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默撇开视线,“应该。”
“应该?”连一向对杜白不感兴趣的杜寒都对杜默发出疑问。
杜宇皱眉,“到底怎么了?”
我,我哪知道怎么了,我自己都没搞懂杜白怎么回事。
杜默欲哭无泪。
哒哒哒,平时总会被无视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兀。杜白踩着步子走进来,见杜默被杜宇杜寒质问,拉开凳子坐下。
“怎么了?”
见杜白跟个没事人一样坐下来吃饭,杜默险些惊掉了下巴。
“没,没什么。”
杜宇见状用疑惑的表情无声发问,被问的人依旧是杜默。
杜默心说:怎么什么都问我,我看上去像有答案的人吗。
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晚饭过后,杜白和杜默的关系恢复如常。
杜白像往常那样笑着赖上杜默,一定要挨着他玩爽了才肯回房睡觉。
难得今天杜寒没跟杜白争这争那,只是默默地待在杜默房里看书。等杜白闹完了,他又跟着杜白一起回房。
两人离开杜默房间一段距离后,杜寒问他。
“怎么回事?”
杜白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皎洁的月光打在他脸上,像是给身处黑夜的孩子一道指引的光。
“没怎么。”
没了杜默,两人的对话一向很少。但不管哪一方心里有变化,他们总是心照不宣的第一时间感应到。
过了一会儿,杜白目视前方,开口问道。
“杜寒,如果杜默不是你哥的话,他会是你的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杜寒愣了一下,停止脚步。
他看向杜白背影,那个长着一张欺骗性帅脸的少年缓缓回过头来,说。
“好好想这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跟我一样——很遗憾,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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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杜白冷漠的态度已经过了好几天,许是因为这件事太过深刻,杜默总觉得杜白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分辨不出来,两人还是以前那样相处。
朱溪突然发信息过来,问杜默周六有没有空,她想学做芝士蛋糕。
若不是朱溪发信息来,杜默都快忘了有这么回事了。他心里是想拒绝的,但毕竟答应过人家,不好拒绝。
最后商量了一下,决定两人去找老师申请借用学校的烘焙室。
周六那天杜寒有事出门去了,杜白听闻他要去学校教人做蛋糕死活要跟着一起去。
杜默无法,给朱溪发信息问她介不介意,这位大学部部花同意的信息中充斥着兴奋。
这就是主角的魅力吗,提到杜白就这么兴奋,杜默心想。
本以为这次活动就他们三人,没想到去的路上又冒出来一个人。
南宫柔。
南宫柔插进正在行走的朱溪与杜默之间,皮笑rou不笑地说:“朱溪学姐,做蛋糕怎么能不叫上身为默哥哥未婚妻的我呢?我最爱做蛋糕了。”
朱溪白皙的手指微微遮住朱唇,惊讶地说:“我以为杜默已经告诉南宫学妹了,原来他没告诉你呀?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没想到杜默会不跟你说。”
南宫柔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朱溪挑拨起来,她恶狠狠得踩了杜默一脚,疼得杜默脸都皱起来。然后忍住怒火再次皮笑rou不笑。
“怎么会,默哥哥当然告诉我了,我只是想说朱溪学姐私下约别人未婚夫不觉得廉不知耻吗?”
杜白眉头一挑,拉开杜默,让他跟两个女人保持距离。
朱溪勾起的嘴角抽了抽,很快又冷静下来。
“原来南宫学妹介意这个呀,我跟杜默是普通朋友,我以为你不会介意的。对不起哦南宫学妹,我跟杜默没什么,你千万别误会他。”
南宫柔是个直性子,不懂如何弯弯绕绕。平时只要她表现的有一点不高兴周围的人就会顺着她来,哪试过受今天这样茶里茶气的委屈。
她猛一跺脚,拽住杜默不让他往前走,气得脸都红了。
“我误会什么了,默哥哥你说!我误会你什么了!”
躺枪的杜默:“……”
虽然无语,但南宫大小姐哄还是要哄的。
“没误会没误会,我们谁都没误会。”
杜默说完,南宫柔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胜利的公鸡。
朱溪咬了咬唇,不出声了。
找老师拿钥匙到烘焙室后,几人开始忙活起来。
杜默做甜食这么多年,早就轻车熟路。而杜白总是跟着杜默一起忙活,看上去也有模有样的。
朱溪似乎早就研究过,跟着两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生一起在桌前搅拌揉面。唯独南宫柔这个中途插进来的人什么都不会,上去也是帮倒忙,只能坐在一边干看着。
眼看南宫柔快要哭出来了,杜默拿了两个鸡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