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音刚落就遭李女士一记暴锤,“老没正形的东西!”
老刘小声嘀咕,“大家都是男人嘛。”
李女士爆锤x2
老刘并不敢反抗。
他俩打情骂俏全落陈桓眼里,他打心眼儿里觉着这样的生活还挺温馨。看那行李的量不太像是来接人的,于是等他俩在车里坐稳,陈桓转头问,“叔姨,咱直接去医院吗?”
“啊,是的。”李女士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和老刘小声嚼完舌根才反应过来。
陈桓得到答案后,回头发动起车往医院开。潜意识告诉他,这俩人绝对在密谋什么事。
不过等不到他深究,李女士就把谜底摆在他面前了。
车后座夫妻俩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时断时续,在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彻底消失了。李女士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冲老刘使眼色,老刘拒收,并且冲她努努嘴,那意思是“这事儿你来问”。李女士有些不满地推了他一把,点点老刘又点点后视镜里的陈桓,正准备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
非常不凑巧,陈桓恰好也通过后视镜在看他们演哑剧,俩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对视了。
有一丝尴尬。
红灯还没变。
李女士毕竟作为长辈,率先用尴尬的微笑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呵呵呵,小陈啊,阿姨有件事儿想问下你。”上车前李女士还说别和家里生疏,这会儿她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陈桓看她坐直身体,像是的确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要问,“什么事,您说。”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李女士搓搓手,“我和你叔从小对刘子衿要求就不高,好好念书考个大学,工作后找个好姑娘,结婚生子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就成。”
陈桓在听到刘子衿名字的时候,瞬间被点亮的眼睛,在李女士继续说后半段的过程中,逐渐Yin沉下去,深不见底。
“既然都是一家人咱也就不掖着藏着,刘子衿这臭小子和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的。但你俩关系好,他肯定和你说实话。”
李女士说着往前趴了趴,扒着陈桓的靠背,像说悄悄话似的,“你给阿姨说说,他究竟处对象没?”
陈桓把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的缘故,青筋清晰可见。如果李女士是和他面对面,不难发现他其实完全挂了相,机械地用肌rou带动嘴角抬起,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李女士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有点儿不甘心,“那他们科室有几个女孩儿啊?”
“也没有。”
“啊——”俩夫妻颇有些遗憾,还想继续商量什么,医院到了。
刘子衿之前交代过陈桓,让他给林女士办出院前来自己这儿一趟,有些注意事项和康复训练的方法,他还是得和陈桓强调清楚。这会儿陈桓干脆先带李女士和老刘,一块儿去刘子衿办公室。
科室里的医生对陈桓简直不要太眼熟,见是他来,纷纷打了个招呼后就继续忙自己手头上的事去了。
李女士一进办公室就探长脖子东张西望,明明办公室就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到底,人也就那么几个。她还是不信邪反反复复搜索了好几遍,最后万般不情愿地换上了失望面具。
“这位女士,请问您在办公室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刘子衿从李女士后面进来,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特意压低声音,磁性中透露着做作。
显然他们仨,只有陈桓在刘子衿刚出现在门口,就注意到了他,李女士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转头见是自家儿子,又是一记暴锤,“你们老刘家怎么大小都没正形。”
刘子衿连忙讨好地帮李女士捶着肩膀,“是咱家,咱家。”
老刘虽然莫名中枪,但他没有怨言,他只能比儿子更加谄媚,满脸堆笑,“看儿子说的多好,咱们是一家人嘛。”
李女士各瞪了他俩一眼作为警告,“我真是吃饱了撑着和你们俩老爷们掰扯,有这时间不如看看我好姐妹去。”
说完李女士和她的小跟班老刘就前后脚离开了。
刘子衿收起嬉皮笑臉,转头和一直站在旁边的陈桓正色道,“手续办好了吗?”
陈桓一一拿出单据、药单和出院通知,“其他都好了,就剩通知单需要你盖章。”
刘子衿点点头,从抽屉里翻出印章,“接下去我说的话,你务必记清楚了。”
他盖完后递还给陈桓,退后一步靠在桌沿,双臂交叉环在胸前,俨然一副医生的架势,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良性骨肿瘤治愈后一般就不需要太多的外界干预,但还是需要三个月复查一次,后续会根据恢复情况调整时间。生活中注意低钙饮食,适当锻炼,但要注意发力部位,尤其是腰腹以下,否则容易造成病理性骨折。”
在刘子衿结束医嘱前,陈桓移开了视线,不是他怂,而是刘子衿那么认真地盯着他,虽然完全只是公事公办,但陈桓有点招架不住了。如果继续对视下去,他还真怕自己会露出什么如狼似虎的表情。
陈桓接过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