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啥也不记得了,连自个叫啥都不记得,可不是不得行嘛。”牛婶撇了撇嘴,夺走他手上的豆角,“扒个豆子咋扒成这样了。”
里头,周梓珩刚进去,便瞧见正准备再躺会的沈安筠。
两人对视,沈安筠错愕的看着他,总觉得熟悉,但是心中却是不喜欢。
当先便问道:“你是谁?”
定然是熟悉的人,只是着实想不起和自己什么关系了。
“你……”周梓珩有些颤栗的往前走着,伸出手来,手指都在抖动,“你不记得我了?”
“我应该记得你吗?”沈安筠见他过来,不知为何,本能的往后退去。
只是她坐在床上,到底是退无可退。
周梓珩被她这话闻住。
是啊,她应当记得自己吗?
想了会,他苦笑了声,“没事,忘了也罢。”
既然忘记了,那或许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想到这,周梓珩倒是不觉得失忆有什么,反倒是有些庆幸。
沈安筠看着他表情的变化,皱着眉问道:“那个,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周梓珩想要说话。
但想了会,他停下,“等吃过晚饭再告诉你吧。”
既然是失忆,他便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利用这次机会。
“哦。”沈安筠点头,没再说话,只是身子仍旧本能的远离他。
看出她的刻意远离,周梓珩也没强求。
第二百三十三章 老小孩
外面牛婶已经准备好饭菜,让龚神医和药童先吃,自己则端着碗清粥到屋里。
周梓珩和沈安筠两人坐在那,瞧着两人的模样着实奇怪,倒不像是夫妻。
“你先出去跟他们一起吃饭吧。”牛婶对着周梓珩说道。
闻言,他起身,目光落在牛婶手上的碗上,想要自己来喂沈安筠。
只是沈安筠却突然开口,“我自己能吃。”
显然是看出他的意图。
周梓珩脸色变了变,想要拿碗的手放下,扯了扯嘴角,最终苦笑了声。
到底是没再说话,往外走去。
牛婶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端着清粥到沈安筠身旁坐下,“干啥让他走,这男人你可不得让他多照顾照顾你。”
说着,她吹了口粥,“你还病着,干啥自己来。”、
“姑娘家不用这么逞强。”她递勺子。
沈安筠不习惯这样被人照顾,想说自己来,可勺子却怼在自己面前。
她无奈,只能含下。
见她乖乖吃下,牛婶这才笑着说道:“这才对嘛,人病了就好好养病,不要逞能。”
说着又舀了一勺。
沈安筠乖乖吃下,听着牛婶的话,隐约听出那周梓珩和自己是夫妻。
但是奇怪的是,若当真是夫妻,那自己为何会这样抗拒和他接近,甚至从心底里感觉有些厌恶。
想到这,沈安筠垂眸,没再说话。
很快,一碗粥下肚,沈安筠吃完这些,便也将将饱了。
牛婶让她继续休息,自己拿着碗离开。
屋内一切都是陌生的,沈安筠拼命的想要回想自己到底是谁,怎么都想不出。
外头龚神医酒足饭饱,摸着肚子,倒是没半点神医的模样。
药童说道:“师傅,这还有外人,你多少也注意些形象。”
听到这话,龚神医瞥了眼周梓珩,冷哼了声,“这算什么。”
这已经算是收敛,若是没周梓珩,自己还能更放肆一些。
见状,药童无奈摇头,对着他说道:“你莫要介意,师傅他从来都是这样的。”
说完还看了眼龚神医,无声的叹息,“师傅,今晚轮到你洗碗了。”
“这不还有他嘛。”龚神医懒懒的抬头,瞅了眼周梓珩,窝在摇椅上便开始侧躺,假装听不见药童的话。
然而药童哪能这么容易让他躲过,“怎能让外人干活。”
“他又不是外人。”龚神医说着,瞪了眼周梓珩,“他连药钱都没给我呢。”
旁边的周梓珩听到这话,知道他是在点自己,无奈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这是那蒋统领还给自己的,“跌落悬崖时身上没有银两,你看这东西可能抵押?”
闻言,龚神医眼睛亮了些,接过玉佩一看,瞧出是上好的成色,直接收到怀中,“这还差不多。”
“师傅!”药童见他这动作,喊了声,“你不是教导我行医要不图回报的嘛!”
“兔崽子,你也说是教导你了,又没说为师要这样做。”龚神医见他要来抢玉佩,忙护住自己的怀,拼命的不肯让他拿走。
第二百三十四章 什么关系
两人正闹着,牛婶走出来,瞧见两人这模样,无奈的摇头。
周梓珩见她出来,连忙问道:“她可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