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醒我可是要不客气了。”
抚着对方背脊的手掌一路下滑,伤口虽已经复原了可还是能摸到一个明显的十字疤痕。锦翌珲带着茧子的指尖在上面摩擦着,引来一阵阵的瘙痒。
“嗯……”温知如低喃一声,想要拨开对方的手掌,可却轻易的就被人给挡下了。
锦翌珲轻松的用一只手就已经抓住了对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更加肆无忌惮。
“你……唔……”温知如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眼前是锦翌珲放大版的帅气笑脸。
“夫人终于醒了?”
“你——”温知如眨眨眼,还有些迷茫,记忆中他不是一早就和刘知府出门了么,那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
“夫人睡得可好?”
“呃……还……啊……住……住手!”下意识的想要回答“好”,可面前的人却更恶劣。
锦翌珲低下头凑在他耳边,声音沙哑,“夫人那里真的让人舍不得……”
“你……滚……啊……”越是想要避开,可那人却越得寸进尺。
“夫人总是口是心非。”
温知如:“滚……”
还想再进一步,可门口不合时宜的又响起了安乐的声音,“少爷,时辰不早了!”
温知如整个身子都发烫起来,脸颊更是红的不行。
锦翌珲悻悻然抽回了手,“今日刘知府设宴,虽然未必要早到,可让人等太久也不好。”说着,他已经下了床。
温知如一时还有些发愣,等锦翌珲拿了衣衫给他放到床边时候,才总算缓过神来,这个时候他自然不敢唤下人过来给自己更衣,只能自己将就着穿了。
好在锦翌珲早年拜师学武,也在外头独自生活过几年,生活技能倒是学得有模有样,他帮着温知如整理了衣衫,又梳了简单的发髻。
两人这才出府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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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霄楼虽然未必是太原城内口碑最好的酒楼,却是菜式最Jing致装潢也最奢华的。
酒楼一共上下三层,一楼大堂,二楼就是包厢雅座,而三楼听说都是专为达官贵人宴客之用。
温知如和锦翌珲今天赴的宴会就是在三楼。
虽说是洗尘宴,可来的除了太原府的一些官员外,还有不少当地的富商绅贾,看起来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刻二楼的包厢内,好酒好菜已经摆了满桌,一应杯具碗盏竟然都是纯金质地,简直晃眼。
不过宴请的客人到底是钦差,这么明目张胆的铺张浪费,刘安还没这么大胆,在锦翌珲和温知如落座后,第一个起身解释道:“今日虽说是下官设宴,可却是本城的富商罗老爷做东,这排场看着是有些奢靡了,不过也是罗老爷的一番心意,还望世子爷勿怪。”
那位姓罗的商人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已经掉的差不多,白白胖胖,看着就是平日好吃好喝养尊处优惯了的。听说是个粮商。
按照如今太原城的粮价,想不富,倒也难。
他听得刘安介绍完,便站了起来,“小民久仰世子爷和温少爷,今日有幸一睹两位风采,实在是三生修来的福分。”说着他拿出一个锦盒。一对有小臂长短,玉色纯正,洁白透明如凝脂般的玉如意,屋内烛火通明,更是照着这对如意的玉色愈加流光溢彩,“两位长途跋涉来到太原府,想必劳累,这对玉如意便是给二位安枕使用。”
这成色、这玉料的大小,怕是皇宫内的贡品都未必及得上。
温知如看着锦翌珲眨了眨眼。难怪都说京官难做,这在京城天子脚下,哪能这么堂而皇之的送礼行贿。
“罗老爷的心意我领了,这礼未免贵重了些。”锦翌珲将重新将锦盒合上,端起酒杯,“我先敬罗老爷一杯,多谢盛情款待。”
“可不敢当!”那姓罗的也赶紧斟满了一杯酒喝下。
“不过些不值钱的玩意,哪里谈得上贵重。”又站起来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据说某位郡马爷的堂弟,姓楚,在山西做的是盐商。
他同样与锦翌珲敬了杯酒,也递过来一个盒子,“一些小玩意,给世子爷赏玩的。”
盒子打开,是十二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一时间照着屋内亮如白昼。
还记得几年前番邦使者觐见,也不过就送了五颗夜明珠做贺礼,似乎还没眼前这些个头大。
这出京一趟是要发财啊!
“楚公子太客气了。”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将礼盒又推了回去。
“今日是给世子爷和温公子接风洗尘,再寒暄下去,才可都凉了。”刘安忙出来打圆场,“这些都是醉霄楼特色菜式,两位尝尝。”
刘安一面招呼锦翌珲和温知如吃菜,一面又朝着门外吩咐,“来人,再温些酒来。”
刘安今日安排的包厢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