城说:“我上回偶然看见了一对情侣戒,可以定制刻字的那种,你再等等。”
傅均城刻意把“偶然”两个字说的很重,以显示自己是真的很偶然,而不是刻意去找了很久的。
他本来是想等对方生日的时候,给对方一个惊喜。
可这会儿实在没憋住,就说出来了。
说出来之后傅均城又有点后悔。
得,叫你嘴快。
惊喜没了吧。
但隐隐约约又莫名有些心安。
他上辈子没能将替对方求的护身符给出去,这辈子说什么都不能再出纰漏。
早点知道也挺好的。
眼前是看着他,眼神愈发深邃的漂亮桃花眼,傅均城的心忽然狠狠抽了下,像有密密麻麻的针落在心尖上,让他有一点点喘不过气来。
傅均城的喉结稍稍滚了一下。
他有些想问,但又害怕问。
那场来势汹汹的火总是他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甚至对方满身是伤的样子,只一回想就令他的心脏止不住地发颤,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在掌心,疼得厉害。
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之间似乎形成了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从来没有提过那件事。
心头仿佛掀起滔天的骇浪,久久无法平息,但落在浓稠的目光中,只剩下无法言说的万般思绪,隐忍又招摇。
傅均城控制不住,仰头那鼻尖蹭了蹭徐曜洲的鼻尖,颤声问:“那个时候疼不疼?”
徐曜洲便在这长久的沉默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
傅均城说:“这回不会再让你那么痛了,我保证。”
不过瞬息,未完全落下的尾音又被堵了个满怀。
徐曜洲说:“很痛。”
傅均城被推到沙发一角,双手攀上徐曜洲的肩膀。
徐曜洲咬着他的耳,轻声道:“哥哥摸摸我,就不痛了。”
……
第二天被闹铃震醒的时候,傅均城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的那一番太过荒唐的拥抱,让他又梦见了上辈子那满室的春意,以致于久久没能完全清醒,浑身上下也酸软的厉害。
傅均城觉得整个人都熟透了。
他居然做这种梦……
而床的另一边,徐曜洲显然比他起得更早些,只余下残存的余温,让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不是在做梦了。
傅均城懒懒转了个身,揉了揉眼,挣扎着准备起床。
倏地目光顿住。
他抬着手,在熹微晨光中,毫无征兆看见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
戒指没有过多的花样装饰,只一个简简单单的铂金素圈,尺寸相当合适地套在他的无名指上,一分也不多,一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