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彦丰刚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温知如和锦翌珲还以为他只是逢场作戏的权宜之计。
摆出个严词拒绝的态度,好阻挡外人的猜忌。
可谁曾想到, 转身间门外就来几个小厮, 听着温彦丰的命令直接就将温知如给架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就摆上了长木板凳和捆人的麻绳, 还有手持家法的家丁站在了边上。
锦翌珲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温彦丰这架势, 难不成是要假戏真做了?
他立刻回到温彦丰跟前想要求情, “伯父!您不能这样对知如, 他——”
可才开口, 已经被温府的管家拦住, “世子爷,这是温府的家事,就不劳烦世子爷Cao心了。”他说着, 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世子爷, 天色不早了,还请回吧!”
“温大人!”锦翌珲还是不死心, 看着温彦丰继续哀求,“知……温公子他尚且年幼, 年前与晚辈巡视太原府的时候还得过病,如今刚有好转, 还请您高抬贵手。”
温彦丰只是板着脸,一挥衣袖, “送客!”
“世子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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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如这会儿已经被家丁给按在了长板凳上,双腿和腰腹处被手指粗细的麻绳给牢牢捆住, 眼看这就要挨板子。
他当然也是想要锦翌珲来救他的,重生之前他就是被钱氏借口打了一顿板子,差点要了小命,那种痛苦他还是记忆犹新,怎么可能还想着再来一次。
但从房间里被温彦丰骂出来之前,他也看到了自己亲爹那别有用意的眼神,当时就明白了是一场假戏真做。
温彦丰想要让外面那群别有用心的人对自己和锦翌珲的事情放下戒心,这不仅仅只是闹一场表面上的不欢而散可以解决的。
瑞王爷不仅仅是个心机颇深,更是个沉得住气,稳得住局面,真正做大事的人。
前世皇帝和温彦丰在朝堂上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可瑞王爷却始终隐忍不发,几乎让人忽视了他的野心,以至于到后来,在温彦丰倒台后,直接坐收了渔翁之利,登上皇位。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他们压根也不可能这么快洞悉瑞王的Yin谋,更不用说在太原府找到这样至关重要的证据。
所以如果他们想要让这样一个人真正的相信了自己和锦翌珲的事情只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感情冲动,并不会影响到他谋朝篡位的大计。
那确实得闹的有多严重就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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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翌珲最开始是被管家催着离开了温彦丰的院落,他就在他踏出院门那一刹那,他回头看到了家丁举着一人多高的木杖就要打在温知如身上的时候……
他几乎什么都没想就不管不顾的冲进人群里去救人了。
可这到底是首辅宅邸,锦翌珲一个亲王世子真的要在这里动起手来,众目睽睽之下,以后他和温知如的事情,怕是会直接闹得满城风雨,更加不好收拾了。
管家赶忙叫了人过来想法设法的去阻挡锦翌珲。
可锦翌珲到底也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普通的家丁护院怎么拦得住他,三两下就已经突破了包围挡在了温知如面前。
温彦丰更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大吼着:“你堂堂一个亲王世子,在我温府这般胡闹,简直是不知所谓!不知所谓!”
他到底在身份上也可以算得上是锦翌珲的师叔,就算这些年在大锦朝只是当了一个文官,可伸手却一点也不比这个年轻的亲王世子差。
很快有了他的出手相助,温府的护院们就将锦翌珲拦了下来,直接推出了府去。
这一来一回的几番闹腾,温知如的板子虽然还是挨了,不过里外里也打了不少折扣。
当然,整个温府上下也都惊动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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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温知如已经被送去了自己的小院里养伤。
因是正月里寒凉的天气,温知如畏寒,身上穿了厚实的棉衣,所以一顿板子下来远没有他刚重生那会儿伤得重,不过也还是疼的够呛。
屋子里还没来得及点燃炭火取暖,温知如已经疼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丫鬟芙翠跟着温知如时间最久,对上一次自家主子挨了板子差点没命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这会儿端着热水、毛巾和金疮药进来,眼睛已经红肿的不行,像是在外面就哭了好一会儿了。
“少爷,奴婢伺候您上药。”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哽咽。
“不……不必了。”从前温知如是男扮女装,对这种贴身的事情还需要找借口避开,如今恢复了身份,拒绝的也更直接了,“你一个姑娘家的,以后还要嫁人呢!你去外面叫冷风进来给我上药就可以了。”
“少爷,奴婢不嫁人,只想伺候您。”小丫头说着这句话哭得更凶了,“从前少爷您就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