かごの中の鸟は (笼子中的鸟儿)…』
第一个行动的B子轻声唱着儿歌《かごめかごめ》,一边往前走。
本就是歌词十分诡异的童谣,在灵异游戏中更显得诡异了。
按照规则,他需要一边唱着歌谣一边向前走,直到走到下一个人所在的角落,然后轻轻拍一下对方的肩膀。被触碰的人需要唱着歌前进,重复之前的行动。根据说法,这样的模式是为了确定他们“还活着”,若是突然听不见歌声,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生命被召唤出的第五人,也就是鬼带走了。
当然,后者会出现一般都是参与者故意引发的恶作剧,并不会真的有人从其中消失。但若是游戏真的召唤出了鬼,那么游戏便不可以轻易结束。随意结束游戏会让鬼生气,所有人都无法离开房间。如果在鬼出现的情况下想要安全逃离游戏,就必须出现真正的第五人,从外部打开房间强行结束游戏,否则直到所有人死亡,游戏都必须继续进行下去。
『鹤と亀が滑った (鹤与gui滑倒了)
後ろの正面谁?(背后的那个是谁呢?)』
童谣被唱完,B子也成功拍到了位于第二棒的A子肩膀,A子小声咳嗽了一声,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用带着颤音的声音一边唱着歌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かごめ,かごめ …』
站在第三棒的人是中原中也。和其他人不同,屋内的黑暗并不能干扰他的视线——只要将能量覆盖在眼睛上,哪怕是没有任何光线,他也能够轻松看清屋内任何一寸细节。
即便没有这一招,光是对能量与气息的敏锐度便足以让他判断屋内发生的种种事。
中原中也能够感受到,随着游戏开始,他们唱诵童谣之时,空气中的气压陡然急转,诅咒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出,试图挤入教室内,却又在触及到他悄然释放的威压时尖叫着逃窜。
也亏得这次有他在现场,否则,这三个人至少要在这儿丢掉大半条命。
只是这样一来倒显得有些奇怪,四角游戏在那群学生中玩的次数也不少了,如果诅咒的量真的这样大,为什么之前玩游戏的人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甚至身上连诅咒的气息都未曾携带一丝半点呢?
难道是这三人有什么特殊的体质,让咒灵专门盯着他们攻击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要是真的,中原中也早就在见到他们的第一面就注意到了。
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中原中也定了定神,小声念唱着,一边缓步向前走。
这场游戏就像一个特定的咒术,每一个环节都是施咒的一部分,哪怕是没有任何咒力的人,在唱诵童谣时都能起到如同言灵般的作用。更别提身为神明的中原中也了,当他开口的一瞬间,咒力随着字符向四面八方涌出,蓬勃的能量让压抑着的咒灵瞬间沸腾起来,紧闭的门窗发出颤动,A子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连带着大大咧咧的B子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然而此时游戏才刚刚开始,不管害怕与否,这个游戏是不能轻易停下的,众人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恐惧,等待着第一轮游戏的完成。
中原中也的手终于触碰到了五斗拓人。最后一棒的五斗拓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砰砰跳动的一颗心向前走去。
黑夜中,仿佛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声,又像是五斗拓人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响动。
只有中原中也一人看见,有什么顶着他释放的威压,悄悄钻进了教室之中,并站在了B子原本的位置上。
『鹤と亀が滑った
後ろの正面谁?』
五斗拓人双手向前伸直,已经做好了摸到一团空气,开启下一轮循环的准备,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手指处猝不及防抵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五斗拓人呼吸一窒,惊恐的尖叫还来不及发出,一只手却扣住了手腕,向前一用力,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有人将手贴在了他的脑袋上,顺着头发轻轻向下摸,一下又一下,动作是那样温柔——就像他曾经怜爱的抚摸着他的猫一样。
“…雪团?”他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一声轻轻的叹息在他耳边响起,很是陌生,却又让他莫名觉得熟悉。
“抱歉。”
“…没能陪你一起长大。”
记忆一瞬间被打开了豁口,泛黄的镜头中,小小的少年抱着雪团似的白色猫咪,亲昵的抚摸着它的绒毛。
“雪团,雪团,我们要一起长大哦——”
“……”
“唰啦”一声,紧闭的教室大门猝不及防被打开,一阵风猛地吹过,扬起的灰尘迷了人的眼睛,一束亮光照入了教室之中,随后响起的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你们这群家伙,干什么呢!”
“额…校长?!”
花甲之年,头发几近凋零的老人瞪着教室里的四人:“好啊,大半夜的偷溜到旧校舍来,又是来玩什么四角游戏的吧?”
A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