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他们直接被接了进去,度假村是复古风格,亭台水榭曲水流觞,一进屋真的有穿越了的感觉。
服务生也是穿着轻纱,在氤氲的雾气里仙气飘飘的,大厅里还挂着步步生莲的美人图,屏风上又是翠竹屋榭。
“琛深,你怎么预约到星云阁的,我记得是年消费几十万才行吧。”贺澜星眯起眼睛又严肃道:“老实交代。”
怎么说呢,其实我就是这的幕后老板,这必然要完蛋啊。
“用了齐争的关系,他算是这的合伙人,我打了招呼说要给你准备惊喜他欣然同意。”
“你倒是跟齐争他们熟得很啊,什么事就说一声都能同意。”
贺澜星话里的醋意都能飘到天上了,甚至傅琛深都听出来一些Yin阳怪气。
“哪有,他们分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个小演员哪里跟人家大老板熟悉啊。他们还是觉得咱们谈恋爱才给我行方便的,你们都是一个圈里的,我又不一样。”
贺澜星心又软下来,讨好地亲了亲傅琛深的嘴唇,“不是不让你们接触,就是我有能力带你来,现在都没有我表现的机会了。”
而且,贺澜星一直觉得他们几个好像不对劲儿,有点太熟悉了。可能是韩离和他朝夕相处的几年,又可能是他们性格合适一见如故。总之,贺澜星觉得他们之间远比表现出来的要亲近些。
“我都明白的星星,你想给我最好的,我也一样。这样一个小事我还是可以的,你就当给我一个表现机会,好不好嘛。”
傅琛深的侧脸在他耳尖上擦过,头架在他肩膀上,环着他的腰撒娇。
“嗯嗯嗯,怕了你了。”
两人逐渐走远韩离才愤愤不平地从屏风后面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确定道:“刚刚那个货是傅琛深吗?”
韩离觉得傅琛深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骤然崩塌了,酷哥怎么成了嘤嘤嘤怪了,虽然他还没嘤嘤嘤,但是在韩离心里撒娇的那一套就很崩人设。
“额,是,是吧。”
齐争也没想到几年过去傅琛深更丧心病狂了,那绿茶话术一套一套的。偏偏贺澜星还真就吃这一套,傅琛深说什么就信什么。
“哥,你说傅狗现在在贺澜星面前怎么成这样了,我都害怕以后他的真面目被贺澜星发现打死。这个可能有点过,怎么着不得打个半死啊。啧,嘿嘿,真可怜。”
齐争捏了捏幸灾乐祸的韩离,他家这个就得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唯恐天下不乱。
“他之前来找我要过学习资料,说是追人的,我那会还不知道是贺澜星,以为他走出来了。就给他推荐了一个老师的课,谁知道他进修完就这样了。”
韩离回忆着那几年傅琛深的状态,深深叹了口气,说是疯子都不为过。他都不知道傅琛深哪来那么大Jing力,不是在熬夜加班就是在熬夜加班的路上,现在才勉强有点人情味,爱怎么演怎么演吧。
他们作为兄弟,不知道内情,只能是好好帮他把公司看好,让他轻松一些。
进了屋的傅琛深完全不知道有人还在担心他,只是看着布置地那样这样的房间有些懵。
“琛深,这也是你交代的?”
大红罗帐,各种工具,屋内还染着熏香,闻久了体内便燥热无比。
“冤枉啊,我也很懵,你先坐这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傅琛深匆匆出门,贺澜星拉车行李箱放好,这才去拉开窗帘。屋内原本暗着点着红烛,就连床上三件套都是大红色。
这要是在贴上几个喜字,妥妥的婚礼现场,洞房花烛夜。
屋子是套间,贺澜星四处逛了逛,就这一个屋子是这样的摆设,其他还是装修的比较有格调。
只是他看着这些摆设,不像是酒店度假村的布置,倒像是单独一个人的房间。
后面还有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书桌上还放着一本,页面很干净,却看着有些旧,应该是多次翻看。
有的地方折了页,贺澜星随意一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追人就是要厚脸皮,死缠烂打。
等等,封皮上写着的是《经济学》对吧。
贺澜星把封皮拿下来,书皮上赫然写着《如何让被追求者欲罢不能》。
他仔细回忆着这个Cao作,他有些熟悉啊,傅琛深不就是这样嘛,家里那些哄男朋友的书,改头换面成了经济学著作。
贺澜星失笑,这怎么很多人都这样啊,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神秘组织在传授经验啊。
书架上那些书贺澜星没再翻动,一来不礼貌,二来万一那些都是贴了封皮似乎有点搞笑,白白把人家隐藏的东西翻了出来。
他把书放好管好书房门就出去了,但凡他随意拿起一本书架上的书,闭着眼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的名字。
字迹或浅或深,力道或轻或重,那些沉默的爱意,都被午夜办公某人郑重地写在了书页上。
时光渐渐远去,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意却在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