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听踉跄着半趴在他身上,听江言酌喃喃道:“过凌晨了吧,昨天额度已用尽,今天该归零重新开始了。”
靠, 这男人的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啊,除了亲亲就没别的了么。
然后他就老实地依偎在他怀里, 深深浅浅地亲着。
江言酌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怕他掉下去, 另一只手捏住他的手掌, 轻重不一地揉搓把玩着。
结果两个人越亲越热, 空气里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大。
眼见自己被他亲的反应剧烈, 而且极其没出息的,都快抵到人家了。
秦听连忙抓住他的头发,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黑暗里叮叮咣咣撞了一路, 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回到屋里翻来覆去, 彻夜难眠。
秦听对着公寓楼道里的镜子唉声叹气。
现如今,他脸上挂着黑眼圈,嘴唇被亲破了殷红一片,脖子上挂着深红的吻痕, 手肘撞门框上磕得青紫。
好家伙,现在真就无法解释清楚了。
他蹑手蹑脚地回到寝室,准备爬上床补眠时,寝室里的三只掀开被子齐刷刷地坐起身。
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个遍,然后就传出各种声音。
啧啧。
呦嚯。
哦吼。
秦听讪讪地笑着, 坚强地接受他们目光的洗礼,“干嘛啊,这么看我,想我啦。”
陈子凡迅速地从床上爬下来:“呵,男人说出你的故事。”
另外两只也不甘落后。
一分钟不到。
他们三个人脸没洗头没梳,衣衫不整地拿着凳子排排坐到了秦听面前。
陈子凡扫了一眼秦听的脖子:“有情况。你们这几天怎么回事啊?”
秦听挠了挠头:“我们挺清白的,真的,就是我现在有点不清不楚。”
不清楚自己。
陆沉抱着胳膊:“我记得开学时,我们在酒馆里碰到,你们还只是点头之交。”
唐屿使劲点头:“怎么我们两个就出去一个月,错过了多少剧情。你们的进度条也太飞快了吧。”
秦听摸了摸鼻子,暗自思忖道,他也觉得太突飞猛进了吧,照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他们连孩子都得有了。
呸,什么鬼啊,他又不会生。
秦听回忆着他们这段时间的接触,慢慢说道:“去度假村的时候交流多了,慢慢熟悉起来的。尤其最近这段时间,他帮了我很多的忙,甚至可以算是救命之恩。”
唐屿:“所以,你要打算以身相许么。”
秦听:“额,倒也不必。”
陈子凡:“那你现在只是停留在感激的阶段。”
秦听低头看了眼地面:“好像也不是。”
陈子凡:“是心动的对吗,毕竟江言酌哪个方面都相当优秀,那对于南竹和江言酌你更加……”
话还没说完,秦听忽然很急迫地打断:“抱歉子凡,有个事情我得说一下,我从来没喜欢过南竹,从来没有。”
“不要将他们放在一起。狗东西不配和江言酌相提并论。”
陆沉百思不得其解:“那你这两年围在他身边是图啥。”
“具体原因,我无法解释清楚,你们可以当做我是被迫无奈吧,逢场作戏而已。”秦听郑重地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和朋友们彻底摊开他与南竹之前廉价塑料的关系。
对面的三个人的表情从满脸震惊到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秦听在他们面前张扬洒脱,在南竹面前唯唯诺诺。
前一秒还在南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下一秒转身跟他们嬉皮笑脸。
陆沉:“怪不得,我总能看见你翻他大白眼。”
唐屿:“怪不得,我还见过你拿他作业盖泡面。”
陈子凡:“怪不得,我看见你拿他照片按蟑螂。”
秦听捂着脸轻咳出声。
原来他的朋友们不是傻到无药可救的,跟相处这么长时间也都察觉到不对劲之处了。
但是他身边只有江言酌一人,不点就通啊。
秦听抬起头,笑了笑:“都过去了。”
陈子凡伸了个懒腰,悠悠地开口:“行啊,我们只是怕你一谈恋爱就又陷进去了,看你还是挺清醒慎重的,我们就放心了。”
秦听在心中哭泣,他其实在江言酌面前一点也不清醒,时时刻刻都跟喝醉了一样,晕晕乎乎的。
唐屿:“目前来看,江言酌这人还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不过还需要再观察看看,不要Cao之过急,我们家小听又不是没人要。”
另外两只齐声附和:“就是就是。”
秦听哭笑不得,伸出手拍了拍他们鸡窝一般的小脑袋瓜。
真诚地道谢:“谢谢你们。”
陆沉大手一挥,“好嘞,会议结束,我们继续补觉吧。”
秦听准备换睡衣的时候,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