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 校方也想要直接绕开长野县警视厅直接进行调查。然而这件事和米花町的连环杀人事件一样,早早的就被当地警视厅视为特大案件重点关注,他们贸然调查一旦被警视厅发现,只会让事态变得更加混乱。再加上许多重要的资料,直接与当地警方合作会更加便利一些,利用警方的力量也能更好的确保其他居民的安全。
只是在米花町,目暮警官作为多年的警部,说话的分量很重,又因为当地特殊的性质,外人插手刑侦事件的次数也早已数不胜数,相对来说好控制太多。然而这个长野县…名叫大和敢助的男人已经坐上了警部的位置,和目暮十三同级,在警视厅中地位很高,又是这次案件的负责人,恐怕想要控制住他,让他能够协助他们五人处理案情的难度会很高。
太宰治在来时已经看过了大和敢助的部分资料,知道这个男人是怎样的性格。光看他身上的伤,便知道这是一个勇猛,对案件与正义极其执着的男人。
他们五人会来这儿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调查清楚案情,更多的还有保护当地的警察们的性命。若这起案子只是人为的还好,可若是这起案件真的涉及到咒灵,该如何对警方解释这件事就需要好好的考虑了。
在太宰治思忖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时,一行人在上原由衣的带领下前往了大和敢助的办公室。
和大和敢助不着边幅的打扮相同,他的办公室内堆满了卷宗,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什么。
中原中也遥遥看了一眼,基本都是关于失踪案件的卷宗,最上端的几本,则是关于这一次案情的。
知道无论他们怎么说,眼前的男人都不会接受他们接手调查的事情,于是太宰治也没有再客套下去,而是直白的开口道:“我想,两位警官应该知道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吧?”
空气中的气氛陡然一凝。
大和敢助发出一声冷哼:“那我想你们也该清楚,我是不可能同意让你们接手调查的!”
“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于我们,而在于上层。”太宰治轻飘飘的将大和敢助的拒绝揭了过去,然而就是这样直白的话,大和敢助却没有办法直接反驳。太宰治说的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这是上头直接下令的事情,他只是一个警部,哪怕在长野县再受信任,手中握有再多的实权与成绩,他还是没有办法轻易更改上头的决定。
大和敢助虽然直率冲动,却也不是个傻子,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这时候,又听太宰治用尽可能温和的声音道:“我想二位可能是觉得,上头派我们五个未成年过来接手调查,是想要破罐子破摔放弃这次的案情吧。”
大和敢助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直白的告诉了太宰治:难道不是这样么?
太宰治微微一笑,继续道:“二位实在是错怪上层了。他们并不是想要放弃这个案件,而是因为太希望它可以早日侦破,才会将我们派来。”
大和敢助不屑的笑了笑:“难道你们是什么不得了的少年侦探么?”
少年侦探他的确知道不少,除了那位江户川柯南外,东京的工藤新一和大阪的服部平次,还有那位名叫白马探的高中生侦探在全日本都有着极高的人气与口碑,但即便是让他们来,大和敢助也绝对不会轻易的让位。术业有专攻,如果是侦探,那么他们就该用推理的能力协助警方早日侦破案情,而非鸠占鹊巢。
面对大和敢助的嗤笑,太宰治的声音依然温和,慢条斯理的道:“若我们是侦探,那必然不会做出接手案情的蠢事。”
这句话落进大和敢助心坎里了,只是如果眼前五个少年连侦探都不是,那他们究竟有何资格接手?
“两位调查了这桩案件许久,想必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中有一些不清不楚难以解释的特别存在吧?”
太宰治话说的暧昧,二人却瞬间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之前那位疑似绑架案逃脱者的男人曾提到过,他看见了“鬼”。
“你是想说这件事有怪力乱神的存在?”大和敢助眼中的不满更胜了。他是警察,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都秉持着科学的态度去处理每一个案情,好让受害者沉冤昭雪,现在却跑过来和他说,这事情和鬼有关,这不是胡扯么?
“这个世上并非所有事都能用科学完美论证。而这些事情并不是不够科学,而是现在科学的理论还未发展到能够解释一切。”太宰治顺着大和敢助的语境接话道:“当有些暂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发生时,便必须用一些‘非科学’的方法去应对。”
大和敢助想说一声“荒谬”,然而眼前少年的目光与表情实在太过正经,他的气场又无时无刻不展露出一种天然的自信与信服感,让人下意识的想要相信他的话。
“大和警部还请先别急着反驳。”太宰治心中知道这场辩论自己已经占了上风,微微一笑:“我们会前来,便是要调查这件事是否真的涉及到‘非科学’的部分。若一切不过是我们的多心,那我们也必然不会再继续逗留,也会立刻将案件的负责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