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边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动作倏然停住,改为双手捂着,仿佛真与我嘴里的香蕉感同身受。
我捧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响彻天的“哈哈哈”正好为不堪的骂声打码。等笑够了,我才捡起手机,抹着眼角笑出的眼泪。
屏幕中的肤色透露着一股深不见底的黑,当然,是杨千瑞的脸色。“逸杰!!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吼完就挂了视频。我看了眼时间,十一点整,生活作息真规律。
杨千瑞回来那天我没去接他,赶工期抽不出空。我回到家时,反而是他一个需要接风的,已经做好了晚餐。
我上前抱抱亲亲,慰问两句,“不困?去倒会儿时差?”
杨千瑞乖巧道:“不困,先陪你吃饭。”
也许你会好奇,他信誓旦旦的“收拾”哪儿去了?是不是在菜里下了毒,或者那时只是虚张声势,其实他大度得很?
错得离谱。
因为在那天的十一点零五分,我给他发了一段亲自拍摄的小视频,够他消受的了。
吃完饭,简单洗了个澡我们就爬上了床,杨千瑞枕在我怀里,很快睡去。长途飞行很是累人,时刻紧绷的巡演更是对体能的巨大消耗,他每到这个时候便睡得格外沉,偶尔还会说梦话。
我看着时钟,晚上八点,自小学后我就没睡得这么早过,自然无法与他共会周公。我轻手轻脚戴上耳机,听堆积如山的Demo小样。
十点多,杨千瑞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大概是被屏幕光刺到,不悦地哼了一声。我立马把手机锁屏放下,两手环住他,轻声说:“抱歉,继续睡吧。”
杨千瑞又哼唧两声,转过来抱着我,再次熟睡。我看着他的睡脸,慢慢也被困意席卷。
工作室正常的上班时间是十点,但我想几点去就几点去,因为我是老板。
等杨千瑞睡饱醒来,我陪他吃了午饭才去工作,临走前问他有什么安排,他说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我捏着杨千瑞的脸,“再睡下去该睡成猪了。”
“哼哼。”杨千瑞拱起鼻子学猪叫,“猪马牛羊你说了个遍,哪天才能把我当成个人看啊。”
“那还是狗最衬你,就你阿姨养的那种。”我亲了下他的脸颊,“乖乖叼着飞盘等我回来。”
“汪汪。”杨千瑞又并起双手学狗叫,我笑着与他挥别。
事情有些不对劲,杨千瑞连续两天没出门了,这可不符合“边牧”活泼好动的习性。我问他怎么了,还在因为那点小失误耿耿于怀?
杨千瑞不答反说:“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好,那就休息吧。”我抱住了他搂在怀里,“出去玩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过一两周我应该能空出一段来。”
“不用,你忙你的吧。”杨千瑞懂事道,“马上很多春节档要上吧,我自己待着就好了。”
“那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来工作室帮忙吧,正好缺人手。”
“我又不会作曲编曲,去了能干什么……”
“能让我高兴,少骂他们两句,保持员工心情愉悦,促进工作效率。”
杨千瑞轻而易举地被我说服。
我把所有人喊到一起,把杨千瑞推到身前介绍:“新来的实习生,小杨。”
几个老员工揶揄地笑着,他们了解内情。杨千瑞在北京演出那场,我给他们放了假,带头捧场。哦更合适的词应该是沾光,不通过特殊渠道,我也弄不着票。
剩下的那些员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都是音乐人,谁不认识他呢。
“也是老板娘,”我继续说,“所以不准让他干端茶倒水的活儿。”
杨千瑞按住了我的胳膊,紧张道:“没、没关系,我很擅长煮咖啡……”又小声嘀咕,“其他的我也不会。”
他一直很向往团队合作的氛围,趁这个机会让他感受下也不错,我也安心。可放眼望去,杨千瑞跟个小陀螺似的,什么搬运的杂活都抢着干。这不是更让我闹心吗,我把他喊进了办公室。
“你喝什么?还是老样子吗?”杨千瑞一脸天真地问。
“你给我过来,”我隐隐有些头痛,“不让你干什么偏要干什么是吧?”
杨千瑞走到我面前,无辜地眨眼。我拍拍大腿示意,杨千瑞往门外望了一眼,又去把门反锁上,才磨磨蹭蹭地坐了上来,搂上我的脖子。在家工作时,我们常这样。
杨千瑞细声说:“在办公室里这样可不好,成何体统。”
“我又不干你,就抱抱你还不行了?这点以权谋私的福利都不给?”我环住他的腰摩挲,另一只手依旧调着控制台的那些按钮,“哪样好听?”
杨千瑞认真给出建议,我酌情采纳。有人敲门,他一下蹦了起来,抖平衣服跑去开门。又没脱过,也不知道心虚个什么劲。
待了一周后,我问他:“怎么样?和一群人共事的感觉?”
“我和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