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许知夏费劲地把手抽出来,和他说,“你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强。”
温小清一脸的不认同,“你怎么说话和我妈似的。”
许知夏笑笑没理他。
方铎和郑欢两家关系好的不得了,不止一起过年出去看了烟花,还一起去国外玩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带了礼物。
本来打算大课间给许知夏他们送过去,结果上午第二节是李家业的课,有道大题没讲完拖了堂,等方铎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许知夏直挺挺地站在他们班门口,活像颗雪松,还挺养眼。
许知夏很少上楼来找人,方铎见了他第一眼就问,“你找老李?”
许知夏还没说话,落后一步的郑欢就冲了出来撞到了方铎身上,他捂着脑门,“靠靠靠,哥你怎么停了?”
再一转头就看到了许知夏,“夏哥!?你怎么来了?找老李?”
许知夏无奈,他哪有那么爱找李家业讨论问题,“我找你们两个。”
“这不巧了!”郑欢举起一只手,手里提了两个纸袋,“过年出去玩给你和温小清带的,正要送下去的,夏哥你就来了。”
许知夏没接东西,他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红包看了一眼递给郑欢,“这个是你的。”
又把另一个红包拿出来确认了一遍,递给方铎,“你的。”
郑欢一手把东西递出去,一手把红包接过来,“上面还有字儿啊。”
他的上面写着:岁岁平安,得偿所愿。
郑欢看了一眼,两个手叠到一起,在身前做了个手法不怎么正确的揖:“得嘞,谢谢夏哥。”
“不客气,”许知夏和他们说,“东西送到了,我走了。”
方铎抬手挥了挥,开玩笑道,“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许知夏问,“然后我再给你送回来?”
方铎哈哈大笑,“那就慢走不送了啊。”
“拜拜夏哥!”郑欢也摆摆手,等许知夏下楼了,他转身就问方铎,“我看字应该是夏哥自己写的,哥你的写的啥,我看看。”
“你管我的写的什么,”方铎把他扒拉开,“你别看,给你看了不灵了怎么办?”
郑欢像是第一天才认识方铎,把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送了他两个字:“迷信。”
“你不迷信你给我看看?”方铎呛他。
“我才不呢,”郑欢把红包塞校服上衣里,“你又不给我看,你看了我的不灵了怎么办?”
方铎哼他,幼稚地回嘴道:“迷信。”
回了座位,方铎怕压到或者折了,就把红包放进他的文件袋里,准备这周带回家收起来,他的文件袋是ru白色,手压上去能看到里面卷纸上透出来的黑色字迹,许知夏送的红包被他放在最外面,笔锋凌厉的八个大字若隐若现——步履不停,鲜衣怒马。
我祝你永远在路上,如果不能也有重整旗鼓的勇气,我祝你怒马鲜衣,如果不能也有挥斥方遒的书生意气,不回头,不后悔,永远潇洒,永远年少。
☆、29
29
时间过得忽快忽慢的,快的时候一周都没察觉转眼就过去了,慢的时候又觉得度秒如年,多待一刻都是受罪。
越临近高考,班里的氛围越紧张,有的人丝毫都不敢松懈,没日没夜地扎进题海里,有的人下课时候躲在角落,把校服外套罩在头上,呜咽地哭上一场,等上课铃声响起再擦擦眼泪继续战斗,也有的人争分夺秒地抢空余时间用来打游戏、看小说,美其名曰张弛有度,放松一下自己。
温小清理所当然地迈入了张弛有度的行列,因为打游戏不太好控制时间,转战到了看小说的队伍,不过也是学累了才看一会儿,很少有像高一时候那种没白天没黑夜地看了。
而许知夏就相对乏味的多,感觉累了看不进东西的时候,连课外书也是不想读的,常常是闭着眼睛歇一会儿,或者在草稿纸上涂涂写写,左右不过两个字。
高考倒计时从三位数变成了两位数,班里也变得越发泾渭分明,学习的坐前面,混日子的坐后面,但下课了闹起来的时候,依旧是乱作一团,到处都有人。
座位也时有变动,好在许知夏和温小清没有分开过,只是他们后桌变成了两个女孩子,一个叫苗欣欣,以前经常坐在门口的位置,但因为那一排挨着书架,天越来越热,这个位置也越来越闷,小姑娘受不了了,于是就和赵淼说,换到了他们后面靠窗的位置。
还有一个叫顾离,语文成绩出类拔萃,得过几次满分作文,数学也不错,只是英语差的离谱,正好苗欣欣英语在年级排得上名次,赵淼就把两个人安排到了一起,马上就要高考了,能拉一点是一点儿。
两个小姑娘安安静静的,坐在许知夏后面怕打扰了他学习,课间也不敢大声说话,坐了几天,还是温小清发现的问题,扯大嗓门和两个人聊了两句,还拉了许知夏来说了两句话,虽然都是些“不会就问”、“互相帮助”之类的客套话,但还是让两个小姑娘自然了不少,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