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洗吧,我出去等……”
话没说完,就见眼前人毫不知羞地把自己脱得跟泥鳅一样,瞬间就僵住不动了。眼前少年人的身板还没有完全长开,身上总共没有多少rou,跟其他男生一比简直瘦得可怜,只是那细腰那长腿却格外吸引目光。
宋时行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
耳旁传来一阵惊呼:“学长,你怎么流鼻血啦!”
那一次,宋时行几乎是落荒而逃,他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正常。
之后的梦里也总逃不开那天的一幕幕。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时隔六年,他居然还能做同一个梦!
半夜起来换内裤的时候,宋时行简直要骂娘了。
Cao,就因为拍了一场吻戏,就他妈一场吻戏而已,自己就变得这么欲求不满了?
想到那个罪魁祸首,宋时行简直无奈得要死,只能一遍遍告诫自己:别他妈犯贱!人家根本没那意思!你就老老实实当人的学长,保持距离就行!
心理建设完之后,宋时行总算把心里那里躁动给压下去了,又能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第二天,俩人照常拍戏,宋时行装得淡定地一批,之后的几场戏,基本上都是走剧情,就算是有亲密戏也只是蜻蜓点水,毕竟电影是要上映的,露骨的戏太多的过不了审还得砍一大半,这绝对不是娄金辉想要的。
演员化完妆,各部门准备好以后,第一场正式开拍。
……
清晨,李继书睁开眼睛,看了眼明黄的床帐,立马吓醒了,只是刚一动,伸手一双手就圈住了他的腰:“别动,再睡会儿。”
李继书没敢动,只说:“陛下,到上朝的时辰了,您再不起,大臣们该等急了。”
“就让他们等,一群老匹夫,整天就知道气朕。”
“可是您是一国之君,天底下的百姓都还仰仗您呢。”
这话把皇帝给逗笑了,宋时行伸手漆黑的眼睛盯过来,手底下不着痕迹地往人腰上一抓:“是吗,你也仰仗着朕呢,怎么不知道跟朕说个软话,嗯?”
李继书脸红地拢紧衣服:“奴才也要去当值的。”
一说到这皇帝就黑了脸:“你当个什么值?以前的差事你就不用干了,就在这里等着……”
话没说完,脸上就被亲了一口,抬头,小太监脸红得要滴血了。
“陛下您开恩,奴才命薄,能侍候您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不能、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卧榻的皇帝被这小妖Jing哄开了心,心里抹了蜜似的,他伸手在人鼻尖上刮了一下:“行吧,看在你这么求朕的份上,就准你这一次。”
“咔!”
宋时行的手下一秒就从人身上拿了下来,只是李继书却突然拿袖子去擦他的脸,他一惊:“干嘛?”
李继书紧张压着声音说:“我刚刚亲你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口水了,太脏啦!”
他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宋时行却险些叫他祖宗,赶紧从床上下来,转移注意力问:“怎么样,这一镜过了吗?”
娄金辉难得开了金口:“不错,挺自然的,小李进步很大。”
李继书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导演们教的好。”
副导演调侃:“哟,嘴也变甜了,谁教的啊?”
众人一阵哄笑,剧组的气氛明显比以前热闹多了,宋时行啧了一声,小东西还挺会招人喜欢。
他粗声说:“赶紧拍,老子还有事儿呢。”
众人嘻嘻哈哈完了,没忘了正事,接着赶紧开工。
下一场是皇帝跟皇后对峙的戏,郝梦真一身古装造型,浓厚的烟熏妆气势十足,如果说李隆泗是昏君,那么她饰演的皇后就是当之无愧的贤后。
朝廷大半的势力都是她的母族人,这也是戏里唯一敢跟李隆泗叫板的女人。
“陛下当真为了一个阉人不顾朝廷礼法?”大殿前,郝梦真怒指龙椅上的皇帝。
“皇后这是在顶撞朕?你别忘了,朕是天子!”
“皇帝是天子,可天子爱民如子,您天天不上朝,跟一个阉人整日鸳鸯戏水,白日宣yIn,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天子失德!”
“你大胆!”李隆泗从龙椅上站起来,“是谁让你来这样质问朕的?是你父亲周大将军!还是你兄长周尚书?别以为你仗着你周家势大就能随意顶撞朕!你要是不愿意当这个皇后,那朕就择日废后!逐你出宫!”
“哼,陛下您随意。”
说完,郝梦真转身,一袭红衣愤然离去。
“咔!过!”
镜头结束,李继书就跑过来递水:“宋哥,梦真姐,喝点水吧,刚刚那场戏挺废嗓子吧?你们两个演得太投入了,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郝梦真十分坦然地接受他的马屁:“可不是吗,导演要求原声,我只能拼命吼了,咳,明天可别哑了。”
“那您多喝点。”李继书笑盈盈地,真跟个邻家